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还未待上官语蝶细想,就见上官靖宇大掌一挥,重重地扇了她一耳光。
“爹?”上官语蝶捂住被打的脸颊,眨着一双水眸,更加不解地看着上官靖宇。
“小姐……”陡然,就闻得一声虚弱的轻唤,上官语蝶抬眸,就诧异地看到满脸血渍的小莲被两个家丁架着,正朝着自己拖过来。
“碰!”地一声,家丁重重地将小莲摔在上官语蝶脚前,上官语蝶怯怯地看了眼上官靖宇,颤着身蹲下,将气若游丝的小莲拥进怀中。
“小莲,小莲……”她颤着手抚摸着小莲的带着血渍苍白的脸,心中的愧疚更重,再看一眼小莲那双没有知觉的腿……
上官语蝶咬着唇呜咽出声,“小莲,对不起……小莲……对不起……”
“哼!你还有脸说对不起?”上官靖宇一怒,猛地将上官语蝶从地上拎了起来,“啪!”地一声,随手又甩了一耳光,“你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模样?”
重重地将上官语蝶摔在地上,上官靖宇脸色气的铁青。
骤时,就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匆匆朝着上官语蝶奔来,远远地见着上官靖宇打了女儿,心疼的她泪光闪闪。
见着女儿被摔在地上,她猛地扑过去,将上官语蝶搀扶起来,伸手抚摸着女儿的脸,怒视着上官靖宇,“老爷,你为何掌掴我们的女儿?”
“哼!”上官靖宇重重地一甩衣袖,气恼地背过身,“你看看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简直是丢尽我上官家的颜面。”
上官语蝶扑在余欣梅怀中,委屈地呜咽着,闻得上官靖宇说出这般侮辱自己的话,顿时抹了把泪,重斥地顶道,“爹爹若是觉得女儿丢了上官家的颜面,将女儿赶出家门便是,又何须亲自动手?”
“你……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上官靖宇一跺脚,颤着手,指着上官语蝶,老脸上更是遍布黑线。
这不知耻的丫头,连自己的清白都不要了吗?
余欣梅见两人剑拔弩张,再看看上官语蝶的着装,也确实不成体统,忙拉回上官语蝶,“蝶儿,你就少说两句,哄哄你爹不行吗?”
上官语蝶一吸鼻子,甩一把鼻涕,恨恨地瞪着吹胡子瞪眼的上官靖宇,不依不饶地质问道,“爹爹他利欲薰心,一心只想将女儿嫁给那个病秧子皇帝,那管女儿的幸福?”
“你……你……”上官靖宇气的语不成调,浑身颤抖,最后一闭眼,只得妥协,“好好,好好,你说爹利欲薰心,那爹就给你三个月时间,要是那南宫御风亲自上门提亲,爹自当将你许配于他;要是,三月之后,不见南宫御风上门,你就给我乖乖进宫伺候皇上。”
他重重地一甩衣袖,不在看上官语蝶一眼,只有那起伏不平的胸膛,还昭示着他心中依然未平息的怒火。
“好,女儿跟爹爹击掌为盟!”上官语蝶一下子就破涕为笑,狠狠地将脸上的泪花抹掉,伸出小手与上官靖宇击打在一起。
“啪,啪!”
两声清脆的响声,在这静寂的院落,微微回荡。上官靖宇只是看着女儿脸上的笑,轻轻地勾起了嘴角……
“女儿多谢爹爹成全。”上官语蝶收掌,冲上官靖宇感激地行了个礼,心中已是雀跃不已。原本她以为遥不可及的事,却没想到就在这两掌间,了了心中所愿。
御风……
她痴痴地笑开,脑海中跃入南宫御风那俊美的容颜,心中想着三个月之后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
上官靖宇见上官语蝶这般娇羞的模样,心中一下子就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不畅快。
“哼!”他轻嗤一声,瞥了眼上官语蝶,冷声警告道,“你别高兴的太早,三月之限转眼即到,是嫁于你的心上人,还是进宫荣升为贵妃,都还未定!”
“女儿知道!”上官语蝶见上官靖宇已让步,笑颜逐开一把抱住上官靖宇的胳膊,轻轻摇晃着,“爹爹最疼女儿了……”
“哼!”上官靖宇老脸一红,却又搁不下脸面,只得用力甩开上官语蝶,重哼一声,背着手,匆匆而去。
上官语蝶冲着上官靖宇僵硬的背影,撅了撅嘴,欢喜地跑回余欣梅身前,娇羞地扑进了她的怀中,“娘!”
余欣梅伸手宠溺地刮了下女儿的鼻子,调侃道,“你呀,就乐吧你!”
“娘?!女儿那有……”上官语蝶瞪了眼余欣梅,俏脸越加地羞红欲滴。
隔日,上官语蝶就派清儿前往大li寺堵截南宫御风。
只是,日过晌午,依然不见清儿回来。
上官语蝶不停搅着手中的纱绢,焦急地在院中走来走去,不时地抬头张望着门口。
直到,日已偏斜,才见清儿满脸倦色地踏进了这凝语阁。
上官语蝶面色一喜,急步冲上前,一把抓住清儿的手臂,满脸希冀地问道,“清儿,怎样?见着御风没有?”
清儿看着上官语蝶渴望的眼睛,一时竟愧疚地垂下头,“没有,我在衙门外等了一天,才从一个人口中得知南宫公子送你回来之后,就追剿那‘玉面花狼’去了江南……”
“什么?”上官语蝶的身子明显一颤,脸色霎时变的苍白。
“小姐……”清儿见上官语蝶神色失落,自己的心情也跟着沉重无比。
上官语蝶用力地吞掉了口口水,抬眸,将眸中的失落掩饰,睁大眸子仔细地看着清儿,小心翼翼地追问道,“你有没有问,南宫公子什么时候会回来?”
“问了……”清儿的眸光再次变得闪烁不已。
“他怎么说?”
清儿抬眸瞅一眼上官语蝶,头垂的更低,闪烁其词的道:“说,说,说要三个月……”
“三个月,三个月……”上官语蝶呢喃一声,身子踉跄地朝后退了一步。
清儿见上官语蝶如此,心疼不已,搀住上官语蝶忙补救道:“小姐,你莫慌,清儿会天天都到衙门去追问南宫公子的行踪,只要他一回来,清儿即刻就带着他来见小姐……”
上官语蝶微微吸了下鼻子,伸手抚摸了下清儿凌乱的发丝,嘴角浮上一抹虚浮无力的笑,“清儿……”
她等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