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詹一一屁股都不用翘一下,竟然完全把控住那条勾股尾巴索,其攻击凌厉如蛇似蟒还赛过龙,简直猛过滔滔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呵呵呵……你躲得了一世,躲不了一时,还不快出来走两步!”
单单一条勾索已经让师无芳喘不过气来,而詹一一手脚此时还全微缩在体内,当然有多余空闲说话。
见师无芳躲躲藏藏不像样子,詹一一恢复一贯的口头禅,依然玩世不恭。
“我来啦!”
但师无芳的手段毕竟也不差,转眼间倏地从天而降,手握碗来粗似七尺如意神轴铁,飞流直下的一招‘投壶打靶’,朝詹一一头顶天灵宝盖敲去……
确切来说,这詹一一哪里有什么额头印堂,只有秃噜噜的一层黑头皮,总之从上往下打就对了。
师无芳以为自己的攻击速度快得很能够了,心想詹一一这次无论如何也会来遮挡这击乾坤轴打头。
然而,超武层次的狂魔战斗者较量过招,势必分秒必争,所以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那詹一一的反应速度果然快得更快,已然惊天地泣鬼神,只用勾股便便索往上轻轻一掼,再左右一拍俩点半,犹如萤火的蓝色光亮……
不知不觉间,师无芳双腿膝盖被索头点到后只觉阵阵发麻,重重坠落台面之上……跪了?
不不。
师无芳差点跪了,好在手上还紧紧握着那条如意神轴铁,以此勉强撑立在台上,倒也不怕对手还有其他后招。
七档攻击模式下,詹一一总算将师无芳从空中弄到地面,这时满脸的轻松自在,无比惬意。
往下。
詹一一也停手了,愣愣的看着师无芳扶着根“棍子”,在台面上摇摇晃晃,想等他站定后再说。
可这时的师无芳不是不想站直身子,而是他根本就站不完全,只感觉自己的双腿麻木不仁了,好比如刚被五雷轰顶的闪电电击过,没有足够反应时间,怕是难以恢复知觉。
须臾。
上半身还能动弹如初的师无芳看向白小白,语气愤愤道,“白小子好好瞧瞧,到底是谁需要手下留情,现在情况不一清二楚了么?”
白小白反而看向志得意满的詹一一,真是有口难开,不敢替师无芳求情。
兴许在白小白心里,得罪好友远比开罪大爷的代价还要小,是以宁愿惹大哥不高兴,也不会触怒大爷。
无奈,只有靠偃婆女居间调停了。她大声鼓劲,明目张胆的为师无芳打气道,“公子加油!公子加油!”
师无芳总算听到一点安慰言语,却依然气势汹汹的瞅着白小白,一边慢慢撑起神铁,一边出言讥讽道,“好你个没良心的白小子,以往左一个大哥好,右一个大哥妙,甜言蜜语喊得呱呱叫,这时连大哥的生死也不管不顾了么?”
白小白一脸委屈,欲言又止。
岂料詹一一聒噪道,“呵呵呵……你个疯小子又不是三岁孩童,还要人天天哄着么,快快起来与我打过,婆婆妈妈干什么。”
说到这里,师无芳总算完全站直了身板,始终撑着那条实心的如意长轴,定要反转局势。
就这么一停一顿的扯呼,双腿酸麻过后的师无芳忽感身轻体飘,早已见多不怪。
“再来!”
师无芳横轴直出,戟指詹一一,不再依凭速度,而是准备展开力量搏斗。
果然,詹一一的勾股便便索亦如法炮制,索头前段化作了一条直线长棍相向击出,正好顶住了如意神轴的轴头,速度很快,姿势够帅。
紧接着,双方好像拔河推力赛那般你进我退,得寸进尺,毫厘必挣抢……掰手腕?
不不。
就在他俩死力拉扯时,一个是偃婆女不断的呐喊,为师无芳加油鼓气,声嘶力竭。
另一边则理所当然,白小白依样画葫芦的助威,似乎求救般呼嚎,以示支持詹一一。
面对昔日言听计从小弟的叛变、变节、反骨、出卖,还有过河拆桥,师无芳显然恨得咬牙切齿,怎不心存芥蒂,可谓由爱生恨,再由恨生力,无穷无尽的怨愤邪念化作了魔动力……
终于,他进入了疯魔状态!
这一下再正常不过的状态变化,若在旁观者l眼里看来,实属惯例。只有詹一一首次领略墨色风情,倒也惊讶对方的无尽元力,确实深不可测。
詹一一严肃起来,脸上依然保持笑容道,“呵呵呵……原来你小子也是噬魔魔,我还是第一次见。果然是个千载难逢的好对手,往下我不必客气了!”
对此,身外披着湿漉漉幽冥魔云的师无芳,他却哪里听得到,只顾挥舞着手中的实心长轴神兵,拨弄对方要害。
然而迎接他的二次见面礼,不是温暖的双手怀抱,而是无数只巴掌巨手——套,还有那条长长的夺命天索——掉链子。
但魔无芳现下的状态,怼天日地无敌手,掌来拳击,索来轴打,还不忘偷偷的吸取对手的魔核精华,大有一把将詹一一拿下的胜利趋势,绝不说笑。
可惜詹一一似乎也有法可施,喃喃自道,“呵呵呵……好你个疯小子,一声不吭就想榨干我,天底下哪有这般坐享其成的好事。”
白小白听了后,断断续续的鼓气道,“一哥,加……油,一哥,加……油。”
另一边的偃婆女见师无芳已变魔无芳,灵识早已尽数封禁,势必神志不清,喊他也听不到什么,遂静静的等着看好戏。但她同时也保持着全身戒备,以防不虞发生,自讨苦吃。
在魔无芳的轮番攻击下,那詹一一的周围到处湿漉漉,东黑一块,西漆一踏,散发着无尽的幽冥气息,如烟雾般缭绕,经久不散。
就在疯狂的疯狂之下,那詹一一决定进入九档攻击模式,终于使出了自己的保命必杀技,忒也厉害了。
只见詹一一也变态了。他瞬间将手眼耳鼻口身心全部隐藏进了丸子超体里,将形态化作了一滩雨饼软泥,直像泥鳅或汞水那般异常滑溜,主动黏住了魔无芳,顺势变成了他体外的一部分——
寄生丸。
“呵呵呵……就你小子会悄悄偷核精,我就不会强夺回来么!”詹一一事先这句话儿意思,是指魔无芳不问自取别人的宝贵东西,而他自己则附身对体之外,尽情吸吮对手的元力精气。
可惜詹一一棋差一着,九档模式虽然特厉害,但攻击对象搞错了。
那魔无芳所抽走的精气,自进入其体内气海丹田后便可任意存储,至少会与其他路道“掠夺”而来的“灵液”混作一处,最后“同流合污”,化作归元。
反而詹一一这货反噬回去的魔无芳气息,尽是些污浊不堪的粗次品,进入体内后百害而无一利,而且附体时间越长,自己气量越来越少。
至此,詹一一总算明白,到头来还是自己亏大发了,所谓得不偿失,正是如此。
也就是说,魔无芳取走詹一一的精华,而詹一一夺走魔无芳的渣滓,摆明就是慈善生意或赔本买卖。
墨云逐渐扩散,魔无芳的体型越来越大,几乎遮天蔽日。
“呵呵呵……还真他妈有俩下子,可不能阴沟里翻了船,要是连我也被你同化了那还得了!”
詹一一心想,眼下这疯小子体内的精气,若无绝大搬弄天地造化之能,自己怕是连条毛都吸收不了,更别说随心所欲的运用了。
另外,詹一一也知道以往“吃下”的同类对手,尽是些能力不高的小脚色,却哪里能和魔无芳的量能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难以相提并论。
“他有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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