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镯,我之前不是已经给师傅编了新的身份和样子么?难道这还不够?”听过小镯的叮嘱,山河面露困惑的问道。
“如果派中只有像寒轶等个别人认识山峰的话,那是够的。但现在看来,情况并不像我当初预想的那样。他若真是南宫弟子,那认识他的人可就不止一两个了,搞不好就连你现在的师傅南宫赤都认识!若真是如此,你不得再谨慎几分吗?”
“啊?那、那怎么个谨慎法啊?”
“首先,正所谓言多必失!以后要少说你师傅的事。除非有人问起,否则不要主动提及。就算真要说,也一定要严格按照咱们之前拟好的路子讲,切勿临场发挥。”
“哦,知道了。”
“其次,除了愈疗术外,山峰教你的所有武技你最好都不要使用。尤其是他的什么七绝,就更是如此。”
闻言,山河则略感尴尬的笑了笑:
“嘿嘿,除了九禅指,其他的我也不会用,这个没问题。”
“最后一条,以后动手时,只能用这本《基础招式》中讲到的三十六招,你师傅教你的其他招数,尽量避免使用。”
“啊?这个都有要求?”虽面带难色,但为了安全起见,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
“唉,好吧,我尽力而为就是。”
……
来到南宫门的第一个夜晚,山河便在修炼中度过。
第二天清晨,山河一早就来到了南宫赤的住所之外,等待着他的新任师傅带自己去办理入门手续。
从别院出来,跟在南宫赤身后向东走了十来分钟后,他二人便停在了一座大殿之前。
此殿位于南宫门的中心地带,本就有四、五层楼那么高,再加上大殿之下还铺设了九九八十一层的台阶,更是给人一种高大而宏伟之感。
望着这间金鼎朱墙红立柱的大殿,山河稍愣了两秒后,便将目光投向了那块挂在中心的金边蓝底的巨大牌匾。
一看到“洪荒殿”三个字,山河立马想起了弟子手册上的介绍,他知道此殿正是掌门南宫赤平日办公的场所。
带着惊叹的目光,冲着师傅这间硕大的“办公室”点了点头后,便快步跟了上去,尾随着师傅走进了大殿之中。
本以为他们来的够早了,结果刚一入殿,就看到殿内正站在一老一少在叙话。
老者年约六旬,鹤发童颜,身穿一件白色的道袍,体型消瘦,头上戴着一顶灰色的天师冠,下巴上留有一缕一尺来长白须,给人一种仙风道骨之感。
站在老者对面的年轻弟子,看上去年龄与支云相仿,大约三十来岁。
虽也是一身白色道袍,但他这件袍子比起老者的那件就修身多了,不仅处处合体,腰间还系着一根紫色的龙鳞腰带,看上去非常的精神。
除此之外,山河还发现此人在说话之时,始终都保持着微笑,还是非常职业的那种,手上的动作也是款款大方。不禁让山河联想起了那些个大公司里面做人事、行政的经理,感觉他们的气质非常相像。
见南宫赤与山河进殿,老少二人很快停止了叙话,向掌门行礼道:
“松溪见过掌门师弟!”
“弟子苏青,见过掌门师叔。”
向二人点头示意后,南宫赤略带不解的问道:“袁师兄,一大早就跑我这来,是有要事相谈?”
这位老者名为袁松溪,乃是南宫赤的同门师兄,现任南宫门的副掌门,与南宫赤的私交甚好。
听过掌门的问话,袁松溪则笑呵呵的摇了摇头道:
“昨日听闻掌门新收高徒,做哥哥的心中甚喜,便想来一睹为快。”
话音刚落,就见袁松溪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南宫赤背后的山河身上,开口问道:“想必这位就是三可了吧?”
“呵呵,师兄的消息倒是够灵的嘛?”南宫赤轻笑着回道:“没错,这就是我新收的徒弟三可,师兄感觉如何啊?”
袁松溪本打算要夸一句“一表人才”的,可当他仔细打量过三可那平平无奇的外貌后,却感觉不太合适。临场决定要换一个词,不说任何跟外貌有关的词汇。
随后,他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就是“天赋异禀”。这个词跟外貌毫无关系,说出去肯定不会引起误会。
可刚要开口,他忽然想起昨天李长老告诉过自己,这孩子的天赋石得分只有四分!
他若此刻说个“天赋异禀”,怕是对方定会以为自己是在有意嘲笑于他,便赶忙又将此词咽回了肚中。
见大伙都等着自己评价呢,袁松溪一时间也确实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了。
情急之下只好硬挤出了四个字:“不错不错!”,当作了自己的回答。
南宫赤并未听出任何的不妥,待师兄“夸”完三可后,便扭头冲着山河招手道:
“三可,快来拜见你袁师叔。”
听到师傅的召唤,山河赶忙上前一步,行礼的同时口中恭敬的叫了声袁师叔。
“无须多礼,既然你已拜入我师弟的门下,以后也就是我袁某的师侄。有什么需要师叔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
笑呵呵的讲完一句后,就见袁松溪指着一旁的年轻男子说道:
“师弟,我猜你今天肯定会带三可去办理入门手续,所以我直接就把苏青给你叫来了。等下让他带着三可去办就好了,省得你再跑去内务府一趟。”
见师兄竟想得如此周到,南宫赤立马笑着感谢了一番。
随后在袁松溪的安排下,那位年轻男子便主动来到了山河面前,带着一脸标准的职业笑容,对山河说道:
“在下苏青,现在内务府任职。三可师弟,咱们现在去办理入派的手续如何啊?”
“多谢师兄!请带路。”
跟师傅与袁师叔打过招呼后,山河便跟着苏青一路向殿外走去……
待山河与苏青走后,南宫赤与袁松溪便在殿中坐了下来。
见此刻时间尚早,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到访,南宫赤便从戒指中取了两个小酒杯和一瓶白酒出来放在了桌上,并笑盈盈为自己和师兄斟满了酒杯。
见到此景,袁松溪立刻带着几许诧异的笑道:
“师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存货?上次咱俩不是已经把最后一瓶都消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