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占本神的地方?!”龙神拧眉不悦道:“你真是打的好算盘。”
“就不能与人类友好相处?!他们又不碍着你……”路遥道。
“呵呵,吃着火锅,看着龙,拿本神当吉祥物给你赚钱,打的好算盘!”龙神哼道。
“被你看穿了?嘻嘻……”路遥笑着道:“谁叫你是龙呢?!人类最仰望神只龙了。”
龙神被哄的有点洋洋得意,虽然不乐意,却也早将那点不开心丢到爪哇河去了。
路遥暗想,这龙神虽然脾气大,但是,的确脑子一根筋,傻乎乎的。挺好哄的。
正月里,三郡已下,而路遥也正在准备着重开火锅楼的事宜。
此时的京城,新帝手上捻着两个走珠,眉头拧的都化不太开,他的眼神一直黏在地图上拔不下来。
“陛下,”有臣子进了书房,道:“凉州城死扛,我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凉州城给拿下了。共缴获三十万石粮草,兵马四万人。”
“妥善安置百姓!”新帝终于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松了下来,道:“只怕火器一出,凉州的百姓吓到了。”
“的确是,但是火器的确如神器,震住了凉州诸多兵马,不然以京城区区不足一万的兵马,根本不可能拿下凉州主城……”大臣道:“只是若是再要奇袭,就怕别的城防都有了防备,现在都知道火器的厉害了,他们一定会严防死守的。”
“无妨。奇袭之术只用在奇,”新帝道:“用过一次就不新奇了。”
“那……”臣子道:“眼下陛下何为?!”
“安置好凉州百姓,安排好守将守好凉州主城,此次之战,目的只是在这四万兵马,有了这些人,便好办了……”新帝道:“缺了兵马,正是急需用人之时。”
新帝终于觉得计划成功了一小步,也能喘上一口气了。
四万人,对朝廷的忠诚还是有的,只要杀掉主将,将这些人打散了,他们还是朝廷的兵马,他新帝的名号,还是有威慑的,毕竟,大正朝仍在,而他败过他们一次,也是威严入心之时,此时收拢为己用,新帝并不担心他们会不得用。
“凉州的兵马一向悍勇,倒也解了燃眉之急。”新帝终于放松了一些,坐了下来。
“只是四万人还是太少了啊,那北郡郡守足有五十万大军,虽虚报声势,却也有二三十万之巨,再加上各诸侯皆举反旗,中原大地各有反军无数,最最麻烦的,是那拜神教,足有一二十万人之巨,已称神王,如今的脚力,已快到北郡百里开外了……区区四万人,如何抵御强敌?!”众臣道。
“无妨。”新帝道:“朕自有良策。”
“这……”众人还是胆战心惊。
新帝道:“朕只问,晋阳可有消息?!”
正好有探子进来,道:“陛下,晋阳于大年夜直取三郡,如今已经定下三郡!”
新帝的手搭在龙椅上,手都绷的紧了。
他虽表情未变,仿佛未有半分动容,心中却是骇然大惊,诸心腹大臣皆是如此,一时之间都骇然变色,追问道:“一夕之间同时定下三郡?!”
“正是。”探子道。
“分兵定下三郡,晋阳哪里来的这许多兵马?!”林公惊恐道:“江夏郡竟是也不堪一击吗?!”
“郡守拼死抵抗,皆被杀了,城中士族全族被灭……”探子道。
“什么?!”林公与诸大臣道:“这个冯孝子,莫非要逆天而行,与天下士人为敌不成?!他怎么敢,怎么敢?!如此莽撞,不过是乡野村夫,短视之行!”
众臣在底下吵闹起来,十分喧哗。
新帝道:“我朝使臣呢?!”
“没了消息,只怕凶多吉少,或死,或被晋阳扣押……”探子道:“南廷也有使臣在晋阳,确实是被扣押不放回金陵城,这一点消息是确定的。南廷失了二郡,如今已经是大哗,南帝欲发兵抵晋阳城……”
“陛下,我朝也该发兵……”众武将怒道:“远在前线与南廷交战的大军,还有二十余万人,陛下当以圣旨诏其攻晋阳城!”
“臣倒认为这些人,当召回京城!江夏郡已失,但是京城现在更加危急不堪啊……”
一时之间更是争论起来。
新帝淡淡的道:“京城既危急,那些人回转京城,岂知朕会不会成为汉献帝,而他们会不会出现一个董卓,众臣会不会成为他们的傀儡?!你们竟都不惧吗?!”最怕的是首摆动不了尾,就怕尾有欲冲天之心,不服新首的驱使,与其如此,岂能引虎狼入京?!
“这……”众臣脸色微微变了。
是啊,京中刚换新帝,那些远在外征战的大将还能不能听话,不好说了。
众人面面相觑。
“想要支唤这些大军,只怕唯有定远侯一人而已,”有一臣子感慨的道。
林公叹道:“是啊,也只有定远侯能震得住这些将领。”
可是定远侯人在何方还不知道呢,再者说,他能不能忠于陛下,更不好说。
众人虽疑心他可能去了晋阳,但是没得到消息,没人敢提此事。
探子看这气氛不对,却还是道:“……定远侯在晋阳城!”
众臣倒吸一口气,探子却又说出了几个更大的消息,道:“……成王,宁王,齐尚书皆在晋阳城。此三人已经投效冯璋为幕宾之臣。定远侯还未投效!”
“怎么会这样?!”十几个重臣顿时喧哗如妇人争吵起来。
“大事不妙啊……”林公跌足道。
新帝眼眸也极冷,冷冷的道:“真是没想到,他们竟然都去了晋阳……”
“成王,宁王家眷亲属早不在了,臣便有疑心,万万没料到,他们身为宗亲,竟然敢投敌叛国!”众臣怒道。
“还有齐老头,这个三姓家奴,摇摆不定的东西!认了一回又一回的主子,如同养不熟的狼与狗一般,果然是狼心狗肺。”
“当杀掉定远侯亲族!陛下,只剩下定远侯的家眷在京了,不杀何以平愤!?”众臣气怒交加的道。
新帝淡淡的道:“杀了他们,岂不是逼迫定远侯即刻投效冯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