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坤拿起签只见上头写了个大吉,乐开了花,急忙把签文念了出来。
“缘分天定,今日可现。”
盗坤拿着签文凑到秦南面前。
“大侠你看,上面说我今天就能遇到我的缘分呢!”
秦南无奈地摇着头,他是不信这些东西的。倒是林妙妙跃跃欲试。
摇了摇签筒,一只签掉在地上。
可拿起来之后,她的脸色就变了。盗坤一直关注着林妙妙抽签的情况,看到她的样子,盗坤关切地问道。
“林姑娘怎么了?”
林妙妙急忙把签藏在身后,扯出一个笑容。
“没事,挺好的,说我修炼虽然坎坷不断,但是终有大成。”
秦南一看就知道她说了假话,但是这属于别人的秘密,他也不好过问。
问过了签,就该继续往上走,去仙人那求缘了。
三人刚走出门,一个人影闪过,撞在盗坤身上。
来人一身破布衣服,头上带着布兜遮住了脸庞,盗坤正和秦南说着话,没反应过来,跌倒在地。
那人也倒在地上,发出惊呼声,从声音判断是个女子,只见那女子即便跌倒也没有松开手中的布包。
她匆忙地从地上爬起来,扯了扯布兜,确定没有被人看到相貌之后急忙离开。
“这就是我的...缘分吗?”
盗坤愣愣地看着离开的身影,心中不解的道。
就在这时,这偏殿的转角处,那女子来的地方,涌现出许多家丁服饰的人,他们朝着少女离开的方向追去。
“抓住她!”
看来这些人都是为了追那女子来的,那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再联系上她手里的布包,秦南有了判断。
“你的有缘人正被追呢,不去看看?”
秦南冲着盗坤挑眉打趣道,盗坤讪讪一笑。
“反正没什么事,咱们也是明天才出发。”
“那就...去看看?”
秦南本是随口一说,不想盗坤竟然真有这想法,只能无奈一笑。
林妙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朝着家丁的方向过去了,出了偏殿就发现,这几人去的地方竟然正是山上那仙人的居所。
那女子毕竟力气小,就在秦南三人踏上抬脚的时候,那女子已经被抓住了。
“跑啊!你倒是跑啊!”
“这东西你也敢偷!拿来!”
无论这些家丁怎么拉扯,那女子始终死死地将布包护在身前。
“这是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们!”
那些家丁们闻言朗声大笑。
“你人都是我们少爷买来的,这东西自然也是我们少爷的,识相的就赶紧跟我们回去!”
那少女誓死不从,蜷缩在地上,抱紧布包,任凭这些家丁拳打脚踢。
看到这一幕的秦南和盗坤都忍不住了,秦南快步冲到家丁身前,一手一个控制住。盗坤也将那女子护在身后。
那些家丁面对这两个不速之客只是冷哼一声。
“我们是这江宁府县令府上的,家里有仆人偷了主人家的东西逃跑,两位识相的就让开!”
盗坤面对家丁们的威胁只是勾起嘴角一笑。
“我刚刚可听她说了这是她的东西。”
“再说了,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不觉得害臊吗?”
那些家丁们也冷笑一声,扬起手中的棍棒就冲着秦南和盗坤挥过去。
“多管闲事!一起揍了!”
秦南面对他们这些毫无杀伤力的攻击连内力都没用,只是侧身轻易躲开。
而盗坤则直接亮出自己的金身,那些棍棒敲在他身上只听得铛铛几声。
“五品高手?”
在发现盗坤的修为之后,这些人也转变了态度。
毕竟他们老爷,这江宁府的县太爷也才是五品而已。
“这是我们府上的私事,阁下还是不要管的好。”
盗坤却摇了摇头,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家丁。
“这事,我还就管定了。”
慢慢跟上来的林妙妙此时也到了,直接扬起自己的钱袋。
“他是你们少爷多少钱买的,我出两倍。”
盗坤听到林妙妙的话,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林姑娘霸气,有钱可真是不一样呢。”
那些家丁们看着林妙妙也是没好气。
“我们公子可是江宁府县令之子,你们凭什么说买就买?”
林妙妙只是莞尔一笑。
“去告诉你们县太爷,就说林尚书嫡女林妙妙要买下你们家这个侍女,问他答不答应。”
众人听到林妙妙的来头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林尚书是什么人?八品京官!六部长官!
这事情还真不是他们一群家丁能解决的了,必须尽快禀报给少爷。
几个家丁相视一眼,收起了手中的棍棒,朝着那少女冷哼一声,离开了此地。
“没事吧?”
盗坤回过头,冲着还处于惶恐中的女子莞尔一笑。
望着眼前的三人,那女子眼神中满是疑惑。
“你们为何救我...”
女子声音听起来年纪并不大,十多岁的样子。
林妙妙和秦南听到少女的话,同时看向盗坤。
盗坤也是扣了扣脑壳,不好意思的说道。
“因为你是我的有缘人。”
少女更加不解了,这是什么理由?
“多谢诸位搭救,诸位还是感觉离开吧,那江宁府县令家的周公子不是什么善类,不要因为我连累了你们。”
秦南指着少女面前的布包问道。
“你这是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对你穷追不舍?”
一听到这里,少女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就掉了下来。
“我和父亲相依为命,本来家境也还不错,但是自从这江宁府的仙人来了以后就出现了变化。”
“那仙人说周县令的儿子有通天之才,但需一个机会。父亲得了国子监的玉牌,本都准备入京了,但是周县令却死活不给我父亲批路引。”
“慢慢的他就不装了,扬言要我父亲把玉牌给他,我父亲不从,他们竟...”
“将我父亲活活打死...”
少女说到此处泣不成声,拿出自己怀里的布包。
“父亲临终前,将这布包交给我,里面是父亲修编的儒学功法,这也是父亲被国子监看上的理由,还有就是父亲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