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用不着在街上晃了，随便去一家夜店嚎两嗓子，都有不少人捧场。
甚至有位面慈心善的东北大哥，还往陆音兜里揣了几千块钱。
“这是小费，别嫌少。”
陆音惊了，“您这是干嘛？”
“别客气了，大哥都懂，你们当明星也不容易。有人捧的随手一捞就是几百万，没人捧的大过年还得来这填补家用。”
陆音忙解释，“不是，我这……”
“啥也别说了，你在街上帮忙推公交车的新闻我看了。说实话，大哥都替你心寒。你说这是什么世道？实在人没人捧，那些锥子脸倒蹦跶得挺欢实！”
“我真的……”
“记住大哥一句话，不要以牺牲尊严为代价来换取一时的虚荣。拒绝潜规则，走自己的低调路，让别人爽去吧！”
“……”
天快亮了，陆音才从店里出来。一看手机，好几个陈君临的未接电话。
“喂，陈君临？找我干嘛啊？”
陈君临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你这是什么作息时间啊？”
“大过年还按时睡觉的人，作息时间才有问题吧？”陆音嘿嘿笑。
陈君临哼了一声，“昨晚干嘛去了？打你电话一直不接。”
“玩啊~”
“别吹了，是不是跟江老师在一块儿？？”
“切~”陆音各种不屑，“平时就腻歪够了，好不容易偷闲几天，谁跟他一块儿？”
“你真不准备和他一起过年了？”
“我不是说了么？我玩还玩不够呢，哪有空去他们家瞎掺合？”陈君临还想再问，陆音直接说：“我得回去睡觉了。”
“那好吧，改日聊。”
陆音打方向盘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本着江老师家的方向去了。
……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你今天饭吗要回去住？”陆音问。
江驰淡淡回道：“明天回。”
陆音便没再说什么。
春节期间的街道别样的通畅，一路上花团锦簇，灯光摇曳，夜景分外的美。
江驰突然意识到，他和陆音认识大半年之久，这样的夜晚却很少很少。
少到陆音看见悬挂了两个月的广告牌，还惊呼一声，“快看！我的海报！”
江驰配合着往外看一眼。
第二天一早，江驰起来便问陆音：“想去哪玩？”
“你不用回家么？”陆音诧异。
江驰说：“晚上再回去。”
陆音立刻兴奋地说道：“那咱就去逛街吧，好久没逛了。”
江驰投去嫌弃的目光，“就懒得和你一起逛街，磨磨叽叽的。”
就是这么说，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陪着陆音一起去了。
什刹海旁有一条烟袋斜街，各种特色小店林立，一大早就热闹非凡。
江驰边走边说：“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就没法来了。”
陆音纳闷，“为什么？”
“你一来，半条街都得堵上。”江驰变相夸。
“这话我爱听，哈哈哈哈……”陆音伸手。
“老实点儿！”江驰厉声训斥。
陆音急忙把手缩了回去。
又逛了一阵，陆音突然拽着江驰说：“你看你看，他们拿的饮料都在冒白烟。”
江驰斜睨着她：“有什么稀奇的？就是放了干冰而已。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其实陆音知道，她就是想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