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挽,我还以为你多能耐呢?就这?”
看着岑挽一个保镖都没撂倒,岑父出声嘲讽。
岑挽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是啊!我的确不是很能耐,但比你强点。”
下一秒,她突出重围来到岑父跟前,抬手拽住了他的衣领。
紧接着,啪啪就是几巴掌,打的岑父脑袋嗡嗡作响。
保镖们看呆了!
因为谁也没看清岑挽怎么突出重围的。
还有岑挽扇人的速度,这要没个十年八年怕是练不出来。
岑予眼睛瞪地老圆。
尽管刚才已经见识她那两脚,但看着她狂扇岑父,他震撼地说不出话来。
直到岑挽手打累了,岑父双颊肿成了包子,鼻血流进嘴里,他才反应过来。
他赶紧把岑挽拉到身后,梗着脖子看向保镖,“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拖走?”
他怕岑挽把岑父打出问题,到时候被拉进局子里,岑挽的名声不就毁了吗?
岑父被保镖扶着站起来,转头就瞧见岑予拉着岑挽的手,满眼心疼。
“是不是手打疼了?我给你找个冰袋敷一下吧。”
岑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岑予,你个逆子……”
“我不疼。”
岑挽轻声打断,目光冷冷扫向岑父,“你接着嘴欠,反正我这儿的巴掌是批发的。”
岑父没有养育过原主,一心想着她身体里的这颗肾。
她都没有找上门去,他倒还找上门来了。
呵,这不就是讨打吗?
岑父本就恼火。
听闻她的话后,恨不得上去掐死她。
“昨天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钱和股份她都要。
得不到就毁掉。
“你想都别想!”
百分之十的股份市值三十亿。
他那么多儿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股份,他又怎么可能给岑挽这个贱蹄子?
“哦,懂了!”
岑挽点点头,拿着手机就给税务局去了一通电话。
“您好,我是岑氏集团千金岑挽。我现在要举报岑氏集团偷税漏税。”
“嗯对,是这样!证据?岑氏集团财务部张经理手里就有!”
“为什么大义灭亲?可能是我这人天生乐善好施吧。送锦旗就不用了哈!以后我要是被黑记得帮我澄清一下就行,谢谢!”
岑挽一通电话讲了不到一分钟,却让岑父脸色铁青。
岑挽无视掉他眼底地怒意,转头看向岑予。
“你有多少岑氏股份?”
岑予正处于懵逼状态。
听闻岑挽的话,他猛地摇摇头,“我没有岑氏股份。”
岑挽眼底闪过诧异。
没有岑氏股份?
那他怎么攒了二十亿?
看得出岑挽很疑惑,他解释:“我9岁离家就没用过家里一分钱,股份和我更加无缘。这些年跟朋友做了点投资,所以才买了房。”
他没有说的太直白,就怕岑父看上他手里的那点资产。
岑挽点点头,笑着夸了一句:“那你还挺厉害的。”
“也还好。”不及你厉害,你都敢跟长辈动手。
看着兄妹俩有说有笑,被无视彻底的岑父怒火中烧。
他没想到岑挽竟然知道公司内部的事情,更没料到岑挽会举报公司偷税漏税。
想到公司接下来要面临的困境,他有心想教训岑挽也没有那个时间,索性狠狠地瞪了眼岑挽,带着保镖往外走。
只不过还没等他走出门,岑挽将他叫住。
“我让你走了吗?”
岑父黑着脸回头,咬牙道:“你还想怎么样?”
“你带着人闯进来,二话不说让保镖围了我,抬手就给岑予一耳光。你觉得这事儿过得去吗?”
岑挽娇俏的脸庞噙着淡笑,睨着岑父的目光尤为冷冽。
岑父哪里听不出她话中威胁?
但想到她刚才那通举报电话,他不敢轻举妄动。
“那你想怎么解决?”岑父问。
岑挽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扫了眼客厅里乌泱泱的人,又看向岑父,“让他们自己打自己,我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走。至于你……”
岑挽顿了两秒,“交通局走一趟吧,去和人家说说你前几天酒驾逃逸的事儿。”
岑父听到前半句,倒也还能接受。
听到后半句时,脸色顷刻难看。
因为这件事情除了他和秘书无人知晓。
怎么岑挽就知道这件事情?
莫不是她买通了他的秘书,所以她既知道公司税务问题,又知道他酒驾逃逸?
岑父不敢再往深处想。
他现在只想赶紧跑路。
岑挽一直注视着岑父。
见他脚步开始挪动,抬手便揪住了他的衣领,“想逃?”
岑父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有。”
“那就当着我的面给交通局打电话吧,然后麻溜地滚过去。让我知道你没有过去,我接着爆岑氏内部大瓜,不信且走着瞧。”
话音落下,岑挽松开他的衣领。
岑父如泄了气的皮球滑跪在地。
来时的嚣张在岑挽威胁他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不安。
下一秒,他忽然抬头看向岑予,眼神从愤怒转为祈求。
“阿予,你帮爸说说情好不好?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他不想被拘留。
他要赶紧回去处理税务问题。
晚一点去的话,后续麻烦不断。
从岑挽动手开始,岑予就处于震撼状态。
忽然被岑父求情,他只想冷笑。
“这种时候了,你求挽挽不比我要香吗?还有,我不稀罕你的股份,你就算给我了,我也会给挽挽。”
“不行!不可以给她!”
岑父眼底的祈求顷刻消失,“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拿公司的股份?”
岑予更想笑了,反问道:“那凭什么岑灵溪可以拿公司百分之八的股份?没记错的话,她还是个外人,挽挽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说话间,他握着岑挽的骨节微微收紧,眼底满是失望之色。
尽管他对这个父亲不抱任何希望,但他始终不能理解岑父对岑灵溪的偏袒。
不仅是他不理解,岑挽也不能理解。
打从原主被接回家那刻起,岑父就偏袒岑灵溪。
明明原主没有偷岑灵溪的项链,没有破坏岑灵溪的礼服,更没有赶岑灵溪走,可岑父却一口咬定是原主的错。
记忆最深刻的事情,是两个月前岑灵溪生日宴。
岑灵溪因原主长得好看,故意让人破坏了原主礼服,害得原主刚从楼上下来,肩带就断了。
好在家里佣人反应迅速地给她披了件毛毯,才没有让她走光。
而岑父当时怎么说的?
“不好意思啊各位,这是我们家保姆的女儿,最近和灵溪走得近。灵溪好心邀请她来参加宴会,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不知礼数。”
岑父同宾客说完又看向原主。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回自己房间去。再让我看见你出来勾引人,我打断你的腿。”
瞧瞧!
这就是父亲!
这就是偏心偏到盆骨里的岑总。
至于始作俑者,却是站在岑父身后悲愤地看着原主,像是不理解原主为什么要“一脱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