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姜子牙此刻真的如同一个老疯子般，笑得连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在女帝吸收众生帝道之力的时候，他虽然满心震怒却也明白自己无力阻止。
因为他一旦选择在这个时候介入，那就和以一己之力对抗百万人没有什么区别。
如同他还是半神，那他自然不会在意，但现在他自己虽然看起来离半神只有一线，但这一线之差，就注定了他只是英雄！
因此在先前，姜子牙只能不甘地看着这个叛徒意气风发，自己却难受如刀割。
但现在，心中所有的郁气一吐而空，那种因为女帝突破半神而带来的生死危机也烟消云散。
这让姜子牙怎能不畅快大笑。
“帝王无情啊...好徒儿啊，这句话为师曾经跟你说了很多遍，不知道你有没有把这句话记进去。不过从后来你当上皇帝来看，做的也确实很好嘛！”
“逼死大唐的二世皇帝、在大明宫内独走血腥帝路甚至掐死了自己的女儿，到最后有违伦理地行弑师之事。啧啧啧，多么心狠手辣啊。”
“这样的你，还用去纠结什么吗？半神伟业就在眼前，错过今日这次再想等到机会还不知道要过多久，现在天下大乱，唯有实力的强大才是保全自身的最大本钱，只要你还在，长安城毁了便毁了，总能再建一个新的起来，到时候长安城还是你的长安城，城内子民依旧是你武则天的子民。”
“但要是你放弃突破半神，最后一不小心被我杀了...”
“那这万万里疆土，百万万百姓不就是要接着跟李姓了？”
姜子牙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眼神中更是充满着玩味之色。
他的话如同魔音一般不断地回响在人们的脑海内，同样的，肯定也回响在女帝的脑海内。
许多百姓扪心自问，如果自己站在女帝的位置，他们会做什么选择。
内心深处给出的答案让长安城的不少人都沉默了下来...
两位稷下名师对视了一眼，各自的心中都有些担忧。
确实，按照姜子牙所说的，女帝突破半神，对她自己而言绝对不是错误的选择。
而以大陆上流传的女帝为人事迹来看，这位冷血无情的女子帝王很有可能会这么做！
......
两位名师正在心里忧虑的时候，突然发现身旁的大唐英雄们有异动发生。
“这个老混蛋...”
一旁的李白自然不会听信姜子牙的鬼话，而正当他拔剑欲出鞘打算飞到天上先把姜子牙的舌头砍下来的时候，却撇到狄仁杰一脸纠结之色的表情。
青莲剑仙顿时大怒不已。
“狄仁杰！你丫的还真想让满城百姓给陛下当祭品不成，你信不信我先把你砍了啊！”
李白怒发冲冠，而狄仁杰则是回过神来，转过头来鄙夷地撇了李白一眼。
“你个二愣子想什么呢，这还用选吗？”
“呃...”
李白愣了一下，接着纳闷道：“那你刚才那表情是什么意思？”
狄仁杰顿时没好气地回道：“我是在想陛下这次放弃晋升半神后，等下要怎么打！”
“你脑子里是不是除了那些勾引姑娘的恶心诗句就没装别的了？还是刚刚打架打出来的血全部往脑子里面流泡成浆糊了？”
狄仁杰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毒舌属性全开，一通话如同连珠炮般把李白砸晕在了当场。
李白刚想开口还击，却见狄仁杰突然对他正色道：“对不起！”
？？？
李白这次是真懵了，还没琢磨出狄仁杰是在整哪出，便听见这青衣司首再次开口道：“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说你是二愣子！”
“现在看来，比起二愣子，你更像个二傻子！”
狄仁杰话音刚落，便歪着嘴做出一副流口水的痴傻表情。
看到这一幕魏中原等人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程咬金更是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李白好不容易反应过来，顿时躁得满脸通红，直接锵地一声拔剑出鞘，指着狄仁杰大怒道：“你敢说我的诗恶心，姓狄，我砍死你！”
“来啊，还怕你不成，略略略！”
“哇呀呀气煞我也！”
一时间，本来众英雄之间的凝重氛围，被李白狄仁杰两人破坏得一干二净，转而变得欢快起来。
两位正忧虑女帝会不会真要牺牲百万人来成就自己的半神伟业的稷下名师再次对视了一眼，眼神古怪，但接着就是染上了笑意。
显然，从李白等人的表现中，他们知道女帝是绝不可能这么做了。
能得大唐百姓如此爱戴，能得麾下英雄如此信任，这样的帝王，怎又会是冷血无情的人物？
......
正如两位名师的所想的，在姜子牙洋洋洒洒地说完一大堆蛊惑人心的话之后，女帝却是毫不犹豫地将身上气机散去。
天穹上的空间裂缝缓缓缝合，整座长安城蠢蠢欲动的毁灭感也在这一刻消失无踪。
为半神而暗的天地再次恢复了明亮之色，女帝虚影上的五爪天龙也停止了吟啸，重新趴在虚影的肩头上。
长安百姓们看到这一幕，心情复杂之时，更多的还是感动。
而姜子牙眼中则闪了一丝失望之色。
他自然明白自己这位弟子绝不可能做出突破半神的选择，刚才的那些话更多是想要扰乱武则天的道心，为接下来的大战占得先机。
现在看来，这份算盘是敲不响了。
女帝似乎看穿了姜子牙的内心，当下就笑着开口道：“姜子牙，朕没突破半神，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啊？”
姜子牙则是哼了一声，冷笑道：“你自己想要求死，我高兴都来不及！”
两者的视线在半空中碰撞，竟然真的激起一道电花闪动。
狂风将起，大战将至！
大明宫内的李隆基重焕希望之光，他一方阵营的所有英雄们，都开始默默地调息气力。
战斗至此，所有人的气力神识几乎都所剩无几，身上伤势更是有大有小。
现在支撑他们的，只有胜利的信念！
“战！”
狄仁杰用两纸令符粘住自己的断臂，嘴里猛然发出一声底喝。
以他为首的英雄们，开始化作一道道流光，朝大明宫内疾冲而去！
而天际上遥遥相对的武则天和姜子牙，也在这一刻猛然爆发气机！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