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见他能这般轻巧的提起父亲,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秦南后撤一步,展开架势。
“九仪刀!”
随着秦南的刀法展开,手中长刀再次出现三道幻影。纷纷向黄立攻去。
“秦大公子,以二品便能悟出三道幻象,的确了得。”
“不过还是我来让公子看看这九仪刀法真正的样子吧!”
黄立使出和秦南相同的招式,也是三道幻象,只不过这幻象比秦南的更加凝实。
空气中尽是长刀相撞的声音,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顺着秦南的额头流到鬓间。
秦南渐渐意识到以自己的实力硬碰硬是无法战胜这个高自己一品的人。
他在挡拆之间渐渐后撤,和黄立拉开一定的距离。
“怎么,大少爷这就不行了?”
秦南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刚刚他的三道幻象只有两道在与黄立厮杀,而另一道...
“所以说,鹰犬就是鹰犬。”
随着一声轰响,两人身侧的木屋应声而倒,向着黄立压了过去。
秦南刚刚斩断了所有支撑用的木柱,从倒退到此的第一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这一个!
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在黄立要分心面对倒向他的木屋时,秦安再次飞奔向黄立。
“四象刀!白虎!”
在这一次他用尽了全身所有内力,只求一刀斩杀黄立!
所有的内力凝聚成凶猛的白虎,随着刀光而出!
木屋倒在雨水之中,彷如激起惊涛骇浪。场间已不见二人踪迹。
秦南推开压在身前的木板缓缓站起身来,一只手按住腰间的伤口。
黄立好歹是三品巅峰,面对刚刚这样的情况竟然还能反扑。
还好秦南避开要害。可也是因为这样,刚刚那一刀白虎,同样没有命中黄立的要害。
黄立还活着!
秦南警惕的看着这一片废墟,闭着眼感受着气息。
“左边。”
秦南猛得睁开眼睛,双手握刀做起格挡架势,就在这时带着火光的长刀劈砍而来。
这一刀黄立同样用尽全力,秦南虽然提前招架了,但还是被刀劲震得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倒在桥前,鲜血染红了他脚下的雨水。
“秦公子反应不错,这样都能用罡气护住身体。”
秦无定甩了甩手腕,刚刚那一刀也用了他不少的力气。
再加上刚刚秦南暴起的一刀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此子必不可留!
“下辈子,记得做个聪明人。识时务为俊杰。”
秦无定,握着长刀一步步向瘫倒在地上的秦南走过来。
秦南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头部带来的眩晕感让他差点呕出来,周身传来的疼痛让他难以动弹。
难道这样就结束了吗?连仇人之所在都未曾到?
他的刀还是太慢了,他的修为太低了。
如果...
天空中一道惊雷闪过,绚烂的雷光映入秦南的眼帘。那迅捷却又霸道的光芒,刻在了秦南的眼帘。
秦南心中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悸动,他也可以像那雷电一样快吗?
他闭上眼感悟着,丹田处象征着三品的枷锁也缓缓松动。
“糟糕,必须赶紧解决掉这个小子,他在顿悟!”
黄立爆喝一声冲向秦南,可就在他快要到达秦南的面前时,一道雷劈到了他的身前。
也就是秦南所在的位置!
这让他不得不向后避让,这要是被劈中,六品以下都得死!
“真是便宜你小子了,让雷劈死了。”
黄立心中有些后怕,不过这感觉被他晃了晃脑袋赶了出去。他转过身准备回去写信复命。
可就在这时,本该被雷劈散魂魄的秦南却缓缓站起身来。
“若是我偏不呢!”
“若我就是要这一个公道呢!”
他的周身似有一圈电弧环绕,雨水掉落在上面还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这便是,三品吗...
秦南感受着周身暴躁的能量,那种力量充沛的感觉让他身心愉悦。
而察觉到身后动静的黄立也回过头来,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不是应该死了吗...”
然而秦南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捡起地上的长刀收入鞘中。
整个人身子压得极低,他闭着眼睛,脑海中刚刚那一道惊雷不断的反复上演。
“不可能!雷不在五行之中!”
感受着秦南凛冽的气质,黄立的瞳孔都在颤抖着。
三品便可觉醒五行,可从未听过人觉醒的是雷!
虽只一个呼吸,但秦南的脑海中已经模仿了千万次的闪电。
秦南左手大拇指顶出刀身,右手紧握刀柄。
他动了!
秦南双腿一蹬,拔刀而出。秦无定只觉得一道电光闪过,雷声大躁。
“观雷一闪!”
下一瞬,秦南已经出现在他身后,黄立在秦南接近的时候,已经将全身的内力化作罡气罩,比之秦无定的更加坚固,也更加精纯。
可即便如此,此刻他的胸膛也依旧被划破,上面还有电弧灼击着伤口。
鲜血喷涌而出,他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
“不...不可能...这不是五行的力量。”
秦南也有一些诧异,可此时的他不能继续停留了。
扬州的典签衙门内。
在秦南二叔升迁后,原本的二把手高成此时正品着茶。
可就在这时,身后象征着黄立的命箴突然碎裂。他眉头一皱,站起身来。
只见命箴中碎裂之后化作一段影像,就是黄立死在秦南观雷一闪之下那一瞬间。
高成在惊讶之余立刻做出反应。
“传我命令,有人杀害典签官,全员出动,缉拿恶徒!”
“是!”
每一个正式入档的典签都会有这样的命箴,先前那两个秦南留了一口气,就是怕惊动典签。
可黄立若是不杀,秦南根本无法逃走。
十数名典签从典签衙门里蜂拥而出,向着黄立命箴所指示的地方奔去!
......
与此同时汴京最高处观星塔上,也有一老者正透过阵法看着秦南那最后一刀。
“雷吗...”
“有意思的小家伙。”
“仙路断绝五百年了!这个好苗子,我国子监可不能错过!”
老者单手捏决,不多时,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出现在老者面前。
“祭酒,您唤我。”
老者指了指阵法,得意的抚了抚胡须。
“长庚,看这个。”
长庚不解的看向阵法中的少年正东躲西藏。
“祭酒!此阵法需您十年寿元方可开启一次!您...”
老祭酒笑了笑,抬手打断了长庚的话。
“若能再开仙路,便是折寿百年又如何,如此虚度岁月有何益处?我已经活了五百年了。”
长庚闻言,十分珍重的再次看向阵法。
“武夫?祭酒不是常说,武夫不配与我等儒修为伍吗?”
老祭酒摇了摇头,正色看向长庚。
“他练的是武,但修的不是武,也不是儒,更不是佛。”
面对一脸疑惑的长庚,老祭酒长舒一口气。
“这或许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