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一飞毫无反抗之举,神情麻木的被推向狗头铡近前时,刑烈和苏熏儿面『色』都不由变得紧张起来,他们希望精神种子能快速成熟,并在马一飞的精神层面炸裂,通过这种方法刺激他恢复一些神志。
这精神种子虽然是苏熏儿亲手制造出来的,但却不具有『操』控『性』,甚至从种植到爆发的时间都无法确定,这要由目标本身的精神强度来决定,所以马一飞是否能借此机会恢复神志,并展开反抗,这就要看他的运气了。
一名差役用绳子套住马一飞的脖子,狠狠拉紧,眼看铡刀就要落下,就在前一刻,马一飞那张原本无神的眼镜陡然一闪,接着他低沉的吼了声,整个人就如同被打了鸡血,腾身而起后手中已经多出一把匕首,直接划过前方拉着绳子那名差役的脖子,接着猛地回身又是一刀,把身后压着他肩膀那名差役的胸口割开一道豁口。
事发突然,一切在电光火石间完成,马一飞凌厉的目光扫视场中,似乎是很快就『摸』清了状况,他想也不想的将最最强攻击方式作用在那名青天大老爷身上。
“想要老子的人头,你找死!”马一飞怒声吼道,两把飞镖脱手而出,飞镖一端绳索被马一飞握在手中,至于那两支飞镖,则是化作两道令人应接不暇的流光刺中那位高高在上的青天大老爷。
噗哧噗哧两声响,两把飞镖准确无误的刺入黑脸包公左右双肩,接着马一飞猛地拉扯,直接将那位大老爷拉到近前,腾出一只手用那把锋利的匕首瞬间就在包公身上割出不下二十道伤口,每一道伤口都足够致命。
令观战的刑烈和苏熏儿感到诧异的是包公竟然并不反抗,脸上也毫无痛苦之『色』流『露』,身上更是没能流下丝毫血『液』,而且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这算是再一次颠覆了擅长治疗能力的刑烈的认知。
马一飞起初似乎很是享受这种疯狂的发泄过程,只是很快他也意识到不对,似乎自己的致命攻击手段落在包公身上根本就是徒劳。
“保护大人!”
堂中二十多名衙役异口同声的大喊出声,接着便朝马一飞冲杀而来,刑烈已经见识过这些差役的恐怖恢复能力,先前用寄生血蛊洞穿其中一名衙役的脑袋,恢复起来也只是瞬间而已,很显然,一旦马一飞被这群人围住,就算不被『乱』杖打死,他想要脱身也会变得困难无比。
“刑烈学长,咱们要不要出手帮忙?”
苏熏儿急切的问道,刑烈摇头道:“不急,看看事态发展再说。”
刑烈的话让苏熏儿也变得冷静起来,她当然能察觉到其中不同寻常的古怪地方,马一飞刚刚在被杀头前的关键时刻恢复神志,然后扫视当场,可目光似乎没在自己二人身上多停留半刻,显然是他并没发现自己二人,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彼此双方虽然也是相隔一段距离,但最多也就三十米远,照说马一飞不可能无法发现自己二人,可结果自己二人就仿佛是空气般被这家伙给过滤掉了,所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自己二人暂时只能是充当看客,既无法逃出包公祠,也不会被在场所有人注意。
往难听了说,自己二人就如同被判死刑的罪犯,只等待最终裁决,在此之前也只能是作为看客,什么都做不了。
马一飞反应非常快,见机不妙,立即将手中两把飞镖从包公身上抽离出来,『射』向不远处那颗老槐树,然后猛拉手中绳索,借力快速逃离被围杀的结局。
马一飞成功突破包围后,立即冲向木门,接着撞开木门狂奔而走。
“咱们也走!”
刑烈眼睛一亮,木门近在咫尺,此时被马一飞轻而易举的撞破,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可是当刑烈和苏熏儿一前一后冲到木门前时,却被一股无形力量拦在原地,根本无法突破已经敞开的木门。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刑烈退后几步,不再无头苍蝇般去冲击木门处的防御力量。
不等苏熏儿发问,刑烈就主动说道:“咱们现在充当的角『色』果然是看客,无论使用任何手段都无法逃出包公祠,咱们无法对差役和包公造成伤害,同样对方暂时也不会对咱们进行审判,归根结底一句话,现在的主角是马一飞。”
苏熏儿了然点头,通过马一飞果然试探出很多东西,就如刑烈所说,此时的主角是马一飞,而并非是自己二人,所以马一飞可以轻松冲破木门,反观自己二人却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出去。
马一飞逃走了,追击者只是两名速度并不算快的差役,至于包公和堂中另外的差役则是重新变得一动不动,如同雕像一样。
先前被马一飞捅刀子的差役和包公身上的伤口早已恢复,甚至破损的衣装也同样恢复如初,如果不是刚刚亲眼所见那场冲突,甚至刑烈和苏熏儿都有种一切都从没发生过的错觉。
这一等就是一整天的时间,次日上午,马一飞再一次出现在刑烈和苏熏儿视线之内,他的面『色』重新变得木然,眼神空洞毫无身材,和第一次见到他时的表现一般无二。
真是搞不懂这个马一飞是中了什么妖术,再一次被浑浑噩噩的带回包公祠,难不成是要将昨天的审判过程再次上演一遍?
这次不需要刑烈知会,苏熏儿就再次为马一飞种植精神种子,她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自己二人能因为马一飞的关系,迟迟无法受到审判,那么只要拖延七天时间,任务期限结束,自己二人当然会被传送离开这次任务世界,回返高校,那么一切危机自然也就解除了。
苏熏儿想的倒是美,只是刑烈并没那么乐观,他坚信高校布置出的难题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要说规避审判,或许也不是不可能,但至少不可能会是苏熏儿想的这般取巧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