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虹看到姐姐过来,她也放松了一些,想了想,然后把她会唱的歌一一细数,“祖国母亲,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唱支山歌给党听,京城的太阳,南泥湾……”
付奶奶慈祥亲切的问唐虹,“能唱一首给我听听吗?”
唐虹又不说话了,她转头看着大姐,她需要力量。
了解大妹的唐欣伸手握了握她的手,“随便唱,我陪着你。”
“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了我的身……”
唐虹和唐欣一起开口唱了起来,只是唱着唱着,唐欣的声音渐渐就没了,只剩下唐虹清脆如黄鹂般动听的歌声。
此时的唐虹已经唱入了迷,忘了害羞和紧张,唱的越发动情,让听歌的人有了共情。
付奶奶被唐虹的歌声感动了,在唐虹停下来的时候就问她,“以后我来教你音乐和舞蹈。”
“奶奶,您打算重出江湖了?”付柯惊讶的看着奶奶。
付奶奶的名字叫戴春英,曾经就职于解放军总政歌舞团,有好些红色经典歌曲都是她演唱的,跳舞也不在话下。
只是为了照顾老伴儿,提前退休了,她教唐虹真的是大材小用。
付奶奶只是惜才爱才,“我只是收个学生,哪有你说的意思,小虹的天赋很好,我不舍得埋没她的天赋,说不定未来我们国家还能多一个歌唱家。”
多年后,付奶奶的话一语中的,唐虹确实成了新华国着名歌唱家,并且扬名海内外,多次代表国家去国外表演,为宣传新华国文化做出卓越的贡献。
唐欣捅用手了一下唐虹,让她赶紧的说谢谢,可是唐虹一激动就喊错了,“谢谢付奶奶。”
急得唐欣连忙提醒她,“谢谢老师。”
唐虹紧张的脸都红了,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老师。”
“唐欣,我看你嗓音条件也很好,你们兄妹一起学。”付奶奶道。
“我?”唐欣意外的瞪大眼睛。
“对,教一个和教两个没区别。”付奶奶这是重新燃起了带学生的热情啊,应该是闲的太久,想找点事干吧!
“姐,你就陪我嘛!”唐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跟大姐撒娇。
唐虹的一声姐把付柯和付奶奶惊呆了,尤其是付柯就像个炮仗一样被炸了的跳了起来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唐欣,“你是个女孩儿?”
“我没说过我是女的吗?”唐欣假装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这事,才道。
“哎哟,真是,这么久,我都没看出来你是个女孩儿,抱歉,抱歉啊!”付柯只觉得自己眼拙,认识她这么久了竟然不知道人家是男是女。
付柯又一想,这事又不是他故意的,是唐欣误导了他,“唉,不对,那为什么我每次教你小兄弟,你不解释清楚?”
“我怕你尴尬。”唐欣一副我是为你好的表情看着付柯。
付柯瞬间无语,“我觉得你是想看我出丑。”
“绝对没有,我只是忘了而已。”唐欣死不承认自己在捉弄付柯,反正不承认就对了。
付柯的性格确实挺好玩的,他性格乐观开朗,豁达热情,唐欣愿意跟他合作也是因为他的性格。
“我就说唐欣这么漂亮的长相是个男孩子就太可惜了,没想到你真是个小姑娘,还是老天厚待我,给我送来两个这么好的苗子。”
付奶奶一脸笑容无比灿烂,她觉得唐欣的面相宜男宜女,扮上妆绝对惊艳全场。
“老师,对不起。”唐欣见老太太没生气,但还是很真诚的道了歉,还改了称呼。
“没关系,你一个小孩子在外跑,扮作男孩子确实更安全。”付奶奶也是经历过地下工作的老党员了,知道唐欣只是为了保护她自己。
“谢谢老师理解。”唐欣轻松的嫣然一笑。
她灵秀动人的笑容恍花了老太太的眼睛,付奶奶越发的高兴,看来,付奶奶很喜欢好看的人,“你们从下个星期开始,每个星期天来我家上课。”
“好的,老师。”唐欣道。
回家的路上,唐虹问出了憋了好久的话,“姐,我学了跳舞,也能变得跟老师一样好看吗?”
“当然了,跳舞能锻炼形体,让你更有精气神,时间久了也就有了自己独有的气质,美貌也就是年轻的时候能看,优雅的气质永远不过时,气质比美貌更容易赢得大家的青睐,老师就是很好的榜样。”
唐欣觉得自己就是缺少女人的特质,太男人了也不好,不然她也不至于前世三十好几了也没好好谈个恋爱。
唐言刚到家就听到小闺女跟他汇报一个大消息,“爸爸,大姐和二姐要学唱歌跳舞了。”
“你二姐本来就会唱歌还用学?”唐言不觉得这些还要去学。
“反正大姐给二姐找了一个老奶奶当音乐老师,然后那个老奶奶也让大姐一起学唱歌跳舞了。”唐梅只是复述了一下她下午听到的事情。
“欣儿,怎么回事?”唐言没着急,他也不是着急的性子,只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老爸,是这样的,我们找了一位老师教我们音乐和舞蹈,从下个星期天开始学,每个星期天去老师家一次。”
“不耽误小虹学习。”
“不耽误,星期天学了,平时在家练练就行。”
“学费多少,我这个工资要发了,不够的话,你得回家找你妈要。”唐言每个月的工资都上交国库了,郑秀人不在城里,收老唐工资也没落下。
“梅子不跟着学?”
“小妹喜欢弹钢琴,让她跟幼儿园老师先学着,等她再大些,就给她买台钢琴,请个专业的老师教她。”
唐言先是一阵无语,他觉得唐欣能挣钱,但太能花钱了,不过这都是她挣的,他这个老父亲完全插不上手,只得说了一句,“你看着办吧!”
唐言觉得自己照顾做父亲的也挺失败的,都不被孩子们需要啊!!!
付家,唐家姐妹过来第一次上课。
唐虹第一次拉筋快疼死了,“姐,救命啊!”
“忍着吧,小时候让你跟我一起练,你不听,现在就要吃苦了。”唐欣抬着腿若无其事的说着话。
她从五岁就开始拉筋,全身的筋都是软的,现在老师让她做什么动作都能高度还原。
戴春英对唐欣这个学生简直是太喜欢了。
在她知道唐欣从小因为习武就自觉做拉筋训练,她觉得唐欣真的很难得,聪明不说,关键还不怕苦不怕累,还还知道自己要什么,关键是能一直坚持。
唐虹就有点娇气了,但是人家嗓子好,歌声好听啊,老天爷赏饭吃!
戴春英对两个学生都非常满意。
过了好久之后,她们姐妹才知道付奶奶就是大名鼎鼎的民谣歌唱家戴春英,好多红色歌曲都是她唱的。
唐欣唐虹才知道自己是被天上的馅儿饼砸中了,好长一段时间都觉得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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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这么久,唐欣终于想起去看看自己买的房子,她来的时候,徐家已经搬走了。
她才石板下取出钥匙,发现家里除了少了徐家人的行李,家具什么的都在。
唐欣也没打算来这里住,她纯粹就是想买个房子,钱多了任性。
不过这里也许会成为她的中转站,她的计划还多着了。
准备离开的时候,唐欣在卧室的桌上发现了一封信,是徐莹莹留的信。
“尊敬的恩公唐欣,等您看到这封信,我们已经离开了,再次感谢恩公对爸爸的救命之恩,这次离开,不知道何时再回来,还请恩人多保重,我们以后会联系恩公,请恩公注意查收。”
看来徐家是不想跟她断了联系,唐欣也没多想,到时候再说吧!
唐欣平时上课就看医书,放学回家就和唐虹压腿,练声,星期天从乡下回来就去老师家报到,让老师检查他们一个星期的练习成果。
到师父那边,她就得抽哪天晚上有时间就过去一趟。
忙忙碌碌,空余时间被填充满,唐欣也有了满足感,学习使她快乐。
唐虹就惨了,本来初中学习任务就重,早上起来既要背单词还要练声、练形体。
一时间忙的想哭,就跟大姐叫惨,唐欣就让她练形体的时候顺便用单词练声,练形体和背诵与练习同步进行。
虽然很奇怪,但是唐虹也可以多睡一会儿了,她也就接受了这种奇怪的锻炼方式。
整栋楼每天早上起来都能听到唐虹异于常人的背书方式,一开始还有人投诉,刘奶奶和唐言就会跟人道歉,然后给楼里的邻居同事送到自家的新鲜蔬菜。
时间久了,也就没人说什么了,直接把唐虹每天早上的练声当成了起床闹铃,这比他们自己家闹钟还管用。
家属院里还在上学的孩子就惨了,天天被父母耳提面命,“看看人家孩子多自觉,跟唐虹好好学学。”
唐虹就这样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好一段时间,她都感觉那些小孩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她紧张的握握拳头,好像没得罪他们啊?
又是晴朗的一天,唐欣把师伯给的又一本医书背完了,她放学一回家就用背篓背着医书出了门。
路上遇到卖柴的,她把一车柴都买了,直接拉到师父家。
“奶奶,我来了。”唐欣推开门,把柴火搬进院子,送到堂屋的屋檐下。
“欣儿~来了,你去~看看。”秦香玉听到徒弟的声音,就催促老伴儿。
李柏溪今天没去上班,推开门就看到唐欣买了一车柴火,这得烧到猴年马月了,“怎么买这么多?”
“今年烧不完,明年再烧,您进去吧,我搬完自己进来。”唐欣不让师伯沾手,免得弄脏衣服。
李柏溪知道唐欣力气大,也不矫情,直接退回屋里,笑着对妻子说,“你徒弟买了一车柴火过来。”
“这孩子~不光~是~学习好,人品也是~真的~很好。”秦香玉再次感叹自己收对了徒弟,可能真的是撞大运了。
秦香玉躺在椅子上,身边的火炉子烧的贼旺,屋子里起码得有二三十度。
看到唐欣推门进来,她心疼坏了,“天太~冷了,你不要~经常过来,冻坏~了吧,快过来~暖暖身子。”
“我还好,不冷。”唐欣刚刚搬了几趟柴火,身子正热乎着了。
刚进冬天没多久,听到就给师父家和老师家里送来这个带烟囱的可以封闭的火炉子。
火炉子安装在会客厅里,既可以烧煤也可以烧柴火,门窗一关就特别暖和,不用担心有烟熏人,也不用担心二氧化碳中毒,很安全。
秦香玉这个冬天过的特别舒服,李柏溪也会感谢唐欣所做的事情。
“书全背完了?”李柏溪看到唐欣背篓里的用布包裹着的一大摞医书。
“背完了。”唐欣点了点头,从背篓里把用布包着的书抱了出来。
对于唐欣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背下这么多本中医古籍,李柏溪是很欣慰的,他又抱了一大摞医书给唐欣,“这些是李家和秦家先祖留下的所有医案记录,等你把这些都背完了,就来跟我认药材。”
“我争取早点背完。”唐欣接过木箱发那个进背篓,她也很想实践。
她才坐了一会儿,身上就热的冒汗。
“你还小,不着急,身子骨~要紧。”秦香玉担心徒弟压力大。
李柏溪不同意,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老伴儿心中最重要的人了,她徒弟才是,他有些心酸,“唐欣跟别人不一样,这些对她不算什么,你问她辛苦吗?”
“奶奶,我能行。”唐欣不会让自己陷入苦海,现在的进程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
他们俨然是一对严父慈母,无疑对唐欣都是很关心爱护的,只是方法不同。
李柏溪除了对自己妻子那是有求必应,也就对着唐欣还算是和颜悦色,对其他人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生人勿近的模样。
“这个你带走。”李柏溪又拿出一个箱子放到桌上。
“这是什么?”唐欣说着都快箱子,一看是炮制好的人参,“这个您留下给师父补补身子,我还有。”
“你还有?你是去把长白山的人参洗劫了?”李柏溪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在他脸上第一次有了这么夸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