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宝仪义愤填膺的嚎叫着,字里行间都在吐槽许庭钧不够绅士。
“你……”
许庭钧抬手指着她,身体狠狠颤抖。
他就没见过像季宝仪这么不要脸的人。
明明错的是她,但偏偏她把责任推给自己。
不仅如此,还朝他泼脏水。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错了吗?”
季宝仪扬了扬下巴,继续输出,“许庭钧,作为男人,敢做就要敢当。你倒好,成天就知道满嘴跑……”
“够了!”
许庭钧忍无可忍地打断她。
季宝仪似乎还没够,刚要再说话,岑挽朝狼崽挥了挥手。
狼崽得到首肯赶紧奔过去。
季宝仪吓得脸都白了,也顾不上脚伤,单脚往自己的营地跳去。
狼崽知晓岑挽不让它伤人,故意装作追不上季宝仪。
“呼~终于走了。”
看着季宝仪远去的背影,岑挽无奈扶额。
沈时瑾偏头看过来,“说实话,我也觉得度日如年。”
以前不接综艺的时候,他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如今接了综艺,当真是度日如年。
当然,仅限和煞笔待在一起。
“你们想想我的感受好吗?”
看着岑挽和沈时瑾相视一笑,许庭钧欲哭无泪。
“那没办法,我们救不了你。”岑挽摊摊手,义正言辞道。
他都和季宝仪撕成这样了,她怎么救?
况且,季宝仪起初作妖的时候,他并没有及时制止,这才导致后来的闹剧。
如果一开始他态度强硬点,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再者,许庭钧有点扶不起来,她就不太想扶了。
沈时瑾和岑挽是同样的想法。
许庭钧就像扶不起的阿斗,季宝仪又是个强势的,即便他们帮忙也没用。
与此同时,网上有关许庭钧和季宝仪相关话题全都成了爆点,微博top前三都是两人的名字。
【哇哦~竟然被我猜对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我是钧浅党,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得cp就这么被拆了!】
【我觉得全部责任在许庭钧。若不是他惯着季宝仪,她又怎么敢这样大吵大闹?】
【我就说这季宝仪狗改不了吃屎!果然被我猜对了。】
【还别说,季宝仪和许庭钧挺配的。】
【一个骄纵无礼,一个宠妻无度。绝配!】
【我去!刚才那两个姐妹说得好对!】
【xswl,宠妻无度都出来了。妈惹,也太时髦了吧!】
【之前觉得岑挽人品不行,现在看来,小丑是我。@岑挽,原谅我曾经太大声。】
【在别人的词条广场下面洗白也是够了!】
【微博是你家发明的吗?我爱哪儿发哪儿发,要你管?】
【……】
另一边,小溪旁。
沈苑、赵浅、陆衍自从喝了蘑菇鱼汤后,脑袋便晕乎乎地。
想着可能是没睡好,琢磨先把任务完成了再补觉。
没曾想刚站起来,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敲击着,阵阵发晕的感觉袭了上来。
沈苑甩了甩头,刚要说话,便看见对面有小溪变成了洋房。
就在这时,赵浅忽然惊叫一声。
“啊!怎么周围画面变了,为什么我跑到这里来了?”
“救命啊!前面怎么都是野兽?谁来救救我啊!”
“哪里有野兽?”
沈苑甩了甩脑袋,不明所以地看着对面,“我看到的是一幢粉色的小洋楼,在沙漠里。”
“什么小洋楼?那明明就是我的家里。”陆衍一脸好笑道。
“怎么会?那里明明有野兽。”
赵浅不赞同地边说边指着对面,哪怕眼底满是恐惧。
“就是我的家里。”
陆衍扬着下巴,摆出一副据理力争的样子。
赵浅立马不干了。
“明明就有野兽。”
“x﹏x,它们都朝我飞奔过来了,快帮我把它们赶走。”
赵浅被“吓”哭了,魔怔似的挥着空气。
陆衍抓住她的手,脸色沉了下去,“赵浅,你干什么啊?这是我家里,你为什么要破坏我家的东西?”
“什么破坏你们家东西?我明明就没有!”
赵浅委屈地死了。
到处都是狼、狮子、狐狸,他怎么就看不见呢?
还要冤枉她把他家东西弄坏。
相比吵吵闹闹的两人,沈苑也没好哪儿去。
面前的小洋房变成了白杨。
白杨立在沙漠中,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他的嘴里已经进了黄沙。
想要开口说话,但他张嘴就有沙子进嘴里,整个人憋屈的不像话,只能抓住陆衍的手臂。
忽然被抓住手臂,陆衍吓了一跳。
转头看去,是谭凯那张让他愤恨的脸。
陆衍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抬手就往沈苑脸上揍。
“谭凯,你怎么还有脸出现的?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被封杀那么多年?说到底,都怪你!”
被揍到地上的沈苑:“??”
什么鬼?
我是沈苑啊!
为什么她要喊我谭凯?
还有,眼前这张脸怎么这么陌生?
他不是和赵浅、陆衍在一起吗?
眼前这陌生女人是谁?
“喂,你谁啊?怎么敢坐小爷身上的?”
说着,他猛地推开陆衍。
陆衍:“???”
“你竟然还敢推我?看我不打死你!”
陆衍义愤填膺地吼着,出拳的力道也是十成十。
沈苑本想着让着女生。
见他如此恬不知耻,便开始反击。
赵浅本就害怕周围的“野兽”,见两人忽然打起来,她已经忘记哭了,赶紧上去劝架。
“陆哥,苑哥,你们不要再打了啦,不要再打了~”
“呜呜x﹏x~苑哥、陆哥,好多野兽啊。你们快停下来,帮我赶走他们。”
“啊啊啊啊!为什么野兽只追着我跑,我好怕怕呀!”
……
顾允找了一上午的宝藏,啥也没找到。
折返回来,便看到这样一幕。
赵浅抓着头发在草坪上转圈圈,嘴里喊着有野兽咬她。
沈苑和陆衍则你一拳我一拳的暴打对方,鼻血都打出来了。
哦对!
沈苑嘴里喊着“女人”,陆衍嘴里喊的是“谭凯。”
怎么看怎么像魔怔了。
再看他们踢翻在地的帐篷和水桶……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
“陆哥,苑哥?”
顾允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
正在打架的两人同时回头,看到的是林霜霜那张讨人厌的脸。
“林霜霜,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在蹲局子吗?”
沈苑满脸迷惑之色,视线在周围扫视了一圈,“这里是沙漠,你怎么来的?”
顾允:“???”
怎么就把他认成了林霜霜?
“林霜霜?”
赵浅也在这时候看了过来。
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陆衍本就讨厌谭凯。
看到“林霜霜”,他自然没有好脸色。
“怎么?就这么怕我把你男人打出毛病?”
陆衍鼻尖发出一声轻哼,语气嘲讽道。
顾允嘴角狠狠抽搐。
大哥,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特么是男人诶。
您哪只眼睛看到我做变性手术了?
不过这三人把他认错也好。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偷他们的帐篷了。
想到这里,他朝帐篷走去。
陆衍见他并不搭理自己,也不打架了,恶狠狠地从地上爬起来瞪他。
顾允表示自己很无辜。
他不就是想偷个帐篷吗?
至于么?
就在他对帐篷上手的时候,陆衍将他手抓住。
“你干什么?怎么能乱动我们家的伞?”
“什么伞?那是白杨树。”此刻已经鼻青脸肿的沈苑四下张望了一圈。
“什么白杨树?明明就是帐篷。”
赵浅对两人很无语,说着又看向顾允,“你要帐篷干什么?”
顾允嘴角狠狠抽搐,“我看你们帐篷塌了,准备把你们搭一下,没别的意思。”
“你没别的意思?”
赵浅一脸嘲讽,盯着他的眼神满是怀疑。
顾允无奈摊手。
刚要再说些什么,赵浅恶狠狠道:“林霜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睡我的帐篷。我告诉你,做梦!”
话音落下,她又看向周围,话锋一转。
“如果你帮我把野兽赶走,帐篷我可以借给你,但只能一小时。”
顾允满头黑线地咬咬牙:“我谢谢您嘞!您可真是个好人。”
赵浅笑着摆手,“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顾允:“……”
正在暗处盯着几人的保镖表示很担忧。
早晨沈苑和陆衍张罗早餐的时候,他们还羡慕来着。
现在看他们出现幻觉,又担忧又头疼。
而此时屏幕前的导演也无语至极。
怎么岑挽组摘野菌就没事?
落到沈苑组就一起中毒?
关键别的症状没有,光出现幻觉。
最重要的是,现在在直播。
他怀疑节目会被叫停。
就在这时,制片人慌张跑了进来。
“舒导,刚才总局来电话了,要求咱们节目暂停录制,将中毒人员送到医院就医。”
导演:“……”
我也没说不送啊!
我只是想把沈苑他们三个人送走,没想叫停节目啊。
关键是岑灵溪都没吃到苦头,也没跟岑挽遇上,这和他要的爆点不一样啊!
制片人见他脸色不好,话音一转,“不过我刚才已经和总局沟通好了,沈苑他们送去就医,其他人继续录制。”
“好好好!”
舒导心情本还很差,闻言拍手叫好,赶紧让人通知保镖关设备,接着把人从山林带走。
沈苑三人被带走时都还是懵的,一边挣扎一边质问对方是谁。
顾允则趁乱偷帐篷。
不曾想,手刚碰上帐篷,便被保镖制止。
“导演说了,沈苑他们带了什么东西来,走的时候就要带走。”
说完不给顾允明抢的机会,赶忙收拾东西。
顾允几次想上前,碍于保镖虎视眈眈,他到底没敢明抢,最终只能看着保镖把东西都拿走。
岑挽得到沈苑三人中毒的消息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而导演颁发的任务,也只有岑挽组完成了。
于是天刚黑下来,节目组的人进山了。
许庭钧组和岑挽组离的很近。
看到节目组的人时,季宝仪赶紧凑上前。
结果工作人员看也不看她,径直地往丛林深处而去。
岑挽和沈时瑾正在收拾东西。
驻扎地的草棚也被狼崽拆的差不多了。
“下一站去哪儿?”
沈时瑾把东西收拾好,回头看向岑挽。
岑挽背上树篓,“当然是去找药材啦。”
又不能打劫。
野菌和野菜也吃腻了。
她不得找到药材补补?
“好。”
沈时瑾对此没有意见。
反正他就躺平的,能有啥意见?
再说了,跟着岑挽有肉吃。
“嗷呜~”
就在这时,狼崽嚎叫了一声。
『主人主人,有人类来了,气味陌生,大概离咱们有两百米距离。』
岑挽和沈时瑾相互对视一眼。
“你觉得会是谁?”沈时瑾问。
“应该是节目组的人。”
岑挽摸着下巴回答,“毕竟沈苑他们已经被送去医院了,节目组的人肯定得来善后。”
说到沈苑吃红伞伞中毒这件事情,岑挽就觉得挺无语。
特别是听说他们产生幻觉认错人后,她特想翻白眼。
当然。
她也想去嘲笑沈苑一番。
可惜没有通网的手机,不然她立马打电话给沈苑。
“节目组的人来了。”
沈时瑾正琢磨着节目组的来意,抬眸便瞧见远处的人影。
尽管光线很暗,沈时瑾却也看清来人有三位。
“嗷呜~”
『有家禽的味道。』
岑挽:“哈?”
沈时瑾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感觉是给咱们的奖励。”
“有可能。”岑挽点点头。
也不是他们自恋,主要是任务只有他们组完成。
果不其然。
节目组到来以后,便把东西塞岑挽手里,嘱咐他们不要乱吃菌类,便匆匆离去。
只不过离开前,他们纷纷看了一眼小狼崽,似乎是怕它冲上来咬人。
“走,去小溪边。”
拿了奖励的岑挽也没闲着,提着鸡鸭和猪肉往丛林深处走。
沈时瑾则负责拿背包,小狼崽摇着尾巴跟在后面。
乍一看,倒像是一家三口。
另一边,岑灵溪在山洞里睡了整整一天。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洞里一片漆黑,顾允并没有回来。
她揉了揉咕咕直叫的肚皮,爬起来便往洞口走去。
不曾想刚出来,就遇上无功而返的顾允。
月光下,顾允身形伟岸,俊俏的容颜沾了些灰尘,手背在身后,满脸愁容地往这边走。
看到洞口站着的少女,顾允眉头紧蹙,脱口而出的话语极为不善,“别告诉我,你才睡醒?”
岑灵溪正在问他有没有找到食物,结果就听见他语气很不好的质问自己,拥有起床气的她心里窜起一团火。
“是啊!我才睡醒,怎么了?你有意见?”
夹枪带棒,谁不会啊?
顾允心情本就不好。
忙活一整天,饭没吃上,任务没完成,帐篷也没抢到,搁谁身上心情怕是都不会好。
而岑灵溪呢?
啥也不干,直接就睡了一天。
睡醒还跟吃了火药似的。
他又不欠她的!
“以后你自己管自己吧。”
顾允说完转身就走。
“你什么意思?”
岑灵溪冲过来抓住他手腕。
顾允瞥她一眼,扯开她抓着自己的那只爪子。
“就字面意思,我俩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话音落下,顾允没有再搭理她,脚程加快离开此地。
岑挽和沈时瑾来时,顾允躺在小溪对岸的草坪上,一双手枕在脑后,似乎是睡着了。
两人对视一眼,在他对面的溪边停下。
沈时瑾负责搭帐篷,岑挽负责清洗鸡鸭,把五花肉切片腌制,接着又去摘了树叶,挖了泥土过来将鸡包好。
等做好这一切,沈时瑾把折好的树枝清洗干净串肉,小狼崽则捡柴。
等一切准备就绪,岑挽就开始烤肉、做叫花鸡。
肉香四溢地味道在小溪边散开,山中野兽馋的都跑了出来。
溪对岸的顾允也醒了。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抬眸看向对岸火堆旁的俊男靓女,心情莫名复杂起来。
不是。
没完了是吧?
早晨沈苑喝鱼汤。
晚上岑挽吃烤肉。
是想馋谁?
馋谁?
山洞里的岑灵溪也闻到了香味。
她以为是沈苑回来了,故意在外面弄吃的。
出来看到的竟是岑挽和沈时瑾。
她本就不愉的心情顿时跌落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