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婷惊讶的看着张宝儿,她可真狠,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是极狠的,恐水症她听说过,类似于恐高症,她说会窒息而死一点都没夸大其词。
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陆云轩先救她,而不是她了!
“真的?”陆云轩道。
张宝儿道:“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没有半点谎言。”
“你怎么说?”
陆云轩侧脸看向季晓婷,那表情好像已经认定了人是她推下水的,而他这样问纯属就是走个形式。
季晓婷苦笑一下,怪不得他要强硬的拉着她来,原来是为张宝儿主持公道的。
既然如此,她就是舌灿莲花也无法为自己辩解半句,更何况所有的事情都说明人是她推下水的。
既然如此那她就如了他的愿好了。
“我无话可说,你觉得是就是,你觉得不是就是不是。”
四目相对之时,陆云轩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心灰意冷。
心中苦涩,他就那么不值得她相信吗?
“师兄!看见了吧!她承认了。”张宝儿在一旁道。
陆云轩道:“我知道……”
季晓婷脸色煞白的僵在原地,‘我知道!’三个字已经定了她的罪,此时她唯一想做的就是离开这里,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去舔舐自己伤痕累累的心。
“你们想怎样处置我,是见官还是怎样?”
张宝儿道:“看在师兄的面子上,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那就谢谢了!”说完这话季晓婷转身就走,却不想被陆云轩拽住了。
季晓婷道:“你还想怎样?”
陆云轩道:“我话还没有说完你怎么就走了?再给我一分钟就好。”话还没有说完?好吧!季晓婷倒要看看他还能说些什么?
再说他要是不想放手,她就是竭尽全力也反抗不了,更何况她此时一点力气也没有,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不反抗了。
一分钟!她就等他一分钟,看他还能说些什么?反正心已经千疮百孔了,还差他再多插几刀?
陆云轩见季晓婷站着不动,便接着刚才未说完的话继续道:“你是有恐水症,你是不能下水,可是却不代表这些事情不是你做的!”
季晓婷:“……”
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风向?怎么变天了呢?
“师兄!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的话对吗?”张宝儿道。
陆云轩道:“是的!”
张宝儿道:是因为她是你的女人你才不相信我的吗?”
陆云轩道:“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陆家老宅没有死角,到处都有监控,你自打嘴巴,推我妻子入水,拉着她不让她上岸,试图要害死她,监控上都显示的清清楚楚。”
张宝儿做梦没有想到陆家老宅有监控,她费尽心机算计的一切竟然落空了。
陆云轩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怎么能允许她这样算计他?心底的恐惧一点点的蔓延开。
可随后便想到,既然他早就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拆穿她?
莫不是在诈她?可是他说的分毫不差,仿佛亲眼见过一般,这又怎么说?
余光看见季晓婷心中明了,定是这个女人跟陆云轩说的。
“是她跟你说的对吧?”她指着季晓婷,眼中的恨意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她忘了凶手本就是她。
季晓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女人真是够了,她何成跟陆说过一句昨天的事情!
事实上他不是一直在陪着她吗?就是她想跟他说也要有机会啊!
陆云轩道:“你不要胡乱的指责人,婷婷没有跟我说过半句昨天的事情。”
“不!一定是她!不然你不会这样的说的。”张宝儿歇斯底里的道。
季晓婷:““……”为毛所有的事情都是往她身上赖呢?莫不是看着就像冤大头?
“不信不要紧,我可以把证据拿给你看,也可以将它们交给警察,让他们来裁断你这种行为算不算谋杀?”
张宝儿看着陆云轩,听他话中的意思,应该是真的有监控,可是让她承认错误比杀了她还难,哽咽着不再说话。
陆云轩将季晓婷搂在怀里道:“刚才你说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追究我妻子的责任。
那么我现在跟你说,看在你老师的面子上,我们夫妻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但一命抵一命,老师的恩情我已经报答完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张宝儿突然又哭又笑,道:“恩情相抵了?怎么可能?你没有死,我父亲却死了。”
陆云轩道:“是的!我是没有死,难不成只有我死了恩情才会还完吗?”
张宝儿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云轩:“那你是什么意思……”
:“宝儿。”张女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陆云轩要说的话。
季晓婷扭头看去,见门口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
“母亲!”张宝儿哭着跑过去扑到女人的怀里。
“宝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张女士边哭边说。
季晓婷:“……”完了!人家妈妈要找陆云轩算账了。
不想陆云轩却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在经过张女士的身边时,道:“既然师母来了,宝儿就交给你了,至于什么原因我会把监控的截图发给你看。”
一张本就没有过多表情的脸,此时更加的阴沉可怕。
“云轩……”张女士欲言又止,听他话中的意思,定是宝儿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陆云轩不会生这么大的气,以至于都迁怒到她了。
出了医院的大门,陆云轩对季晓婷道:“婷婷,咱们先去请风水先生,岳父的坟不能一直那样放着不管。”
“陆云轩!这件事情不用你管,我自己行!”季晓婷道。
“婷婷!你不要再生我气了好吗?那日之所以先救张宝儿,是因为我知道云森就在我身后,不然我不会弃你不顾的!”
季晓婷摇头道:“我们之间的问题,并不是只有这些。
从始至终你都在欺骗我,你的身份,你接近我的目的,我们莫名其妙的婚姻。
兴许某一天当你对我失去了兴趣,我被离婚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