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哪咱们先回家,明天早上再来。
我已经跟医生说了,要最好的药,一定要把他的毒瘾戒了。”他压低了声音道。
季晓婷面色不悦的道:“别听他们的,那些都是庸医。
上次我就跟他们说了,不能这么干等着,要现做预防,先采取措施。
比如洗胃,换血什么的,可是他们非要观察一段时间再说,这下了好了,人染上毒瘾犯。”
陆云轩道:“许是真的没有用,不然医生不会不提前采取措施的。”
季晓婷冷哼一声道:“预防艾滋病的药都出来了,难道预防毒瘾的法子就没有了?说出来谁信?”
陆云轩:“……”
他无话可说,搂着她的肩膀道:“回家!你这几天也累坏了。季晓婷不情不愿的离开了戒毒所,在走廊里见到邹强的主治医师,她狠狠的挖了他一眼,无声的说了声庸医。
医生:“……”
他怎么她了?
……
两个人没有去陆家,而是直接回季晓婷家,躺在床上不大一会就睡着了,一觉睡到正午。
季晓婷醒来直呼坏了,说好了早晨去看邹强的,这都日照屁股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陆云轩被她吵醒了,双眼迷茫的道:“哪里坏了?”
季晓婷侧脸看向陆云轩,见他脸色苍白,眼底的黑眼圈极重极重的,不觉得心就疼起来。
她好像忽略了他身上的伤,把他当做无敌金刚用了。
自从跟他在一起,她就习惯了有事找他,忘了他也是肉体凡胎,他也会累。
“没有什么,你再多睡一会儿,我去邹奶奶家看看。”
陆云轩道:“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季晓婷在他的脸上亲一下道:“不用,你先睡觉等我回来咱们去医院。”他身上的伤应该彻底检查一下了,这样的透支身体也不知道留没有留下病根。
陆云轩的眼神暗瞬间淡无光,说了声“好!”便躺下去继续睡觉。
……
季晓婷没有直接去邹奶奶家,而是去了楼下的商场,给邹奶奶买两身衣服,不能她出国回来什么也没有给她带吧!
邹奶奶见季晓婷站在家门口,十分的惊讶,道:“婷婷!你不说在Z国吗?怎么回来了?”
季晓婷道:“昨天晚上回来的,这是给您买的礼物,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邹奶奶笑的合不拢嘴,倒不是季晓婷给她买东西她就高兴,而是因为她心里有她。
“你这孩子花那钱做什么?家里的衣服有的是,奶奶到死也穿不坏。”
季晓婷笑道:“知道您有衣服,但这不是我的心意吗?
您回去试试,邹强说过两天回来,到时候让他到我那挑礼物去。”
提到邹强,邹奶奶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婷婷!你上次说的话我没有听懂,夏令营是什么东西?怎么连电话都打不进去?”
季晓婷怕邹奶奶担心,便谎称邹强去参加夏令营了。
“夏令营,就是学校组织的一次集团活动。”
邹奶奶道:“那你怎么没有参加?”
季晓婷道:“这次夏令营是军事化管理,非常严格的,学生的手机都统一交到教官手里。
邹强说他以后要考军校,要提前体验一下部队的生活。
我又不想考军校我就不去了。”
“你说邹强以后要考军校?”邹奶奶道。
季晓婷:“邹强是这么跟我说的,谁知道参加完夏令营后会不会改变想法?”
她必须要留个活口,因为这一切都是假的,以后是要改的,话说太死了以后怎么自圆其说?
邹奶奶不疑有他,道:“考军校好啊!吃穿全部是都是国家的。
强子这孩子有这个想法怎么不跟我说?
婷婷啊!既然他有这个想法,就一定要坚持住,要是他打了退堂鼓,你一定在旁边劝劝他。
这个任务邹奶奶可就交给你了,他最听你的话。”
季晓婷很想跟邹奶奶说,你老人家别高兴太早,她的话他也未必会听,您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先把眼下的难关过去再说,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留着以后说吧。
回到家里,陆云轩还在睡觉,眉头紧锁似有什么烦心事似的。
本不忍心叫他起来,但是想到他身上的伤,便轻轻的推了他两下,道:“醒醒!云轩该起床了。”
陆云轩坐起来,搓了一把脸,让自己的大脑清明起来,道:“邹奶奶有没有起疑心?”
季晓婷道:“没有!”
陆云轩道:“那就好,不然她来人家该有多伤心难过?”
季晓婷附和道:“是呀!邹强可是邹奶奶的命根子,他要是有个好好歹歹,邹奶奶恐怕也活不了了。”
陆云轩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今天早晨不吃早饭了,咱们先去医院,你看怎么样?”季晓婷道。
陆云轩只道是季晓婷心系邹强,连饭都顾不得吃了。
心里泛酸水,邹强在季晓婷的心中就这样重要,以至于记挂的连饭都顾不得吃了?别忘了他还是个病人。
他知道此时他不应该捻酸吃醋,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心里泛酸,好像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紧张过他。
季晓婷不知道他此时的想法,知道了定然会给他一巴掌。
说话要有良心,他装病住院那会儿,她不是把自己买了帮他数钱,当他的女朋友吗?
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还不如她和邹强的关系呢!
“行!都听你的。”陆云轩淡淡的道。
洗漱完毕,陆云轩开车往戒毒所赶。
“不去戒毒所,去中心医院。”季晓婷道。
陆云轩不解的道:“去中心医院做什么?莫不是邹强转到中心医院了?莫不是他自残了?”
季晓婷道:“你瞎想什么?我是带你去看医生的。
我看你这两日的脸色一点也不好看,也不就知道是伤口引起的,还只劳累过度引起的,这回咱们从里往外好好的检查检查。”
陆云轩满肚子的阴霾因为季晓婷的这番话,霎时消失的不见踪迹。
原来她一直都关心他,原来她一直留意着他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