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吓得一甩手就把手机扔了出去。没想到这个白衣女鬼居然轻飘飘地从窗台跳了下来,一伸手就接住了手机。她用两个手指拎着手机放在耳朵边听了一会儿,然后“喂”了一声。
“你是谁!”
我明显听到手机里面陈八千警惕地喝问道。
这女鬼拎着手机又“喂”了一声,然后问道:“你是陈八千吗!”
我一惊,这女鬼什么来头,居然还知道陈八千?我原本手里握着匕首准备给她来一下子,但是听到这句话以后愣是收了手。
电话那边陈八千的声音似乎已经有点愤怒了。他厉声吼道:“你到底是谁!陈九章在哪里!”
女鬼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我是大波啊。”
“嘟嘟嘟……”
我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手机里传来陈八千挂电话的声音。
这女鬼估计没想到陈八千居然会挂电话。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我被她笑得有点心里发毛,于是小心翼翼道:“你是谁?”
女鬼歪着脖子看着我:“我是大波啊。”
我目光忍不住看了眼她的胸脯。这也不大啊,平得跟飞机场似的。
我耐着性子教育道:“我知道你的波大,我是问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陈八千的。”
不用说,刚刚肯定是她偷偷用手机给陈八千打了电话。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女鬼也会用这种高科技手机的。
女鬼斜着眼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发出一阵神经质地笑声,顿时消失在了我面前。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我连忙又给陈八千打了个电话,想不到电话刚刚接通他就挂了。我再打,他又挂了。我连忙给他发了条短信道:“是我,陈九章。”
短信刚刚发送成功,陈八千的电话就回了过来。他第一句话就是:“大波走了?”
他声音挺奇怪的……感觉有点害怕那个大波……。我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千门主将陈八千居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我连忙问道:“那个大波是谁?”
电话那边陈八千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我找到老头子了。”
我一愣,心里顿时就涌起一阵狂喜道:“他在哪!”
陈八千叹了口气:“你在哪?”
我答道:“在东北啊,之前跟你说过的。”
陈八千道:“老头子也在东北。”
这小子的话有点奇怪,听着感觉有一阵挫败感。我连忙狐疑道:“到底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老头子在东北的?”
我听到陈八千苦笑道:“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那个大波在东北,老头子肯定就在东北。”
这下我更加蒙逼了。大波女鬼跟老头子又有什么关系,两人还能捆在一起不成?
陈八千叹了口气道:“等我过来再跟你面谈。总之老头子肯定在这里不会错的!”
不得不说这个消息还是让我特别兴奋的。毕竟这半年来我就一直在找老头子,但是没想到现在终于有了线索。随后我又把我这两天遇到的怪事跟陈八千说了一遍,然后问他有没有听说过“鬼车”这种事情。
陈八千在电话中沉默了一阵,然后才答道:“你确定那两个人都姓雷?”
我点点头说没错。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几分钟陈八千才沉声答道:“我有些事情要先去准备一下,过两天才能过来。”
我一听就急了。小爷我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个帮手真的不方便啊。我连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认识雷孟德他们。
陈八千答道:“我三天后过来。这三天你接着开车,但是要记住千万不能相信雷家人说的话。”
说的手机那边就传来了一阵忙音,这小子居然挂电话。
我气得都想骂娘。刚刚不是说两天吗,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三天了?我本来是想问他怎么摆脱那辆鬼车的,这小子居然让我要继续开车。
而且我注意到他之前说提及雷孟德的时候说的是“雷家的人”,这么说陈八千很有可能之前就认识他们?这么说的话,他是不是也知道那辆鬼车的底细?
我一扭头,见到那个大波女鬼居然蹲在我的身后看着我。我差点没给吓死,连忙一操手就把匕首掏了出来。
她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陈八千挂电话了?”
我听到这大波女鬼的笑声就难受,感觉跟个神经病似的。我心道莫非阴间也有神经病,这大波女鬼不是从阴间神经病院跑出来的吧。
我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两步:“你到底是谁!”
想到之前陈八千说的话,我又追问了一句:“老头子在哪里?”
没想到这个大波女鬼根本就没搭理我的意思。她轻飘飘地飘到镜子面前,抬了抬自己到胸脯苦恼道:“唉,陈八千喜欢大的。”
我差点一口盐汽水喷出来。这女鬼到底是什么来路,满嘴都是陈八千?
该不会是陈八千的脑残粉吧。
大波女鬼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突然摆出一个《nobody》里面舞蹈动作,然后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笑声又消失了。
我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大波女鬼也忒不按常理出牌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早上还是得到了几个好消息的。不但发现自己的死人病好转了,而且也好歹也知道了老头子的线索。唯一让我觉得不爽的就是陈八千让我这几天要接着开车,这就意味着我还要跟雷孟德打交道。
一想到鬼车和阴阳怪气的雷孟德,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相比起来反倒是那个神经病大波女鬼让我更加舒服一些。
我大致收拾了一下就下楼去了前台。既然还要再开几天车,我索性也就不退房了。在办理手续的时候我看到前台又换成了丢一次见面的女孩子。我随口就问了一句:“你昨晚休息吗?”
前台女生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昨晚就是我在值班啊。”
我顿时微微一愣,昨天给我办手续明明是那个口音奇怪的男青年。不过我也没在这种事情上面纠结,办好续房手续之后我又直接去了雷孟德的宿舍。
不出所料,他的宿舍门还是关着的。不过我看到他门上挂着挂锁,应该是人出去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掏出匕首轻轻撬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