卫榆转身下山:“送去给顾大人!”
继而摇头感叹:“又是北凉又是南楚的,他知道的东西可是多了。”
知道这么多东西,不挖一挖,实在是可惜了。
苏容君挣扎也好,谩骂也好,终究被泽佳用烂草堵住了嘴巴,一脚踹下去,他就顺着山坡叽里咕噜的滚了下去。
惊慌失措的喊叫声,瞬间就撕破了山林暂时的宁静。
“姑娘家要斯文一点,泽佳不可如此粗鲁哦!”卫榆勾着泽佳的肩膀下山。
泽佳翻了一个白眼,不要以为她没有看见,刚刚姑娘早已经抬起了脚。
不是她担心她脚疼,踢苏容君下山的就是姑娘了。
都能阉了男人的姑娘斯文吗?
斯文的人容易败类!
所谓斯文败类,姑娘没有听说过?
一行人还没有到山下,就迎上了匆匆赶来的贺佑等人。
一眼看着卫榆无恙,倒是松了口气。
但是下一刻,贺佑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拽住了:“贺佑,我错了,救救我!”
贺佑冷哼喝道:“滚!”
苏容君曾经是卫榆的未婚夫,这件事就很是膈应了。
现在还要看着他,贺佑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
苏容君死死抓住,就是不松手。
身后的人过来拉扯。
他竟然癫狂的挥舞着衣袖:“滚,滚开!”
他的脸上带着狰狞而诡异的笑容,笑容里充满了恶意。
“贺佑,你要一只破鞋吗?”
“你想想,卫榆和我定亲多年,都在京城,经常见面,我也经常出入太傅府中,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不仅仅是和卿云做了,和她也做了!”
“这样的卫榆,你还要吗?”
贺佑冷冷勾唇,一拳砸在苏容君的脸上,直接把苏容君砸飞了出去。
他又大步上前,蹲在苏容君的身边,揪住他的衣领。
“苏容君,若不是你还有用,现在就是你的死期。”
说着,一把掐住了苏容君的脖子:“我好心的让你体会一下,濒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手用力的捏紧。
苏容君双手用力扒着贺佑的胳膊,但是那胳膊,坚硬结实,无论他怎么用力,都不能撼动分毫。
他的脸先是通红,红的似乎要滴血一般。
接着双目圆睁外突,脸色红中带紫,后来有点发黑。
双脚一开始还是用力的在地上踢腾着,后来就是缓慢而无力的挣扎。
气息微弱,浑身绵软。
贺佑才冷哼一声骤然松手。
苏容君大口大口的用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犹如岸上濒死的鱼。
即便是如此,他仍然面容狰狞的朝着贺佑笑。
那笑容里是满满的恶意。
“卫榆一定没有说过,我曾经偷偷在流放路上,在她孤身一人的时候欺负过她。”
“不然你以为她后来,为何重伤了我,让我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他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自然是因为,我得逞了啊!”
“我得逞了,卫榆就是残花败柳!”
“你看看,我说了这么多,她始终没有出声。因为我说的是真的!”
苏容君笑得在地上喘息着,爬不起来。
卫榆只是神情淡淡的看着他。
贺佑搁下他的衣襟,慢条斯理的擦着手。
“以前如何我不管,她怎么样我都要!”
“哪怕她是残花败柳,哪怕她罪大恶极!”
“她愿意做什么我陪着,她要杀人我递刀。”
“你无能,护不住自己的婚姻,我可不一样!”
“再说了,你哪怕说破了天,我也只信她的!”
贺佑继而又是森然一笑,带着深深地嘲讽。
“何况,你要是真的得逞了,你能这么狗急跳墙的到处泼脏水?”
“她就是人尽可夫!”苏容君嘶吼,想要爬起来,但是又跌坐了回去。
“苏容君,你若是愿赌服输,我还敬你是个男人1”
“可惜,你不过是个龌龊的,见不得光的老鼠,肮脏到了极点!”
说着挥挥手:“带走!”
苏容君直接被拖走。
他还一路叫嚣:“我就是睡了卫榆,我是他的男人!”
然后,被雪狼军的人一拳打掉了两颗牙齿!
满嘴鲜血,含含糊糊的再也说不清楚了。
卫榆抬头看着贺佑:“你不信?”
贺佑摇头,拉过卫榆的手下山:“不信。”
“再说了,就算是,你也是受害者,和你现在在我心中的地位,没有任何关系。”
“卫榆就是卫榆,是我心之所爱,仅此而已。”
苏容君想要在他心中扎下一根刺,这样以后就会是他和卫榆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因为这件事分崩离析。
苏容君用心歹毒,他贺佑又不是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