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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过,许城迎来了第一场雪,转眼地上树上铺了一层。

就算案头堆积如山,周知府也忍不住看着窗外出神,还诗兴大发,想要邀城中的文人墨客来个赏雪会。

“大人,罪犯石风的协查通告回来了。”几个官吏从外进来,手里捧着文册。

周知府诗意尽消,还有很多繁杂公务啊。

“确认了吧。”他问,示意将文册放在桌子上。

“确认了,作案手段都一样。”一个官吏说。

“有两个府衙会派人来亲自查看。”另一个官吏说,“他们亲自见过石风,与之交过手。”

周知府提醒:“看是可以看,但尸首不能带走。”

那官吏笑着应声是:“大人放心,这是案犯在我许城落网,自然不会让他人带走。”

那可是他们许城官府的功绩。

“不过,这石风是被谁所杀?”周知府问,看着厅内几人,“可查出线索了?”

官吏们对视一眼。

“应该是同伙分赃不均。”一个官吏说,“林老爷家丢了一件祖传白玉观音,价值连城。”

曹典吏,如今的主事在旁补充:“至今尚未找到,应该是被同伙拿走了。”

当然,这个同伙是他安排的。

让小乞丐拿走林家的珍宝,做出失窃的假象,可以引导为同伙相争。

待过了一段后,会安排这尊观音出现在其他城池的当铺,由那里的官府查获,这样合情合理有头有尾完美结案。

周知府当然不知道几个月之后的事,此时听了,伸手按了按额头:“那这案件不能算破啊。”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大人治下有方,城中巡查森严,他们林家丢得可不就是一尊观音了。”曹主事笑着说。

几个官吏也纷纷点头:“林老爷已经知道了这位贼的恶名恶行,所过之处必然杀人,尤其是,奸杀。”“那石风最后所在的地方,就是林家小姐的绣楼。”“屋顶上屋瓦都踩烂了。”

林老爷一家吓得已经几天没敢睡了。

“林老爷非要来给大老爷您送青天伞。”曹主事说。

周知府笑了,摆摆手:“不用这样,案子还没结束了。”说罢示意“把这些都写清楚上报,当然,我们必然还要继续追查那位同伙,林家的财物也要找回来。”

官吏们齐声应是。

随着协查,越来越知道这个死掉的贼子多可怕,作恶多年,数十人丧生,一时间许城府衙声名赫赫。

且不管这贼人是怎么死的,反正是死在了许城,许城府衙作为主管,写了清楚详细的报告。

自从周知府来了以后,整顿吏治,除掉害群之马,上下官吏风清气正,日夜尽责,巡城严谨,城内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及时察觉贼人动向,贼子仓皇逃窜,追捕中,两个贼子离心离德互相背弃,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石风死在当场,遗憾的是另一个贼子逃走了,还在四方发令追查。

东洲衡城外大路上的一间驿站里,驿丞看着新送来的邸报不时发笑。

“什么消息这么高兴?”驿卒问。

驿丞笑着说:“这邸报写得真是喜庆。”

驿卒看了眼:“杀人案啊,算什么喜庆。”

“喜庆不喜庆得看对谁说了。”驿丞说,“这就跟一将功成万骨枯一样,对当官的来说,治下无风无浪不一定是好事,有风有浪才是——”

他的话没说完一只大手伸过来,将邸报拿走,同时有一声冷笑。

“怎么,你是嫌你这驿站太平静了?”

驿丞忙满脸堆笑转过身:“张参军,您说笑了。”说着肃重神情,“我是说,但凡有那么一点风浪,对民众来说都是地动山摇的灾难啊,一点都经不起,所以为将的要保家卫国,当官的要如大树一般为子民遮风挡雨。”

张元呵一声:“你们这些家伙,除了一张嘴,还有什么?”

他看了眼邸报,再次发出一声冷笑。

“屁大的事都能说得天花乱坠。”

驿丞丝毫不恼火,陪笑说:“参军说得对,我们小地方人,没见识。”

张元瞪了他一眼:“把这两天的邸报都拿来。”说罢一脚钩过凳子坐下来。

驿丞连声应是,催着驿卒“快去快去,别耽误参军公干。”

两人前后出了厅堂。

驿卒这才小声嘀咕“干吗这么怕他,不就是京兆府一个小参军。”

驿丞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都在驿站了,你还消息这么闭塞。”他压低声音,“这张元背后有靠山,都察司。”

驿卒倒吸一口凉气,那可真惹不得,他伸手做个明白的动作:“放心吧,我一定把他伺候的好好的。”

驿丞驿卒在外边嘀嘀咕咕什么,张元并不在意,这些下边人的做派他知道,欺软怕硬,你给他们好脸色,反而做事不顺畅。

所以脸一板,骂两句,四面八方的邸报都及时送到面前来。

他一个人自然看不过来,几个差役都跟着看。

“有些不对。”张元忽然说。

一个差役头也不抬,笑了笑说:“肯定不对啊,这许城官府说的天花乱坠,其实这石风的死跟他们没半点关系,事后捡漏而已。”

“这是自然。”张元说,“不过我说的是,这石风应该没有同伙啊。”

围着桌子的差役们都一停,然后忙去翻找有关石风的邸报,的确是从未提过同伙一说。

“干的是杀人劫财的勾当,极其擅长掩藏身份。”张元说,“怎么会有同伙?”

他将邸报扔在桌子上。

以前不在意不接触墨门的时候,不觉得如何,现在么,知道了有这么一群人,还亲自经手墨门涉及的案子,所以不自觉就感觉到熟悉。

围坐的差役们也都明白了。

“这是墨徒干的,许城有墨徒。”他们说,哗啦都站起来,“大人,我们去许城。”

他们就是为了追捕墨徒离开京城。

现在有了迹象,那就立刻去许城吧。

而为了出京查案跟府尹闹翻,头也不回,连夜而出的张元,此时此刻却稳稳坐着不动。

张元端起桌案上驿丞送的好茶喝了口。

“这跟我们的案子无关。”他说,“去许城做什么。”

差役们似乎有些意外:“不都是墨徒吗?”

“我是要抓刘秀才案的凶手。”张元说,“至于墨徒,那是都察司的事,我放着我的案犯不抓,跑去许城抓墨徒,难道我是为都察司做事的吗?”

几个差役眨眨眼:“不是吗?”

张元恼火地瞪他们一眼。

差役们嘻嘻哈哈笑。

能跟来的都是张元的亲信,也能随意跟他开玩笑。

“不出来不知道。”一个差役说,“这墨徒竟然这么多,藏的还这么深。”

另一个差役说:“怪不得被晋王招揽行大逆不道之事。”

又一个差役翻看着手里的邸报,忍不住嘀咕一声:“看这些蛛丝马迹的描述,他们好像,也不太像是大逆不道之徒......”

张元放下茶杯看向他:“国有律法,有官府,有兵卫,以私行犯禁,难道还不是大逆不道?如果人人都像他们这般,岂不是大乱?”

那差役忙点头:“属下明白。”

张元视线扫过诸人:“记住,秉公执法,铁面无私,天下才能长治久安,民众平安喜乐。”

差役们郑重应声是。

说话间外边又有差役急急跑进来。

“头儿,那小子就在附近呢。”他低声说。

这话让坐下的差役们哗啦又都站起来。

张元问:“确定吗?不能打草惊蛇,一击不中就功夫白费。”

那差役点点头:“确定。”说到这里又笑,“这小子在地里挖人家菜根,被发现了竟然不跑,非要表演杂技来抵。”

杂技,这跟胶州所那边打探到的一个伶人不见了的消息符合了。

张元依旧没有起身,看着其他人:“人手都准备好了吧?”

差役们齐齐点头“准备好了。”“都是再三演练过的。”“都交代好了,他们好像都很怕张头儿你,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个么,不过是因为谣传他张元是霍莲的走狗,无所谓了。

张元一拍桌子站起来,眼神炯炯看向外边,一声令下“走!”

冬日的傍晚总是寒意更增,行人脚步变得匆匆,店伙计也盼着早点关门。

“都小心点。”店主穿着厚实的袄子,带着护耳,揣着暖袖,“这几天不太平,你们晚上都住在店里守着。”

这话让店伙计们心里一片哀嚎。

东家极其吝啬,守店肯定不舍得让多烧炭火,晚上可真是难熬。

这还不是最难熬的——

“东家,真的有匪贼跑到我们这里了?”一个店伙计低声问。

东家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我是说,冬天了,快过年了盗贼多,你们都警惕些,晚上别睡的太死。”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外边,北风一吹,似乎一眨眼天就黑了。

“我先回去了。”

他说完抬脚就出去了,唤仆从套车,在大街上急匆匆而去。

店伙计们也立刻上门板关门。

“东家这么贪财,从来不舍得早回家。”一个店伙计说,“现在天没黑就跑了,可见真是有事发生。”

“真的有,我有个在官府当杂役的亲戚说了,来了一个大贼,劫财劫色杀人。”旁边店里也在上门板的伙计低声说,“城外的好几个村子里都遭了秧了。”

这话让这边的两个店伙计面色大惊:“那,官府怎么不通告?”

那边的店伙计压低声音:“不过也别怕,据说这贼只在一地犯案两三起,然后就走了。”

这边两个店伙计眼都瞪圆:“那,官府就不抓了?”

那边的店伙计忙说:“抓,怎么不抓,就是,悄悄地抓。”

什么啊,悄悄地抓,能抓住什么啊,分明是要等着这贼走了,再大张旗鼓的抓呢,这边的店伙计瞬时明白了,手脚加快,快点躲起来吧,指望不了官府了,只能指望老天别让自己成为下一个倒霉蛋。

那边的店伙计亦是同样的动作,似乎一眨眼间街上的店铺都关了门,也不见一个人影。

躲在家宅中并不就真的安全了,门窗墙这种东西很多时候都是挡不住作恶的人。

夜色笼罩的城池中,一声尖叫划破了街巷的死静,但街上并没有人,连巡查的差役都没有,所以这尖叫并没有引来喧闹。

下一刻尖叫也消失了。

昏暗的室内灯火摇曳,勾勒出一个狰狞的身影。

“叫什么叫——大爷选上你——就是你的死期——阎王爷来了都拦不住。”

低沉的笑声在室内回荡。

“你放心,大爷会让你先痛快再上黄泉路——”

伴着这句话,另一个娇小的身影被拉起来,如破布一般撕扯。

叫声再次响起,但相比于上一声无力很多,没有人会救她了——

但下一刻窗棂砰地一声碎裂,一个黑影扑向那狰狞的身形。

室内再次响起尖叫。

不过不是女声,而是男人粗哑。

“贼子,受死吧。”

扑在男人胸口宛如的黑影瞬时拉长,如蛇一般攀上男人的咽喉,只待一用力就能绞断脖子,但此时室内陡然火光明亮。

一张大网从屋顶落下,将地上缠在一起的两人裹住。

伶人暗叫不好,一把抓住男人的咽喉,但男人此时大喊:“别拿我当人质,我是死囚——”

陷阱!

死囚本就该死,官府不会在乎他的性命。

伶人一个就地滚,与那死囚分开,铁网也被他裹走,在身上缠绕地密密麻麻。

“此子有缩骨功——”沉沉地声音喝道,“收网——”

伴着这声喊,铁网陡然被拉起,丝网中又生出密密刺钉,钉入皮肉,伶人发出一声痛呼,宛如网中鱼一般被悬起,无法动弹。

室内涌入数十差役,四角的差役们拉扯着铁网,一个身材高大穿着武将官袍的男人缓缓走来,与悬浮裹在铁网中的伶人四目相对。

铁网将伶人裹成小小一团,除了一双眼闪着凶光,整张脸都模糊了,血渗出破烂的衣衫,滴落在地上。

“京兆府张元办案在此。”张元说,“胶州滚地龙,你涉嫌杀害济城学子刘文昌,现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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