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珠儿眉一蹙,眸中燃了两簇火焰,“好,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这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可见南宫珠儿心底的恼意有多重。
如此的唐唯,莫名地让她心底颤抖!
这像孩子一般的撒娇,无端地就勾出了身为女人该有的母性!!
只是,她心底还打了另一层主意……对付像唐唯这样的人,她决对会像自己说的那样,好好补偿他……
两人换了套衣衫,潜出天霞宫,寻着那奇怪的声音而去,只是……
远远地,当南宫珠儿看到那一片片被砍伐倒地的竹林时,神色一瞬变得凝重!!
自己的速度在快,终究快不过这幕后之人。
她神色一暗,转身上了鹰崖。
背后崖底的冷风倾灌而上,掀起南宫珠儿和唐唯的发丝,两人如墨的发丝,在空中飞扬、纠结、缠绕,最终让人再也无法分清,那空中纠缠在一起的发丝,根生何处……
鹰崖深不见底,冷风肆意从崖底倾灌而上,吹的两人衣脚翻飞,发丝凌乱。
南宫珠儿立在悬崖边,袍角翻飞,任由崖底的冷风吹散自己如墨的发丝,她就那么立在那里,如屹立不倒的雕塑一般,冷然地盯视脚底下那片葱翠的竹林……
碧浪过后,一分分地倒下!!
她的脸上始终没有一丝表情,只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竹林被伐,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这幕后之人,对灵上宫的一切,都到了了如指掌的境界!
“小珠珠,这……”唐唯的眸中透着不解,却看着南宫珠儿的神色一分分地冷下去,他的心也一分分地提高。
冷风在两人身后无声地吹起,袍角翻飞,桀骜不驯!
“你说这一片竹林,他们要伐到什么时候?”南宫珠儿的眸光,微微迷离……
“按此时的人手,依我看,不超过半月。”唐唯目扫了眼,眼底这一片竹林,又看了看底正密集伐林的人数,拧紧了眉宇。
这竹林望不到尽头,碧浪如涛,沙沙作响,只远处一片断天露了出来,仿佛横空一刀将这一片无尽的竹林,切断开来……
只这一刀,让他估出了时间!
“那便好……”南宫珠儿的声音中轻轻透了一丝释然,神情渐渐透着雾色的朦胧,让唐唯一时到看不清南宫珠儿这话底的意思了。
三日后,灵柩殿内祥和如云,一身白衣的女子,面遮白纱,高坐玄玉主位。
葱玉般的指,柔媚地撑着头,神情慵懒地眯着眸子,扫了眼堂中跪在地上皮开肉绽的男子,血渍湿了一地,醒目妖娆。
女子微微抬眸,素手轻抬,摆了摆!
顷刻,就见身侧耸立的几名执法大汉,旋身而上,一把将那男子捉住,按倒在地,一名大汉掏出刀子,另一名大汉一把卡住那男子的下颌,迫使他张大嘴。
“宫主,你此等做法,欺师灭祖,不可为啊,不可为……”男子大声嘶呼,嗓音明显有着一丝压抑的变调,可却是音落,掷地有声!
两侧稳坐不动的众人,听着此话,个个脸色凝重,神经紧绷,终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男子说话。
他们心里都清楚,竹林是灵上宫的禁忌,除了宫主,任何人都不可以轻易进入竹林……
只是,这几日……
竹林被伐,倒是很让人奇怪!!
两名大汉神色微怔,停了下手的动作。
这男子本是刑阁的司法,今日,只因说了几句话,宫主就下了如此重的惩罚;在说了,这司法莫刚跟他们平时也处的如哥们儿,这手……还真难下……
女子秀美一蹙,正了身子,眸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带着森寒的杀气。
“还不快点儿?”一声冷喝,明显就见两大汉神色一紧,操刀……
只是,刀锋还没下,就见殿外一抹修长的身影,正缓步走来。
女子眉峰一挑,眸光一亮,滑过一丝企盼的轻笑。
“师妹这里是怎么了?”拓跋睿轻笑一声,越过堂中的几人,君王的气势虽然敛收,但这自身的高贵和儒雅,骨子里透出的威慑天下的气息,莫名地让所有人都垂下眸子,不敢仰视!
拓跋睿微微瞥了眼一身是血的男子,缓步上前,在女子身侧坐下。
女子眸色一慌,见着拓跋睿在身边坐定,眉色中浮上一丝春色,“没事,就是有人触犯了宫规,师妹……”
她轻轻一抬眸,狠狠瞪了眼堂中正龇牙咧嘴喘息不已的男子,朝着几人摆了摆手,“还不拖下去?”
两名大汉一慌,提起男子,朝殿外拖去,只身后,一条长长地血痕,妖艳醒目,让人心惊!!
“原来是这样……”拓跋睿轻笑两声,将女子那眸中一抹慌色,精准地捕捉。
“师妹又何须如此避讳?以前师兄在时,又不是没见过人……行,宫,规!!这次,还真想看看……”拓跋睿噙着笑,幽深如古井的眸子,带着笑,轻轻睇着身侧的女子。
女子面色一顿,眸中明显是惊慌一片,“这……”她嗫嚅一下,却见拓跋睿脸上的笑越发地醉人,让她不忍拒绝。
“那便遂了师兄的意……”女子轻声应道,抬眸朝正走至殿门处的两大汉,喊道:“拖回来,本宫要和师兄亲眼看着你们行刑。”
两大汉一怔,去而折反,面色中明显透了一丝无力。
拓跋睿噙着笑,冷眼旁边,只心底早就冷笑连连。小珠儿从来不会亲自过问行罚的事,更不会未定罪名,就动刑;这女子的处事与小珠儿大相径庭,不得不让人怀疑!!
男子再次被拖了回来,耷拉着眼皮,明显是受不了重刑,欲要昏厥过去的模样。两大汉的手一松,就见那男子莫刚,滑倒在地,竟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女子眸色一厉,见两大汉只站着,并不动手,脸色不免一怒,斥了声,“还不动手?”女子眉眼一凌,眸中滑过一丝狠毒。
此人,决对留不得……
那夜伐竹林,就是这人带头反抗,惹得她这几日是,日夜不得安宁。
圣尊的期限是五日,因这小子一闹,那些人伐林的速度明显是慢了下来,还有一批人竟然是公然反抗,吆喝着要自己给个伐林的理由。
她无法,一怒之下,就将这批造反的人给关进了地牢。
如此一闹,就过了三日,这期限只剩下两日,不免让她心下着急起来。
刀子再次带着寒光,被大汉执了手间,朝着地上瘫软一团的男子,一分分地靠近……
“你是何人?胆敢坐上本宫的位置?”
倏然,殿外传来一声大喝,白影一闪,素手一翻,就见正在行刑的两名大汉,被女子挥飞了出去,‘碰,碰’两声,摔在了拓跋睿与女子的脚下……
“哎呀……”
“啊,好痛……”
两声痛吟,在这殿内轻绕回荡,到显了几分讥讽的味道!
陡一闻此音,拓跋睿的神色就滑过一丝激动,冰寒深邃的眸中,也渐然浮上一丝欣喜的轻笑。
这才是他的小珠儿……
他心中雀跃不已,不仅抬头偷瞄了两眼此时立在殿堂之中,英姿飒爽的白衣女子。这一看,嘴角就轻勾了起来,显了几分愉悦的神色。
女子一怒,蹭,地一下从玄玉椅上站起,怒火腾飞地瞪着底下跟自己一样装束的女子,“你是何人?本宫到是还没问你,为何穿的与本宫一样?你想篡位,不成?”
她掩在衣袖内的手,悄然地套上一只冰蚕手套,攒紧成拳,掌心之中扣了此什么,只露一些黑色的细足,带着锯齿的形状,让人看不清……
殿中的女子,轻缓地将地上的莫刚扶起,探了探脉搏,面色一紧。随即,聚集真气于掌心,轻轻地按在其背心之处,缓缓将绵软的内力,一分分地灌输进莫刚体内……
这女人下手真毒,竟然无知无觉中将莫刚的功力给废了……
南宫珠儿边输送内力于莫刚,边在心中暗骂连连。
幸好这几日,她在宫中查出了蛛丝马迹,找到了易婆婆她们被囚禁的地方,却终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人竟然将易婆婆她们囚禁在伙房的下水道里……
那里恶臭薰天,潮湿不见天日;易婆婆他们还被点了穴,吃了软骨散,任由臭虫、蛆在身上繁衍作祟,她入内只粗粗看了一眼,就恶心的想吐,更别说婆婆她们,已是被困了近一个月左右,这其中受的辛酸苦辣怎不叫她心疼?
更别说,如今找到了这罪魁祸首之人,她心底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将一颗晶色的药丸塞入莫刚嘴里,南宫珠儿收了贴在莫刚背后的手。莫刚的气息,已被自己的内力唤起,只要自己行气运功,在加上冰魄花果的药效,应该很快就会恢复。
此一番动作,连贯的不过盏茶的功夫,南宫珠儿微微起身,迎上女子燃了怒焰,明显底气不足的眸子,重嗤一声,“哼哼!本宫道,是谁有那么大胆子,敢将冰魄花弄出灵上宫,原来竟是你这个假宫主下的令!”
冰魄花出宫,到此,已是有了结果。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前脚下山,后脚就被人占了巢穴,若不是灵上宫内部出了奸细,谁能如此将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
女子被南宫珠儿反将一军,神色明显慌乱无章,几步窜到南宫珠儿身前,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通斥责,“你说什么?你才是假的,本宫好好地在这儿,从未离开过。”
“是吗?”南宫珠儿挑眉轻笑,眸光冰寒如刃。
女子见南宫珠儿语气弱了一筹,底气就涨了一分,轻蔑地瞟着南宫珠儿,嘲讽道:“到是你,想假扮本宫,胆子也太大了些!”
她的话,掷地有声,却惹来南宫珠儿一阵猖獗大笑,“哈哈,本宫胆子自然是大了些,不然,怎么抓住你们这些枉想借本宫这天下第一宫,掀起腥风血雨的宵小之人?”
南宫珠儿说话间,眸光轻轻地瞟了眼稳坐钓鱼台的拓跋睿,见他正噙着一抹看好戏狭促的笑,睇着自己。心下一恼,不免狠狠剜了他两眼。
女子轻声一笑,眉眼间的得意又猖獗了一分,她背着手,缓缓转身,回到玄玉座上,眉眼噙着冷笑,居高临下地睇着南宫珠儿,道:“掀起腥风血雨的人,本宫看是你吧?你也不看看,本宫身侧坐的人是谁?”
她的纤指一指身侧的拓跋睿,成功将目标移到了拓跋睿身上。
灵上宫上下,谁不知道拓跋睿是先宫主的儿子?他若在灵上宫,怕是连宫主南宫珠儿都得买他三分面子。
女子的话,确实不假,拓跋睿是她最好的挡箭牌……
“大梁的国君,本宫的师兄,拓跋睿!”女子轻媚一笑,眉眼间俱是胜利的得意。
南宫珠儿看着女子的神情,又看看拓跋睿脸上的笑,眉目传情自是不在话下,这明白着是跟女子一唱一和,给自己难堪!
她心下一恼,重嗤一声,“哼!就算有了师傅唯一的儿子,又如何?你就能证明,你是这灵上宫的一宫之主吗?”
南宫珠儿冷斥间,微微朝殿外瞟了眼,殿外不知何时早就聚集了一堆的人,远远一扫,竟有种人山人海的感觉,只是这群人中,根本没有她所企盼的人影儿……
她的眸光一暗,心下有一丝沉痛化过!
唐唯,你为何还不出现?你知不知道,我要你代替我去救易婆婆他们,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是多么地想要信任你吗?
她收回眸光的同时,一抹伤痛在眸底滑过,深深地烁痛拓跋睿的眼眸!
他清楚地看到了,那分失落和挂念之下,是受伤的疼痛!
小珠儿还能为何事伤心?这种伤,他只曾经在她看阿衍的时候,看到过……
那般深,那般地痛,那般地灼伤他的自尊!!
“本宫不能证明?那你又凭何证明你才是灵上宫一宫之主?”女子反唇相讥,冷笑连连!!
所有人,都被她暗下控制住了,就算眼前的女子是南宫珠儿,是真正的灵上宫宫主,那又如何?谁能掌探全局,谁能站到最后,那怕是假的,也可以以假乱真!
南宫珠儿盯着女子眉眼中那猖獗的笑,一时就凌了双睥,伸手朝怀中一探,“就凭这个……”霎时,众人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夺目璀璨!
“黄金鞭?”女子震惊,低吟出口,神情诧异万分。
拓跋睿的神情一顿,俊脸上明显也滑过一丝震撼,盯着南宫珠儿手中的黄金鞭的眸光,微微暗了一分,一抹凛冽的寒光带了丝丝怨恨,在他眼底绽放!!!
“啪!”的一声脆响,鞭子化破空气,金花朵朵!
南宫珠儿伸手一收,将黄金鞭收入手中,邪魅地瞅着上位上的女子,眉眼中俱是挑衅,“师傅生前最爱使鞭,甚至,自创了一套鞭法‘鬼末’。寓意,连鬼的末日都到了,还何况人?”
南宫珠儿瞅一眼女子发白的眉目,心下的冷笑又增了一分,“这套鞭法,师傅一生只舞过一次,只要是灵上宫的长老,均都亲眼目睹过此鞭法的精髓。想必……只要找得七位长老出来,我们各舞一段这‘鬼末’,七大长老定然会给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答案。”
她刻意提出七大长老,是笃定女子定然无法将七大长大请于此殿,为她作证!
一想到此,他的眸光又暗了一分,她刚才又探过了,所有人中就是没有唐唯的影子……
她本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却不想到最后关头,还是被最想相信的人摆了一道!
是说她太傻,还是说唐唯的虚情假意,让她心动了?
女子蹙眉,看着南宫珠儿的眸中滑过一丝惋惜之色,“只可惜,七大长老在闭关,怕是没办法替你见证了!”她双手一摊,神色中到是显了几分无能为力的感觉。
四眸相对,空中陡然就多了两道凌厉地厮杀!
一时间,殿内的气氛就凝重起来,连空气都变的稀薄,杀意肆意环绕,众人也跟着议论纷纷!!
静谧之下,却不想,此时多了一道,温润的声音。
“我替你们做见证!”
拓跋睿噙着笑起身,深邃带笑的眸光,一一扫过女子和殿中的南宫珠儿,神色中透了丝丝邪魅的蛊惑!
“师兄?”女子明显是诧异大惊,扭头看拓跋睿的眸光,透着深深地不可置信和怨责。
南宫珠儿眸光微亮,瞳孔中绽放一朵冰冷的水晶莲花,“如此……多谢!”她客气地道谢,只是盯着拓跋睿的眸光,透了一丝深究的询问。
女子见拓跋睿的表情没有一丝转变,愤怒地一甩衣袖,从怀中也掏出一条黄金鞭,‘啪’地一声,鞭子在她手中展开,一道金光闪过,鞭梢,就指在了南宫珠儿身前。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当任不让了!”女子眸子一缩,大吼一声,随即,鞭子如蛇般回到她手中。她身子一旋,飞身落在了殿中,摆开架势。
“本宫出鞭了,你可看好了!”女子一声警告,音落,身子一旋,白影翻飞,已是擦着南宫珠儿的身子,飘出了灵柩殿。
南宫珠儿轻冷一笑,眉宇间多了一分胜算!
按此时辰,想必四叔正带着七舵八十三峒主,在山下厮杀吧?不肖半刻钟就可带着七舵八十三峒主上得灵上宫来,到时……
南宫珠儿一想到此,眉眼间的笑,越发地璀璨!
她从来都不打没把握的仗,一旦开战,必定是最后赢的一方!
这就是她南宫珠儿,最令拓跋睿欣赏和赞许的地方。没有矫揉造作,不似宫中的女子,掐指擦粉,攀比好斗……
黄金鞭如蛇般在女子手中旋速飞舞,挽出一朵朵凌厉的金花,鞭开四支,金花四溅!!
‘啪,啪,啪!’鞭子化破虚空的声响,声音清脆,穿透力强,尖锐的声音传出老远,在山谷中回荡。
一时间,伴着啪啪地鞭响,人群也沸腾了,抽气的赞美声不绝于耳,南宫珠儿听着,眉眼中的冷讽越来越深!!
拓跋睿始终紧挨在南宫仙身侧,女子的鞭法在好,也吸引不了他的眸光!
明知是假的,又何须多加关注?这女子的心思也算是缜密了,想到此等当仁不让之法,一鞭即出,这等难得一遇的鞭法,想必世人也难得见几回,谁又能辨得清真伪?
南宫珠儿侧眼冷观,一声冷笑,不等女子舞完,飞身而上,执鞭挡在了女子身前,“鞭法华而不实,徒有其行,那有一分‘鬼未’的精髓?”
一听此话,瞬间,女子的脸色就暗了下去!
只是,另一只藏在衣袖下戴了冰蚕丝手套的手,悄然地紧扣着,掌心朝着南宫珠儿的面门,蓄势待发……
南宫珠儿一甩手中的黄金鞭,鞭子挽出一朵绝美的金花,带着凌厉的风声,注满了凛冽的杀气!!
“鬼未,听其名,猜其意,你就该懂,这套鞭法,必是带了十足十的杀气,你的鞭法太过花哨,那里有杀气含入之内?”南宫珠儿眉眼中噙着松散的笑,低语在女子耳边说道。
音落,女子的脸色越加地暗了下去。
衣袖下的手,微微抬了下,朝着南宫珠儿的面门,稍稍近了几分……
看南宫珠儿此等架势,莫非,还非得舞上一番?女子眸中的神色微微变冷,眸底掩着一抹凌厉地狠毒!!
四眸相对,一个眸中闪着冰凉的笑,而另一个,却是带了几分虚意的慌乱!!
这一局,南宫珠儿胜!
南宫珠儿挥鞭而上,鞭梢直指女子的眉心,厉道:“你想死?这次本宫看你还怎么死!”
一声厉喝,陡就见南宫珠儿白衣如仙,金色光芒环绕,凌厉之气外泄!
若说,女子的鞭法如蛇般凌厉的话,那此时南宫珠儿的鞭法就如一条金龙,气势凛冽宏大!!
“啪!”的一声脆响,金鞭如蛇,鞭梢如蛇信,一展间带着凌厉的风声,化破虚空,金芒一盛,如利剑一般扫过女子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