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怪我,都怪我,”瑾宴担忧的看着她,立马认错。
院子里的人兵荒马乱的跑来跑去。
屋里的林幽叫着,屋外的瑾宴急的上蹿下跳。
当西边天空的夕阳最大时,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透过门缝传了出来。
瑾宴松了一口气,不多时一个接生婆走了出来,冲着瑾宴行了一礼,“恭喜老爷,夫人生了一个小少爷,母子平安。”
“好,好,平安就好,”瑾宴颤抖着手递给接生婆十两银子。
时间荏苒,转眼一个月一晃而过。
天刚亮了一丝,瑾宴和罗一响骑着马疾驰而去。
渐渐地整个天空放亮,太阳升出老高。
罗一响往后了了一眼,勒紧缰绳马停了下来,瑾宴疑惑的也拉紧缰绳。
不多时一匹马追了上来,瑾宴看向马背上的人,惊讶道,“珰珠?”
宋珰珠勒紧缰绳,微微喘着气,“义父我终于赶上你们了。”
瑾宴皱眉道,“珰珠,赶快回去,”
“我不,义父去哪儿,珰珠就去哪儿?”珰珠倔强道。
瑾宴扶额,头一次觉的倔强的人如此难以劝说。
僵持了一会儿,
罗一响道 ,“兄弟,让珰珠跟着吧,到了京城把他交给薛贵不就行了吗?”
瑾宴无奈的叹了口气,骑着马疾驰而去。
“走吧,”罗一响招呼珰珠追了上去。
数日后,三人进了京城。
“珰珠,前面不远就是福源斋,你留在此处等我们,等办完了事,我再来找你。”
宋珰珠看了眼面容陌生的瑾宴,“我知道了义父。”
薛贵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直到瑾宴开口,他又惊又喜的看着乔装的瑾宴,“东家?”
瑾宴向他询问了京城近期的状况,又把宋珰珠托付给他。
随即便和罗一响离开了。
罗一响带他拜访了大政司罗亦文,三人一直聊到夜深。
第二日,两人又去见了桂一筹,桂一筹满脸惊讶的看着瑾宴,“瑾小子,你不是?”
瑾宴微微一笑,“桂伯伯,我是属猫的,有九条命,没那么容易死。”
说明来意后,桂一筹深深的看了瑾宴一眼,随即带着他们见了桂家的当家人。
桂家的当家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听完瑾宴的话,没有立马同意,也没有明确的拒绝,只说考虑一下。
第三日,瑾宴带着罗一响去见了苏政,苏政看到他似乎并不奇怪,他以为苏政会推三堵四,没想到苏政很痛快的带着他们去见了苏家当家人,双方没多久就定下约定。
第四日时,他和罗一响正商议着怎么搭救石前守时……
一脸焦急的薛贵跑了过来,“东家,遭了,珰珠少爷被人掳走了。”
瑾宴腾的一下站起身,“薛贵,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家,都怪我,我见珰珠少爷在店里待着无聊,就带他出去逛逛。
不成想路上遇到一个无赖在欺负一个少女,我还没有反应,珰珠少爷就冲了上去,不知怎么的,珰珠少爷亮了刀 。
那无赖倒是被吓跑了。我以为没事了,谁成想突然冒出个黑衣人,三两下就把珰珠少爷劫走了。”
瑾宴看了眼满头大汗的薛贵,“报官了吗?”
“报了”
“罗大哥,你立马去找江湖上的朋友问一下,我去找刘清问一下去,”瑾宴说完跑去了门。
他见到刘清,来不及客套,就急忙询问起京城最近发生过当街掳人的事没?
刘清见到他先是一惊,随后听他这么一说,沉思片刻摇了摇头,“京城最近有相似的事情发生。”
瑾宴心里慌的一批,宋大哥是因为信任才把珰珠托付给自己,珰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自己就是死一万次也抵不上。
“瑾兄弟,你在京城可有什么仇人?”刘清看了眼六神无主的瑾宴。
瑾宴一愣,“刘大哥,我回京城都是乔装行事,没人能认出我来的。”
“傻兄弟,这京城是什么地方?它就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任何一个微小的人或事,落在网上,它都会知晓。”
瑾宴眉头紧锁,一个人闪现在脑海,“刘大哥告辞,”他急忙赶回店里。
他一进店门,见一脸焦急的罗一响,最后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兄弟,我问过京城里江湖上的兄弟们了,江湖上无人会在京城绑人。”
瑾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罗大哥,我知道了,”
入夜的京城悄无声息,一个黑影迅速的穿梭过巷口。
不多时他跃上了一座气派宅院的墙头,静气凝神的看向院内。
过了片刻,确认无碍,他跃下墙头,小心的前进,贴着墙壁小心的寻找着什么?
转眼他寻遍了半个院子,依然一无所获,夜色下他微皱的眉,显露了他焦急的心。
突然他看着前面有亮光闪过的,这门里他曾经光顾过,按理说不应该有亮光,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铁门,腾的一声跃上三米高的墙,往下望去。
只见一个半大的少年双手被铁链腾空架起,铁链穿过他的手掌,地上是两摊鲜红血迹。
墙上的火把印照出他毫无血色的脸,黑影看见他的脸,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下墙头。
他心里不断翻腾,急怒攻心下,一口鲜血涌了上来,又被他咽了下去,可还是有一小股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一个黑衣人手拿一根铁链走了进来,似乎要穿过少年的脚心。
黑影心里一凛,拔出一把短刀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一闪,和黑影打了起来,两人过了十多招,突然,数十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黑衣人突然冲着黑影冷笑一声,“我们早就恭候阁下多时了。”
“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一个仆人推着一辆木质的轮椅走上前。
瘫靠在椅背上的六皇子一脸恨意看向被围的黑影,“你真当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当年让你跑了,今晚你就插翅也难逃。”
黑影看了眼六皇子痛心道,“你为何要这么对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