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来的众人算是开了眼界了,原来同门之人还能如此相处。慢慢地大家也喝开了。
秦南遗憾的是,不知道骊山书院,除了容公子和盛暖玉,这届的新生都还有谁。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这边也有好些人没有来。
嚷嚷着来这里的盗坤倒是忙碌了起来,带着高磊不断乱窜,瞧着也不像是去交朋友的样子,倒像是去打听什么。
“诶,这位兄弟,你们可知这骊山上,有何人是时常腰间别着桃花酒的?”
被问到话的那学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酒壶,再加上周边这样的酒壶到处都是。
顺着这学子的目光,盗坤发现,在场的大部分老弟子身上都会带一个这样的酒壶。
“桃花酒在这长安周边,可没有哪里比我们山上好呢。”
盗坤发现,破衫老者给的线索,在这骊山竟然人人都是如此。
“那可真是犯了难了...”
今天这宴,算是宾主尽欢,来自国子监的众人,何时有过这样的体验。
随着夕阳西下,众人离去,暖玉在离开时也是朝着林妙妙她们郑重一礼。
“明日再见,我们便是短暂的敌人了。”
几个少女回礼。
“日后有的是时间。”
分别之后,谢绝众人的搀扶,各自向住处而去。暖玉喝了不少,走路都有些飘忽,一路上也少不了有人上前搭话。
“师妹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问出这话这人,其实也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然而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盛暖玉莞尔一笑。
“那...多不好、”
这弟子一见有戏,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轻轻扶起那如同玉藕的小手。
“瞧师妹说的,这不是当师兄的责任嘛!”
怀里盈盈一握的芬香让他脑袋充血,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那边麻烦师兄了,我住在...”
“师妹不必说了,我知道的。”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知道盛暖玉住在骊山哪个地方呢?
在旁人嫉妒羡慕的目光中,这骊山弟子便搀扶着盛暖玉朝着她的住处而去,一路上他估摸着只怕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倒不是盛暖玉矫情,她住的这个地方的确有些偏僻,再加上天色黑了,确实是个人都不放心盛暖玉一个人走。
风吹过树叶,淅淅索索,盛暖玉吓得靠近了那弟子一下,那弟子的心怦怦直跳。
盛暖玉也察觉到自己的唐突,脸色更是泛起潮红。
“抱..抱歉...”
那弟子怎么会认为盛暖玉错呢,甚至巴不得她多来几回。急忙赔笑地挠了挠脑袋。
但因为刚刚的事情,这弟子只觉得盛暖玉离自己更近了些,走过阴暗的走廊,这弟子巴不得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完。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很快便到了盛暖玉的院子前,那里面,就真的不是他能肖想的地方了。
“那师妹,师兄便送你到此处,你早些休息。”
这弟子欲哭无泪,只是无比希望这样和盛暖玉独处的日子能再多些...
但他也知道梦想和奢望还是有差距的,难道盛暖玉会留他?
...
就在他嘲笑自己的幻想时,一双玉臂从他身后环绕在他腰间,身后更似乎触及了什么柔软之处...
“师兄...”
那一身娇柔摧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去特么的妄想,老子今天就要痴人说梦,偷尝禁果一回!
“师妹...”
他转过身,只瞧见盛暖玉脸颊处一串泪珠,楚楚动人,让人生怜。
“师妹这是为何...”
盛暖玉环抱着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她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师兄真的要丢下玉儿一个人离去吗...”
没有人来在这样的撒娇面前大旗不倒,他刚刚虽然那么想,但是还是抱着一些警觉。
而此时那些警觉早就不知去向。虽然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是这弟子还是有些没搞懂。
“师妹...为何是我...我既...”
就在他说话之际,一支玉指带着香气竖在他唇前。
“师兄不可妄自菲薄,你身上有他们没有的男子气概...这才是玉儿所追求的英雄人物。”
那弟子被夸得飘飘然,再加上盛暖玉身上的香气,不断往他鼻子里钻,他早就放弃了思考,只能傻笑着。
“是...是吗。师妹谬赞了。”
就在这时,盛暖玉轻垫脚尖,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他脸颊处落下一个吻,随后掩着面娇羞地逃离。
这弟子不可置信地摸着被盛暖玉亲过的地方,心中更是下定决心三天不洗了...
盛暖玉进了院子,他只能在院外眺望,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难道是我刚刚没有正面回应她让她失落了...”
“我真是该死啊...”
就在他翘首以盼,来回踱步之际,门咯吱一声再一次开启,露出一个小缝...
“我以为...师兄回来敲门,看来还是玉儿太高估自己了...”
说完之后便留下那门缝不管,一阵脚步声传来,看来是跑进了屋里。
这弟子咽了一下唾沫,现在有两个选择,推开门走进去,去做一个禽兽。仟千仦哾
或是当无事发生转身离开,禽兽不如...
这一刻他心中再也没有犹豫,仿佛那道缝有着无比强大的吸引力...将他吸引向那深处...
“师妹..师妹...别生气,我这不是来了吗...”
院子里一开始有几句娇嗔,随后...便落了灯...
...
秦南昨天没喝多少,倒是睡了个好觉,今天要参加比试的,基本都没多喝,甚至有人都没去。
若是一个桃花宴就让他们今天丢失了状态,那才是捡起芝麻,丢了西瓜。
秦南到达李祭酒门前那演武之地时,冬青早已等在此处,冬青示意秦南站到自己身后。
随着人陆陆续续赶来,秦南他们十一个新生全都集结完毕,而对面,除了盛暖玉和容公子两个熟悉的面孔之外,还有几个他们从未见过的人。
人到的差不多了,词秋也是上前请示。
“师傅,人都差不多了。”
李祭酒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在他站起来那一瞬间,这演武场内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发出一点声音。
“那...本次国子监与骊山书院的比试,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