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等不及了,御风,我不想看到你,在受到拓跋睿任何的冷讽和他对你的侮辱;我怕,晚一分,他就会改变主意;我怕,我们不快速离开,会引起他的怀疑。”北辰昊说着将手伸进水中,在水下摸索着,握紧了南宫御风的肩。他希望,御风对自己的信任,一如既往……
哗啦的水声响起,南宫御风猛地站了起来。
啪!响亮的一巴掌带着水珠毫无征兆的甩在北辰昊脸上。
她不是傻瓜,看不出北辰昊眼中有着中拓跋睿一样的眼神,是对自己的占有!!她要给他一个警告,在上花轿前,让他记住对自己的承诺!!
“御风……”北辰昊摸了一下湿漉漉的面颊,震惊的看着南宫御风。
“这一巴掌,是警告你的!!你最好记住你对我的承诺,不然……你知道,我南宫御风决对不是个任人摆布的女人!!别让我厌恶唾弃你,想做朋友,还是仇人,你自己看着办!!”南宫御风神情冷漠,明亮的眸子闪着让北辰昊心痛的倔强。
正在此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整间屋子,南宫御风的身上满是水滴,玲珑身段在夜色下微微抖着。
北辰昊见了,无声的叹口气,忍了忍道,“御风,你听着,这是你最后一次对我动手,也是唯一一次,我可以把你宠上天,让你过最好的生活,但是你不能挑战我的底线,不能践踏我对你的付出,我的忍耐很有限,对你,已经是唯一的例外了,下次,不要再这样!”北辰昊的话到最后,南宫御风已经能听出他隐隐的威胁和压抑的怒火。
转身,南宫御风倔强的背对着他。
北辰昊抬手,想要触摸南宫御风面颊,手停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下,慢慢落下,罢了,他就再等两天。
……
夜晚,月朗星稀,南宫御风在御花园中慢慢走着,已经过去一天了,她要出嫁的消息愈演愈烈,已经到了街知巷闻的地步,有些人等着看热闹,有些人幸灾乐祸,等着看南宫御风被北寒的恶劣天气给折磨死。
“咯咯……讨厌啦,你弄痛人家了……”突然响起的女子娇魅之声,让南宫御风皱起了眉头。
前面的亭子里,拓跋睿将和嘉公主摁在自己腿上,动作亲密。
“嗯……睿,好讨厌,这是在院子里啊。”和嘉公主的声音明显的欲迎还拒。
南宫御风神色一暗,心中恶心,转身欲走。
“等等。”蓦地,拓跋睿冷冽阴寒的声音响起,南宫御风眸子冰冷,迎上拓跋睿的眼神。
“什么事?”南宫御风立在那里,昏黄的月光洒了下来,照在她清雅灵秀的五官上,柔柔的镀了一层暖光,拓跋睿看着,心,莫名拨动一下。
“阿衍到现在都没来看你,你是不是很失望?”拓跋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其中还夹杂了一丝嘲讽。
南宫御风身子微怔,继而无所谓的看向拓跋睿。
“我看应该失望的人是你吧,你喜欢的女人竟然是一件赠品,被人当做垃圾随便丢给了你,而我呢,至少还有人抢,有人争。”南宫御风嘲讽的看着拓跋睿,满意的看到和嘉公主难看的脸色。
南宫御风清楚,此时什么话最能打击拓跋睿的自尊。
“皇上,她……她欺人太甚,嘉儿的心一直是向着皇上的,嘉儿的人,将来也是要给皇上的,没有沾手他人啊!”和嘉公主捶打着拓跋睿胸膛,不依不饶的说着。
“小珠儿,别以为你现在找到北辰昊这个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朕的皇宫还容不得你撒泼!”拓跋睿一边安慰着怀中的和嘉公主,一边狠狠瞪着南宫御风。
“那么皇上就干脆杀了小珠儿的靠山啊,让小珠儿见识见识皇上的厉害。小珠儿也不想有北辰昊这座靠山的,不过这座靠山却是有些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啊!”南宫御风嘲讽的眼神看向和嘉公主。
和嘉公主搅着手中的帕子,眼神恶毒的回瞪着南宫御风。
“皇上,小珠儿现在要回去等你的好消息了,看看小珠儿明天是不是有机会成为寡妇。”南宫御风冷哼一声,转身,抛下一个清冷的背影。
拓跋睿看着南宫御风离去的背影,烦躁的推开怀里的和嘉公主。
“睿?!!您怎么了?”和嘉公主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委屈的看着拓跋睿。
“嘉儿,你先回去休息,朕出去走走。”拓跋睿说完不等和嘉公主开口,独自转身。
“睿……”和嘉公主气愤的剁了一下脚,待拓跋睿离去后,哗啦一下掀翻了石桌上的茶杯茶壶。
……
次日清晨,大雨瓢泼而下,将装饰一新的凤仪宫淋了个狼狈不堪。
轿子已经到了门口,轿夫却走得极其缓慢,因为雨太大了,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
南宫御风在丫鬟铃铃的搀扶下上了轿子,身上的大红嫁衣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潮湿冰凉,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今天,北辰昊没能亲自前来接南宫御风,只是派人来通知南宫御风,他刚刚出门的时候突然遇到紧急情况,只能委屈南宫御风自己坐轿子过去了。
南宫御风听了以后面无表情的上了轿子,北辰昊来不来,都与她无关,只要能上这花轿,能借他北寒太子的身份离开大梁,便可。
都说下雨天娶的媳妇厉害难管教,此时,那些看热闹的人便开始揣测究竟是南宫御风克住北寒太子,还是北寒太子能压制南宫御风。
南宫御风所坐的轿子就在这瓢泼大雨和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艰难的前行,一个时辰后,轿子到了大梁山下。
大梁国有一个风俗,出嫁的新娘子必须要从大梁山前的煌谷经过,煌谷下面有一株参天大树,树龄千年,此树会保佑出嫁的新娘子多子多福、富贵荣华。
此时,雨下的愈发大了,隔着一米的距离都看不清前面的情况,轿夫们深一脚浅一脚在山下走着,轿身也歪歪斜斜,郁郁葱葱的大梁山拢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哗哗的雨声掩盖了一切,让这行进中的队伍显得甚是别扭诡异。
忽然间,狂风乍起,伴随着豆大的雨点卷起一阵阵好似龙卷风的狂潮来,雾气愈发的浓厚,一辆飞奔的黑色马车借着这浓雾闯到了迎亲的队伍中来。
片刻功夫,那马车已经到了轿子前面,马车突然急停,拦住了轿子,前面的两个轿夫见此情景一慌,脚下一滑,摔倒在泥地里。
“哪个小混账不看路的胡乱冲撞,找死呢!”一个轿夫狼狈的爬起来,指着马车内带着黑色斗笠的男子破口大骂。
只是,话音才刚落下,一股冷冽阴寒的掌风便朝那个轿夫袭去,没人能看到那黑衣男子是如何出手的,待众人反应过来之时,那多嘴的轿夫已经口吐鲜血,倒地气绝。
继而,其他三个轿夫还没来记得呼喊一声,便被黑衣男子的掌风击中,倒地毙命。
轿子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激起水花阵阵。
“什么人?”觉察到外面的异样,南宫御风冷喝一声。
“你会知道我是谁的,但不是现在!”马车上的男子淡淡开口,声音被雨水冲刷的有些模糊。
下一刻,那抹黑色的影子腾空而起,击碎一条条流淌的雨帘冲入喜轿之中。
“有人抢亲啊!快去通知皇上!”
“快去通知太子!”
迎亲的队伍中具是丫鬟家丁,没有一个武功好点的,看到刚才眨眼间就死了四个人,没人敢往上冲,全都呼喊着四下逃窜。
喜轿的帘子刷的一下被掀开,紧接着,一抹黑影飞身进来,一把扯下南宫御风头上的大红喜帕。
斗笠的黑色面纱笼罩之下,是一双被雨水浸湿的黑瞳。
南宫御风抬起头来,倏地望进一片深邃绝望的眸光,那眼神有些熟悉,可眼底的孤注一掷却是她陌生的。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啊……”南宫御风剩下的声音被黑衣男子撕扯衣衫的举动而打断,她身子后退紧紧抓着衣襟的领子,眸色冰凉。
“别动!”男人出声警告她,扯下腰间的腰带反剪了南宫御风的手腕,又从怀里迅速抽出一方黑色的帕子,蒙住了南宫御风双眼。
男人的动作流畅干脆,不给南宫御风一丝挣扎逃脱的机会。
邪恶的大手将南宫御风身子翻转,让她趴在轿壁上,另一只手撕扯着她身上繁琐的喜服,那喜服瞬间化作碎片被抛出轿外。
南宫御风想要大声呼救,可雨声已然湮灭了一切,狭小逼仄的轿子内,她能感受到身后男子那狂热凌乱的呼吸。
喜服被粗暴的扯碎,南宫御风屈辱的挣扎着,可身子却不能动弹分毫,手脚被禁锢的死死地,只有一双明亮的眸子迸射恨意和恐惧。
喜轿开始不断的摇晃,即使在这瓢泼大雨中,轿身发出的颤声也清晰可闻。
南宫御风咬住牙,不让自己痛的出声,在身体被进入的那一刻,她清晰的听到了身后的叹气。
……
南宫御风忘了那暴徒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当他发泄完之后,留给南宫御风一套新的衣服。
南宫御风麻木的穿上,转身,却见脚下多了一样东西。
南宫御风拾起来,竟是一块玉佩,上面一个大大的“衍”字。
南宫御风将那与玉佩握紧,眸光喷火。
衍!
代表什么?
代表一个人吗?
如果真的是一个人的话,她南宫御风定要这个人用生命来偿还欠她的一切。
当南宫御风面色苍白的走下轿子时,雨居然停了,天空诡异的放晴,阳光毒辣的照在她的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因,她看到了对面走过来的北辰昊和拓跋衍。
在他们身后,有一抹明黄的身影分外扎眼,南宫御风身子一怔,指尖微微抖着,眼前似是拢了一层什么,看不清楚。
拓跋睿,怎么也来了?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御风!”北辰昊失神的唤了一声,快步向前将御风颤抖的身子紧紧地拥在怀中。
南宫御风看着北辰昊,眸光冰冷,那里面有恨意,有委屈,还有蚀骨的痛。
越过北辰昊,她看向那抹明黄的身影,拓跋睿的眼睛红红地,那双本是藏着邪魅的眸子,此时竟然温润的充斥着痛苦和怜惜,那眸底还有一抹她看不懂的复杂情愫。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南宫御风表情麻木的开口,声音沙哑。刚刚,她哭哑了嗓子,却没有一个人能赶来救她。
“御风,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应该亲自来接你的,我怎么就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呢!”北辰昊自责的说着,脸上满是愧疚。
他不该轻易就相信探子的汇报,说是军中遭人偷袭,如果他在御风身边的话,御风就不会被人……
北辰昊一想到这里就想杀人,杀掉那些敢伤害御风的人。
“调虎离山之计?这么说,你们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南宫御风自嘲的笑着,挣脱开北辰昊的怀抱,慢慢转身。
“御风,别这样!你要去哪里?不要走,留在我身边!”北辰昊从后抱住南宫御风,却见南宫御风正盯着手中的一块玉佩发呆。
玉佩上赫然刻着一个衍字。
“御风,告诉我,你看到那个人的样子了没有?”北辰昊见到那玉佩,心底一寒,眼睛飞快的扫了一眼拓跋衍。
“没有。”南宫御风摇头,身子一顿,霍的回头。
手中握紧那玉佩,南宫御风慢慢走到拓跋衍面前。
“九王爷,这个东西,是你的吗?”南宫御风将玉佩举到他的面前,眸光泛着蚀骨的恨意。
“这个玉佩?”拓跋衍疑惑的接过玉佩,继而像是想起了什么,“这块玉佩是本王几年前托人定做的,后来丢了,怎么会在你这里?你是……”
“九王爷!!”南宫御风突然厉喝一声打断拓跋衍,双手飞快的扯住了拓跋衍的衣襟。
“是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南宫御风捶打着拓跋衍的胸膛,膝盖曲起朝拓跋衍小腹处顶去,神色痛苦不堪。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阿衍……
拓跋衍神色震惊,不设防,被南宫御风猛地一顶,痛的弯了腰,既而,脸上也挨了南宫御风重重的一拳。
“珠儿,不是我,不是我……”拓跋衍捂着肚子,气虚地喊道,却是痛的睁不开双眸。
“御风!别这样,御风!告诉我怎么回事?”北辰昊心疼南宫御风,立刻冲过去拉开了她,拥进了怀中。
拓跋睿此刻也来到南宫御风身边,想要伸手将她扯进怀里,却晚了一步。
“拓跋衍!!你这个衣冠禽兽!我杀了你!杀了你!”南宫御风在北辰昊怀里又踢又咬,头上的朱钗叮咚落地,青丝瞬间披散开来,如瀑布一般倾泻在后背,凄冷美绝。
“珠儿,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拓跋衍微微直起身子,痛苦哀伤地看着南宫御风。心,凉凉地,如冷风刮过,痛的血淋淋一片。
珠儿,竟然就凭一块玉佩,就怀疑自己……
“九王爷,我告诉你,我现在清醒的很,我现在就杀了你!杀了你!”南宫御风怒吼着,时刻都想冲到拓跋衍面前。她恨透了被最信任的人伤害……
特别是那种从后面,无尽地侵犯,让她痛不欲生!!
“御风,你告诉我,是不是拓跋衍侮辱了你?是不是?”北辰昊像是想到了什么,将南宫御风的身子扳过去,面对着自己,一双黑瞳闪着寒光。
“呵……你现在问我这个做什么,你都不来迎娶我,你根本就不在意我,什么调虎离山之计,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南宫御风冷笑着,嘲讽的看着北辰昊,眸中的疏离和嘲讽让北辰昊心痛。
“御风,别这么说,今天的事情已经足够我后悔终生了,不要再让我无法面对你。”北辰昊看着南宫御风,心底的痛蔓延到了全身。
“北辰昊,如果你以后想要面对我的话,那你就杀了他!”南宫御风发狂的指着拓跋衍,眼里的恨意让拓跋衍一阵心寒。
那玉佩究竟代表了什么,众人似乎都已明白,只是拓跋衍怎么也想不通他遗失的玉佩怎会成为嫁祸他的工具?难道是熟人所为?
拓跋衍还在沉思的时候,北辰昊的弯刀已经到了跟前,“御风,只要是你开口。我北辰昊一定做到!”北辰昊说着长剑刺向拓跋衍咽喉。
拓跋衍凄凉一笑,闭上眼睛,并不闪开。
如果,珠儿想让他死,那便就……如了她的愿!!
南宫御风麻木的看着为她出手的北辰昊,眼底的恨,渐渐变成无尽的迷茫。
她只是想离开而已,为何要遭受这么多的折磨?
觉察到南宫御风小小的身子微微的抖着,拓跋睿心疼抱住了她,将她的小脑袋摁在胸口。
“小珠儿,别这样。还有我在……”拓跋睿轻轻触摸摸着南宫御风面颊,好像在触碰一个陶瓷娃娃那样小心翼翼。
“可是,我怕……”
“小珠儿,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都是我的错,不该答应你出嫁的,小珠儿,你要是恨,就恨我吧!”拓跋睿眸底的悔意化作丝丝缕缕的柔情渗透南宫御风心扉。
“呜呜,我怕……刚才,我真的很怕……呜呜……”南宫御风扑进拓跋睿怀中,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小珠儿,别这样,你要把我的心都哭碎吗?”拓跋睿温软的声音具有极强的安慰效果,南宫御风将身子紧紧地贴着他,不让自己继续颤抖着。
“拓跋睿,我恨你,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要对我这么好,刚刚小珠儿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哪里啊?!那时候,你是不是正搂着和嘉公主洞房,是不是?拓跋睿你说……”南宫御风晃着拓跋睿的手臂,明亮的眸子闪烁着点点星光,脸上的委屈和恨意让拓跋睿心碎。
“小珠儿,别说了,我一听到你出事就赶紧赶来了,谁知,还是晚了……”拓跋睿握住南宫御风的手,轻轻地放在唇边,指尖的冰凉和他唇际的温热相互慰藉,擦出凄美的火花。
此时,北辰昊余光看到眼前一幕,心冰冷一片,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的朝着拓跋衍胸口刺下……
“拓跋睿,你是否应该马上放开御风!”北辰昊抽刀飞奔到二人身前,冷冷盯着拓跋睿的手,黑瞳溢出浓浓妒火。
“唐唯,不要,我怕,不要松手!”南宫御风听了北辰昊的话,更紧的抱住拓跋睿,却错把他当成了唐唯,一时,拓跋睿温润的面容,阴霾一片。
北辰昊没听清南宫御风嘴里咕隆的声音,只见此,脸色更加的难看。
“太子,现在发生这种事情,朕认为御风已经不适合嫁进北寒了,朕会带御风回皇宫修养一段时间,另做打算。”拓跋睿声音倏忽变得冰冷,完全没了以往的温润轻柔。
“皇上,小珠儿不能去皇宫,臣弟要带珠儿回王府!”拓跋衍捂住胸口,喘息着走上前。珠儿究竟应该留在哪里,现在谁说了都不算,他要留珠儿在身边,一定要查出真凶。
“不行!”北辰昊断然拒绝,眸光阴冷。
拓跋衍微眯起黑瞳,打量着北辰昊,刚刚,北辰昊那一剑,狠决歹毒,若不是珠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一定会一命呜呼。可现在,他活着,就不会让珠儿无辜受了侮辱后,还让那真凶逍遥法外!!
“九王爷,你觉得我可能让御风跟你去到王府吗?”北辰昊此时一字一顿的开口,黑瞳冰封。
“为什么不能?既然有人想要嫁祸给我拓跋衍,那么我有必要带珠儿回去,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好还珠儿一个明白,还我一个清白。”拓跋衍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南宫御风看,他要她明白,今天的事情与他无关,他拓跋衍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