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楚朝惊骇地看着这一幕，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盯着这尊无面法师像，紧接着，他就看到这无面法师像对他“笑”一下。
没有眼睛、嘴巴，更不是一尊活物，但楚朝就是有这种感觉！
笑了一下！
楚朝忍不住倒退了几步，甩甩头，再睁开眼时，这尊无面法师像依旧是静静地矗立在湖心之上。
这一幕，真是写满了诡异和荒诞！
他重重地喘了口气，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眼前的这座无面石像仿佛无边黑暗压迫在他的心口，让楚朝在这一刻甚至心生惧意。
“该死...”
楚朝重重地一拳砸在地上，恨急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滚滚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在它使用自己的天赋神通时，便是连英雄级的强者都无法捕捉到它的身形。如果按照上官婉儿之前所说，在向这座无面法师像献祭完后，滚滚就会回到住所。
但一想到献祭这个词汇，楚朝的心都在忍不住地颤抖。
“我就不信了...”
楚朝再次起身，体内开始浮现出一股绝强气机。
圣兽玉佩！
他毫不犹豫地引动体内的圣兽玉佩，准备释放圣兽神通来轰碎这座无面法师像！
但就当楚朝的体内的极道之力要冲出体表时，又是一幕令他目瞪口呆的场景出现了。
这无面法师像竟然自行颤抖了一下，接着一道裂缝从头顶处开始蔓延，瞬间就布满全身。
楚朝只听见哐当一声，这尊不知道建成了多久的石像就裂成了一堆碎石。
这又是什么情况？
楚朝有些措手不及，待了半响，才纵深一跃跳到这水池中间的石台上。
一地碎块，楚朝甚至很难从这些碎块中看到先前无面法师像的影子。
他拿起一块碎石掂量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还算珍贵却并不罕见的石料，没有任何的气力、天地能量、神识之力存在的迹象，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块毫无生气的石头。
真相宛如一团迷雾，虽然这无面法师像不知为何突然碎裂，但楚朝依旧感到沉重。
“等明天再看看滚滚会不会来吧。”
楚朝叹了口气，心里更是打定主意，如果明天滚滚还有这样异动的话，那自己便是把狄仁杰李白拉上都要将这块地方掀个底朝天！
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楚朝耳朵微动，听到后顿时面色一变。
这石像破碎的动静把御林军们给吸引过来了！
楚朝看向四周，大明宫内夜禁的规矩楚朝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虽然自己的身份特殊，但到时候肯定免不了一堆烦人的苛责询问，更别说这无面法师像还莫名其妙地碎了！
到时候御林军一问，楚朝总不能说是自己的王霸之气把这玩意给震散了吧。
而且他还依稀记得长安律中有一条“破坏皇宫之物，重罚且监禁”的律法。
乖乖，得赶紧溜啊...
冷汗直冒的楚朝将周围扫了一圈，顿时一愣。
在他的右手侧方向的那片园林，赫然就是当初楚朝遇到姜子牙的那一座！
虽然当时他是从另一处后门进入的，但他可是很清楚地记得这园林是种满了沁香杨柳树。
“姜子牙...”
楚朝嘴里低喃了一声，鬼使神差的，他朝着这座园林内走去。
御林军们飞速跑来，楚朝也在此时走进了这园林深处。
走过杨柳小道，迈过小桥流水，他又看到了那座破败小院。
不知为何地，他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他从小院后面走来，看到正门处的时候瞬间冒出了一身冷汗！
本是被他关紧的残破木门，此刻竟然开了！
有人来过！
会是谁？
女帝吗？
楚朝咽了口唾沫，不知为何心里居然没有转身逃离的冲动，反而是蹑手蹑脚地朝着小屋走去。
悄无声息地走上阶梯，楚朝看到小院内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影存在，这令楚朝稍稍心安。
但当他两只脚都踏入小院后，那熟悉的关门声再次响起！
“砰！”
怎么还来啊！
楚朝有些欲哭无泪，在这一刻他毫不犹豫地沸腾体内气机，甚至已经做好了自残体魄激发赤星力的准备。
一股气力更是笼罩住圣兽玉佩，随时准备动用！
恍！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这身影负手而立背对楚朝，正面朝着放有姜子牙无名灵牌的小屋。
她身着一袭赤红帝袍，头顶龙观，那股浓郁如天威的王者威压在这一刻重重地压在楚朝的心口，更令他全身僵硬，极难动弹。
这背影是如此地风华绝代，但站在这位千古唯一女帝身后不过一丈之遥的时候，楚朝只感觉到一阵阵颤抖的心悸。
“你怎么在这里？”
龙袍女子缓缓开口，充满威严的帝音并不高昂，但那股低沉之意却令楚朝更加地惶恐。
“陛下...”
楚朝艰难开口，而女帝在这一时刻猛然转身！
帝袍轻旋，楚朝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武则天的面容。
便是这深沉夜色也掩盖不住女帝那宛若骄阳般的绝代风采。
倾国倾城的面容，因为凌厉的眉角而显得锐气十足，霸道无比。
“朕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女帝再次出声，楚朝则是无法与其对视，只能低下头来，甚至有一股跪倒在地的冲动。
他毫不犹豫地将当初遇到姜子牙的经过朝女帝全盘托出。
再犹豫的话，他感觉自己会死！
楚朝断断续续地讲着，女帝则是一言不发地听着。当楚朝讲完整件事后的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威压消失无踪，一时无力下双膝直直地撞向地面。
楚朝抹了把汗水，深吸了几口气后再次起身，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低着头，不敢和女帝对视。
女帝的声音继续在楚朝耳边响起，令他仿佛置身冰冷寒冬。
“你说，朕的老师，太古魔导姜子牙，他的最后一抹神念在你的神识之林内被终极之力抹杀了？”
楚朝从这句话中听出了讥笑、嘲讽、不解，还有...杀意！
一股威压再次朝楚朝袭来，楚朝瞬间被这股无可抵挡的威压压迫在地，他想要抬起头，却发现在这漆黑的夜里突然有一抹金光亮起。
帝道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