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亚呆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瑾宴勾唇一笑,现在对于他来说,钱能解决的问题,还真不算什么问题?
“菲亚,四分之一的税收有多少钱?”
菲亚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应该有几百万吧。”
他从怀里掏出一摞交子,“这里是一千万,你把它交给国王,他就不会再强迫你嫁给萨姆了。“
菲亚震惊的看着桌上的交子,“瑾宴,你……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钱呀?”
“菲亚,你放心,这些都是正规途径来的。”
他冲菲亚微微一笑,“现在问题解决了,我也能安心的走了。”
菲亚皱着眉不解的看向他,“走什么?什么意思?”
瑾宴看了眼面色慌了的菲亚狠心道,“菲亚,我来乌得国是为了销货,至于参加舞会,纯属是因为好奇,我不知道你是乌得国的公主,如果提前知道,我一定不会来的。”
菲亚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我很爱我的夫人们,我只是把你当朋友,如果我的一些行为让产生了你误会,我道歉,请你把我忘了吧,永远忘掉。”
他说完转身就走,菲亚眼神一凛,伸手拉了他一把。
可她哪里拉的住,脚下一偏,她身体向前倒去。
头重重的磕到了瑾宴的后背上。
瑾宴赶忙转身,担忧的看着她,“菲亚磕到哪儿了?没事吧?”
菲亚放下额上的手,扫了眼他,不管不顾的抱着他就吻了上来。
瑾宴挣扎着,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停止了挣扎,紧紧抱着菲亚开始回应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场唇舌的纠缠终于结束。
菲亚眼波流转,红唇轻启,“瑾宴,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还不承认吗?”
瑾宴微微喘着气,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菲亚看着他,伸手就要去抱他,瑾宴往后退了步,躲过了她的手。
菲亚眉头一皱,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瑾宴口是心非道,“没有,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对你从来没有感觉,连一丝也没有。刚才换成任何一个女人,我都会那么做的,毕竟我是一个男人。”
菲亚听着他冰冷的话,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慢慢的松开了手,眼里擎着泪花道,“好,好一个连一丝也没有。”
瑾宴压下心底的不忍,狠狠的咬住唇,干净利索的抬脚走出了房间。
菲亚看着他没有一丝留恋的走了出去。
心如刀绞,眼泪刹那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砸向地面……
她是菲亚.斯维尔,哀求别人的事她做不出来。
等在皇宫外的罗一响,看着垂头丧气从里面走出来的瑾宴。
调侃道,“呦,终于舍得从里面出来了,还以为你忘了我和一宝了呢?”
瑾宴走上前,“罗大哥,宋大哥,咱们走吧,我想家了 。”
宋一宝看出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关心道,“瑾兄弟,怎么了?事情不顺利吗?”
瑾宴强颜欢笑,“顺利,太顺利了。”
漆黑的夜晚,一艘大船悄无声息的驶离码头。
甲板上躺着一个人,他双眼无神的盯着夜空中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星,不知在想些什么?
距离大召东南和倭夷的交界处,存在着一座没有归属的小岛。
此岛背后礁石成群,岛内几座孤零零的荒山,岛前一片千亩的空地,竟然连一根草都不长。
两国都看不上这毛都没有的小岛,小岛俨然成了一处三不管的地方。
小岛平时鲜少有人踏足,偶尔有几个歇脚的渔民上岸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岛附近有了许多来来往往的船只。
渔民李江好奇的看着忙碌的工人,往岛上搬运木材石块。
这时一艘海船靠近了李江的渔船,一群手拿兵器的人驱逐李江离开。
李江常年在海上打渔,大召和倭夷的军队都见过,可船上人的军服,他还是头一次见,他慌乱不堪的急忙划走了自己的小船。
荒无人烟的西北官道上,一队十多人的车队缓缓驶来。
一只小手撩开车帘看着窗外的荒芜,一阵黄风刮来,小手急忙放下车帘,可还是慢了一步……
小手的主人顿时慌了起来,“奶奶,奶奶,沙子进了我的眼。”
“乖孙子,快过来,奶奶看看。”
妇人掰开小人儿的眼睛,小心的把不起眼的小沙子轻轻的拨了出来。
后面马车上传来咿呀呀婴儿的吵闹声。
“奶奶,我想去后面的车上找妹妹玩。”小人眼里的沙子刚拨出去,瞬间恢复孩童心性。
“鹿儿乖,等车在前面停了,奶奶带你去。”
鹿儿撩开车帘,看着车队前骑马的几人,露出羡慕的神色,似乎忘记了刚才沙子进眼的事。
瑾宴一回头,看见一脸羡慕的鹿儿,瞬马来到车窗前温声道,“鹿儿,想不想骑马?”
鹿儿眼睛一亮,立马点了点头。
瑾宴伸出手把鹿儿从车窗里抱了出来。
放在自己的身前,双腿一夹,枣红色的马一溜烟的往前面跑去。
风沙擦过鹿儿稚嫩的脸颊,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痛,反而还兴奋不已。
后面马车一只素白的手撩开车帘,看着策马奔腾父子俩勾唇一笑。
“夫人,老爷真宠少爷,这父子俩的感情真好。”
林幽放下车帘,“刘大姐,我想躺一会,把那个垫子递给我。”
刘花把手边的垫子递给林幽,扶着她躺了下来。
刘花看了眼平躺的林幽,显的怀孕的肚子更大了,腹议道,自己也待过几户人家,这户人家无疑是自己见过对下人最好的一户人家了。
可不知为何,主家偏要在夫人大着肚子时,带着全家老小从温暖的威海城迁往荒凉的西北。
主家走的时候,甚至问过她们三个新买来的,愿意来西北吗?不愿意也没关系,主家会把卖身契还给她们,她们自己另谋出路。
当时和她一块买来的张大姐一听主家愿意把卖身契还给她们,立马动了心思,撺掇她也一块走。
她才不走呢,拿回卖身契又如何,还不是得重新找下家吗。
谁知道下一家主人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