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宝珠走到邱羽彤跟前,轻蔑的说。
“你知道吕师傅是干什么的么?张口就说让人给你做四件套,你的这些活计,别说让吕师傅做了,就是在场一个打杂的学徒丫头也不屑于做的。”
邱羽彤直视着邱宝珠的眼睛,不卑不亢的说。
“可能吕师傅是不屑于做你的生意,所以,你才认为她不做四件套。可我们家和她关系不一般,让她帮个小忙做个四件套还是没有问题的。”
反正已经和沈星宴扯证了,拿着他的身份给自己撑脸面,也是应该可以的吧。
邱宝珠失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对身边那个试衣服的年轻女人说。
“让钱夫人看笑话了, 我这个堂妹最爱逞强,经常做些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儿,所以,这次为了在我跟前显摆,也……”
邱宝珠一直喜欢把话说一半,然后让别人自己体会。
这次也是一样。
那钱夫人满脸不屑。
“有些人总是喜欢不自量力,恐怕最后也是贻笑大方。”
其实邱宝珠跟前的这位所谓的钱夫人,现在还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呢。
上辈子整个县城都知道了她和钱厂长的风流韵事。
他的亲外甥在三年之后,会不堪压力,直接一封举报信,递到了市里,举报了自己的亲爹在婚姻存续期间,乱搞男女关系,气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位小钱夫人,和前头那位是亲姐妹。
大钱夫人早年为了丈夫的事业可谓是殚精竭虑,熬坏了身子,在钱厂长上位之后,才算是敢喘口气,去做乳腺手术。
这个时候,她唯一的儿子正上高三,丈夫新上任,又是工作最忙的时候,家里实在是抽不开人照顾自己。
找保姆吧,她又不放心,所以,就听了娘家妈的话,将家里最小的妹妹叫到了城里照顾自己。
当时她母亲也是一片好意,说,女婿刚升了高位,多的是不长眼的狐狸精想要上位,让自己妹妹来,既能得到好的照顾,也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
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的丈夫和她的亲妹妹搞到了一起。
还是在自己儿子高三这一年。
本来大钱夫人这个病,就是因为操心动怒引起了的。
在手术之前,医生就多次交代她,要放平心态,就是有天大的事儿也不能生气。
可丈夫和妹妹干的好事,让她如何保持平静。
她实在是理解不了丈夫和自己妹妹的所作所为。
她为了丈夫搭进去了青春和健康,这个小妹妹从小就是自己带大的,后来她结婚之后,更是经常夫家条件好,更是对妹妹照顾有家,她的吃穿用度,都是出自于大钱夫人。
因为丈夫和妹妹的丑事,东窗事发,大钱夫人的身体每况愈下。
若不是为了不让即将高考的儿子分心,她估计当场就去了。
后来,熬了一年,在儿子高考之后不几天,才撒手西区。
当时,这事儿并没有闹开。
毕竟,姐姐身体不好,外甥高三,都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小钱夫人住在姐姐家也无可厚非,谁会多想呢?
谁会想到姐夫和小姨子就在姐姐病床跟前乱伦呢?
后来,大钱夫人去世,小钱夫人上位,也没有人多说什么。
大家都说了,大钱夫人好不容易把丈夫培养出来,还没有享到福气呢,就去了,肯定不能便宜外人。
妹妹嫁过去,也是应该的。
要不是小钱夫人后来又生了两个儿子,吹着枕边风,断了亲外甥的学费,让父子两个断绝关系,那家儿子也不会想到玉石俱焚。
当时这个事儿,在县城闹的沸沸扬扬,小钱夫人和钱厂长都不敢出门。
家里每天都有人去扔臭鸡蛋和烂菜叶。
就连两个孩子也被牵连的挨了打。
后来,钱厂长实在是没有办法,付出了很大代价,搭上了李国利二姐夫的路子,辗转去了南市。
至此,他家才算是能喘口气。
可最后,失去了厂长的光环,前厂长也只是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长得不好看,也不能挣钱了。
小钱夫人,正是花容月貌,自然也不会跟着,将两个孩子扔给了钱厂长,她就跟着南市一个小厂领导私奔了。
当时,钱家那两个孩子还让邱羽彤带过几天呢。
虽然知道父母的罪不能波及到孩子身上,但邱羽彤对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她不会去主动欺负他们,也不想照顾。
和李国利据理力争了一通,又把孩子送还给了钱厂长。
男人,爽的时候,提起裤子就走人了。
剩下的责任就可以不负了吗?
不论这孩子是怎么来的,既然是他造出来的,他就要负责到底,扔给别人算怎么回事儿。
最后的最后,钱厂长相当落魄。
或许那个时候,他后悔了吧,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吗?
所以,这会儿邱羽彤再见钱夫人,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要不是迫不得已,她都不屑于和她站在同一间房子里。
现在,看她讽刺自己,邱羽彤忍不住回怼。
“你是站在什么立场对我说教?我觉得我的人格凌驾于你之上!最起码午夜梦回,我不会担心有人向我索命!”
小钱夫人听到邱羽彤这话,变了脸色,她仔细看了邱羽彤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妥。
这个胖女人,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可又面生的紧,实在是不知道她的底细。
于是,她就问邱宝珠。
“你这个亲戚口气大的很,不知道在哪高就呢?”
邱宝珠捂着嘴偷笑说,“我妹妹攀了高枝,在杀猪的那个沈家当保姆呢,吃住都在人家家里。”
原来是狐假虎威!
那个沈星宴消息灵通,可能是从哪里知道一些情况了,又说给这个胖女人听了。
也或者是她偷听的。
一个保姆罢了,现在得罪了自己,自己想要教训一下,沈星宴那人就是再厉害,还能为了一个保姆,不给自己男人面子。
“一个保姆哪里有资格站在我跟前,小吕师傅,将这个人给我赶出去,不然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