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给你什么奖励呢,你上次不是问我的伞在哪里吗,现在你可以看看了。”
楚朝只感觉头上突然多了一片阴影,他抬头看去,一把淡红色的油纸伞正飘悬于空中不断旋转。
而阿离一手拎着楚朝,一手握住油纸伞,接着整个人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数十丈之外,朝着雾隐林外飞去。
“程大人,救我啊!!!”
楚朝突地发出一阵咆哮,那边的程咬金面色一变想要过来救援,但裴擒虎却直直地扑了上来将其死死缠住。
“嘿嘿,你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的。”面罩遮住的半张脸上,阿离勾着笑,就仿佛长着尖角的小恶魔。
“破喉咙!破喉咙!”
楚朝顿时开始大叫,阿离面色一黑,都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玩文字游戏?
阿离一声娇哼,将楚朝提了起来想要踹他屁股。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楚朝猛地抓住阿离的脚踝,一股澎湃的气机瞬间盈溢体表!
“什么?”
阿离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作任何反应,下一刻便感觉脚踝处传来一阵不可抗拒的巨力,接着便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被楚朝提了起来。
此刻楚朝嘴角溢血,手掌处赤星力不断涌现加持着他的力量,此刻一击得手,他开始在下落的同时以身体为轴开始迅速旋转,阿离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在落地的同一时刻,楚朝止住身形,犹如铅球手般顺着惯性将阿离朝着远处甩出!
阿离顿时犹如铅球手掷出的那颗铅球一样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抛物线。
而在被甩飞的过程,她犹自发楞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
“我被扔出去了?”
“我真的被扔出去了???”
“嘿。”看着不断飞出的阿离砸到了远处树干的枝叶中,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的楚朝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嘴里不断发出冷笑。
把我拎着很爽吧,昂?
谁还没点自尊心呀,哼!
接着他就是一阵后怕,还好现在阿离还没迈过圣门,踏足英雄级,要不然真的只有等死了。
楚朝转身就跑,但下一刻,那被砸出一个空洞的茂密枝叶中,一股宗师巅峰直逼圣门的气机冲天而起,浑身沾满枝叶显得甚是狼狈不堪的阿离一步步地脚踩虚空,从中走出。
可想而知此刻她的目光是何等的杀机滔天!
从未受过如此对待的阿离现在只想把那混蛋千刀万剐!
手里举着油纸伞,阿离在虚空中连连闪现,接着身形爆冲而起,直追楚朝。
刚刚自伤内腑引动赤星力的楚朝现在只觉得体内一阵剧痛,但却不敢有丝毫停留。
赤星力在其控制下流向脚部,他整个人的速度顿时再快三分,奔跑过的路径上甚至留下了一道漆黑的焦痕。
阿离看着突然拉开距离的楚朝,面露惊色,刚才没有反应过来,但现在想来,这只是百战巅峰实力的人刚才爆发的力量却足有中等的武道宗师那样的强度,有点吓人了吧。
不过...
“不管你有什么古怪,等死吧!”阿离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这么一个美如天仙的大姑娘,居然被你当铅球一样地甩飞,简直就是耻辱啊!
.....
阿离紧要银牙,脸上一片怒容,她一声低喝,头顶的兔耳在这一时间弹出。
接着她伸手一招,天地的元素能量在这一时刻受其牵引,无数绯红枫叶在其手中汇聚。
“疾!”
感受着手里的澎湃能量,阿离面上露出笑容,此地木之元素如此浓厚,她施展技法神通时还能得到一定的加持。
她张手展开,绯红枫叶顿时朝楚朝激射而去!
楚朝在密林中不断狂奔,他听到后方的破空之身,连忙身形一扭,跑至树木后面。
而阿离的枫叶却宛如利刃一般直接刺透树干,随后至楚朝身上时,却是轻飘飘地粘了上去。
“嗯?”
楚朝一阵疑惑,但他还是竭力地撑起气力屏障护住己身。
无数小说的故事告诉我们,迟疑是会死人的!
而阿离看到密密麻麻的枫叶粘在了楚朝身上,对楚朝的徒劳之举不屑一笑。
她嘴里轻轻地吐出三个字,接着伸手朝空一捏!
“晚云落。”
楚朝只感觉后背一阵发烫,那绯红枫叶相继亮起光芒,几相叠加下,其内能量迅速膨胀!
“轰!”
只听得一声将耳膜都要刺穿的炸响,楚朝只感觉后背一阵剧痛,整个人气力一泄,两条腿瞬间无力,踉踉跄跄地跌倒在地。
“哼!”阿离挑了挑眉头,一声轻哼,提着油纸伞来到楚朝身旁缓缓落下,用脚踢了踢苟延残喘,后背鲜血淋漓的楚朝,嘲笑道:“你不挺行的吗?现在再给我甩一个看看呀。”
只剩一口气的楚朝在心里暗骂不已,但面上却已经没有力气做任何表情了。
“叫你嘚瑟。”阿离再次一声娇哼,接着从空间密盒内掏出一些疗伤药剂,准备给楚朝用上,要不然这货估计就真要死了。
但正当她把要把疗伤药剂洒在楚朝身上时,突然发现楚朝后背的伤口上有一条条赤色的能量流生成,然后在不断涌动间没入体内。
阿离感觉有些不妙,但就在这时楚朝身体猛地爆发出一股蕴含着炽热焚烧之力的赤色能量波!
赤星极爆!
濒死状态下的赤星极爆就宛如一轮骄阳一般散发无比恐怖的能量,瞬间便将周围十余丈范围的所有事物全部席卷焚毁!
就连楚朝自己都被这能量波震飞到了天上!
“啊!”
阿离身处赤星极爆的范围之内,结结实实地吃了这一击,若不是最后关头她拿着油纸伞挡在身前施展出技法“霜叶舞”抵消了部分伤害,那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得换成她了。
但“霜叶舞”也只是匆匆施展而开,阿离连借助油纸伞进行挪移都没能做到,此刻她倒飞而出,摔倒在地,浑身黑衣被灼热的赤星力烧出一片片裂口,而衣服下那原本如凝脂般的肌肤霎时间鲜血淋漓,一双粉红兔耳此刻更是多出了几道焦黑的黑斑。
提伞的手还在止不住地颤抖,那把红色的油纸伞已经是破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