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稷下学宫来人了?”
漫步在大明宫内,楚朝欣赏着清丽风景和身边可人,显得十分惬意。
“是啊,今天早上就来了呢。”
婉儿摆手在后,和楚朝并肩而行。
稷下学宫虽然是天下圣地,受万民敬仰,地位崇高。但面对大唐女帝登基大庆这等举国大事,理所应当地要表达出自己的重视。
这次稷下学宫的使团也十分浩大,两位还未获封号的英雄级老师带队,数十名各院的优秀学子前来,礼物则是大堆的书籍和神奇的机关造物,倒是符合稷下学宫的相性。
稷下学宫的使团得女帝亲自召见,在天元殿内两位稷下名师也是提出了让稷下学子交流学习的方法,女帝自然是欣然应允。
“我说的好戏,就是这个。”
上官婉儿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眼眸中眼波流转,仿佛林中清潭。
稷下学子们的见学之旅,第一日,为棋道之论。女帝借此机会直接在内庭的一处广场上设宴,邀请百官与各国使团前来观看。
当楚朝和上官婉儿来到这“上心苑”的广场时,这里已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广场周围摆满桌案,各国使节和大唐官员纷纷入座,酒杯交错,谈笑交欢。
“陛下到!”
掌印太监陈公公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起身,行拜礼,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卿平身!”
女帝头顶帝观,面带笑意,显然心情甚是不错。
她坐于正位,右手位最靠近她的地方坐着稷下两位名师,以此体现出女帝对稷下学宫的重视。而后才是秦、魏、东瀛这些强国代表,再后就是大陆上的一些城邦小国的使节。
而她的左手位则是大唐官员以官阶大小依次入座。大唐三位行省宰相气定神闲,目光祥和。而后的治安司首狄仁杰则是一身标志性的青衣,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
上官婉儿本来应该前往女帝左右,不过这次陪着楚朝,他们两人就一起在边角处坐了下来,显得很不起眼。
“诸卿,今日之宴,旨在见识稷下俊杰之风采,诸位无须拘束,请!”
女帝说话十分干练,当下说完一句,便提起酒杯。
众人纷纷举杯,朝女帝道:“陛下请!”
一饮而尽,气氛和悦。
两位稷下名师全程都露着笑脸,虽然心里对女帝的话感到高兴,但态度还是要有的。
当下饮完杯中酒后,便有一人朝女帝行礼道:“陛下谬赞,稷下见学,还是为了能与大唐才俊相互交流,共同进步,若说风采,也应是大唐之风采!”
“先生不必自谦。”
女帝微笑回应,随后便朝广场内看去,道:“那便开始吧。”
掌印太监陈公公行礼,随后分身一跃来到广场之中。
他朝四周扫了一圈,清亮而不刺耳的呼声传遍全场:“棋道之论,现在开始。请稷下学子入场!”
楚朝随即看到,在稷下学宫的代表团处,有二十余名学子纷纷起身,朝广场内走来。
这些学子有男有女,有长有少。但其身上的那股昂扬的精神气都能让在场之人眼前一亮。
“芊芊学子,蔚蔚学风。这稷下学子,真是名副其实!”
“是啊,由相可观心,由神可见人。这些学子步伐沉稳但是锐气昂扬,风采绰绰却又沉着内敛,显然是已经学到了精髓!”
“......”
广场众人交头接耳,却没有刻意地压低声音,言语间尽是一片赞叹。
一名名稷下学子听了之后无不精神大振,下巴微扬,脚步更加从容。
楚朝眨了眨眼,悄声对婉儿说道:“婉儿,这稷下学子有他们说的那么神吗?我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出来。”
婉儿莞尔一笑,对楚朝说道:“稷下学子很是优秀不假,但也没这些大人们说的那么玄乎,这些词估计是早就打好草稿了。”
“他们应该是说给陛下和两位稷下名师听的。”
“哦?”
“你应该也听说过,太宗皇帝曾经在稷下求学,甚至从通天塔内带出了一把王道圣剑。其后大唐开创,太宗皇帝更是多次前往稷下学宫拜见夫子,依旧以学生自居讨学求教。这也是为稷下和大唐的关系奠定了基础。”
“而后太宗皇帝更是将自己的子嗣尽数送往稷下,每十年一次的稷下年庆更是从未缺席,长此以往,稷下与大唐的关系可以说是亲密无间了。”
“也是因为如此,在大唐藩镇之乱时,稷下学宫是伸以援手最多的势力,不少学子甚至名师都为大唐血战沙场。”
“而后到了陛下在位,虽然陛下从来没有去过稷下,但与其关系的维持却是一如从前,甚至亲自下旨在大唐设立夫子庙,以圣贤拜。”
“本来陛下也有打算让我去稷下求学的,但是被老师劝阻,说稷下丹青不过如此何必去学。我也不好违背老师的意思,就没去了。”
说道这,婉儿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显然对自己的那位倔强的师父也很是无奈。
“对了,婉儿,你的老师是?”
楚朝好奇地问道,说起来他虽然多次听婉儿提起,但却还不知道她老师的名讳。
“我老师呀。”
婉儿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小声道:“他姓吴!”
......
就在婉儿和楚朝说着悄悄话时,稷下学子们也以入场完毕,他们朝着女帝行礼,道:“稷下学子,拜见大唐女帝陛下!”
武则天目露欣赏,说了句免礼,而后稷下学子在广场上的蒲团就坐,他们的身前各自是一张案牍和棋盘。
狄仁杰轻抿酒杯,随后看向两位名师,出声问道:“两位先生,我听闻稷下学宫文院的棋堂,有老师九人,却也只收学子九人,刚好对应棋术有九之数。只有等学子至少精通一种棋术才算毕业。那入场的这些学子都是擅长棋道之人?”
两位名师似乎已经预料到会有人此问,当下一人朝狄仁杰拱了拱手,笑呵呵地说:“狄大人,棋堂如你所说,确实只收弟子九人,因此此番在场的二十一名学子,除了九名棋堂弟子外,其余十二人都是来自其它各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