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什么?是不是陆家的孩子她们陆家都不会认。
更何况他相信云轩不会做这样无脑的事情。
季晓婷看着电话簿里老公两个字,手指停在半空中,久久没有按下去。
此时她的心乱糟糟的,有个声音不断的再说,这是不可能事情。
陆云轩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眼前却不断的浮现出那日的场景,如刺一样的扎在她的心里,难受的让她快窒息了。
“婷婷!”陆母喊道。
季晓婷收起手机走到陆母的面前,轻声道:“妈是要去卫生间吗?”
陆母叹口气道:“问问云轩吧!不管怎样亲自求证一下,不然心难安!”
问了心也难安,这个陆母知道。
平白的多了个孩子,如何的情比金坚,磬石之固,这时真的不得不动摇。
张宝儿就像是一只苍蝇飞到季晓婷的嘴里,恶心着她。
季晓婷扭头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外边的天。
红彤彤的太阳挂在山尖上,Z国此时也不过六点多钟。
按照惯例,陆云轩此时还在忙,这样的事情,岂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等等!晚上再说吧!”
陆母没有说话,看着自己的脚不知道在想什么。
妈!爸回来后就不要跟他说今天的事情了,和顾家的纠缠就够让他伤神的。”
陆母道:“该知道的早晚都会知道,这事是瞒不住的,顾宝儿岂会这样就善罢甘休。”
“这事交给我就好,你和爸不用管。
如果是真的……”
往下的话季晓婷没有说,陆母也不知道她话中的意思
这孩子的性子和她有些像,眼里容不了沙子。
这事弄不清楚,云轩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混了。
季晓婷去厨房做饭的时候,陆母就给陆云轩打电话,这事婷婷压着不说,她可不能不问。
可是打了几次电话都打不通
起先以为他不是吃饭,就是在洗澡什么的。
电话没有在身边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后来就不是这样想的了。
老陆同志回家后,陆母就把今天的事情跟他说了。
不因为别的,主要是先跟他过个话,以免张宝儿再去找他,带时候在弄出岔头来。
老陆同志是个火爆的性子,一定这话就火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没有沾人家姑娘,怎么可能平白的让人家给赖上了。
先不说孩子的事情是真是假,就说他们之间定然是不清不楚的了。
抡起扫把都想直接去Z国将陆云轩揍一顿。
要说老同志那就是个混不济的。
年轻的时候,曾在黑道上混过一段时间,而且还混的风生水起。
被陆老爷子拿着棍子追着打,但是死性不改,依然我行我素。
直到遇到了陆母,不知道怎么就被她给降伏住了
这一度成为北市,人人探索的秘密,可是至今没有人找出答案。
要说陆母年轻的时候,漂亮那自然是漂亮,就是样子有些软萌。
杵在那里,怎么看怎么也不是能威武起来的主,但就是把老陆家的熊孩子给收服了,跌了众多人的眼镜。
定了罪,老陆同志就给陆云轩挂电话,打不着人,但是骂一顿指定是要的,可是电话总是打不过去。
这下陆母可坐不住了,她给陆云轩打电话的时候就没人接,这会儿打还是没有人接。
洗澡吃饭也不用不着这么长时间吧!直觉上是出事了。
让老陆同志给田秘书打,居然也没人接。
而就在这时候,季晓婷拿着电话从楼上下来了,小脸紧绷的。
陆母心里忐忑了,莫不是她和云轩通上话了,确定张宝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云轩的?
“婷婷……”
她不知道这话要怎样说,她能说肉脏了洗洗还能吃吗?
她都办不到的事情,她怎么能劝她做呢?
“妈!你的脚没有受伤吧?”季晓婷道。
“啊!”陆母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怎么突然就问起她脚上的伤了?
随后心就噗呲噗呲的跳,跟打鼓似的。
目光躲闪,眼神漂移,都不知道往哪落了,转了一圈落在老陆同志的身上。
就见他如石膏雕像一样僵在那里,整张脸都是便秘时的颜色,红的发紫,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般,客厅里落针可闻。
季晓婷收回目光转身往外走,答案都写在脸上,她还用他们亲口承认吗?
脚步急切带着小跑,她想去寻找答案,知道为他们也于事无补,他们和陆云轩都是一路人,若是不想说,就是刀架在脖子上夜不会松口半句的。
陆母拖拉着拖鞋追出去,道:“婷婷!天都黑了你去哪了?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季晓婷装作没有听见,跑出了陆家大院。
耳边轻风徐徐,发丝被风吹起来摩挲着脸颊,痒痒的。
“快,喊老李。”
身后传来老陆同志近乎咆哮的声音。
这叫什么事啊!他这个当公公的脸,算是被他儿子给祸祸没了。
不对!是和素未谋面的亲家公一起做的孽,他就是一个背锅的。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
事情穿帮了,想要联系人也联系不上。
老李很快的将开车出来,陆母率先坐进去!
嘴里嘟嘟囔囔的在数落着陆云轩。
她一个土都埋半截的人,竟然做出伙同儿子骗儿媳妇的事情。
虽然这里还有亲家公的手笔在里面,但她却是个共犯,这是跑不了的。
一次当百次,以后他在季晓婷的面前还有没有信誉度可言?
季晓婷出了陆家大院就上了出租车,从反光镜里看到陆家的汽车,紧追在她的身后。
心生不忍,万一要是在这期间发生什么意外,那她还不得后悔死吗?
“妈!你不用跟着我,我没有事的。”她给陆母挂电话。
陆母道:“你说你这样我能不跟着吗?万一出点什么事情,让我就怎么办?”
“没事的!我去落实些事情就回家。”季晓婷妥协的道。
虽然对他们的行为很生气,但是这事牵扯到她的父亲,如果接下来她的猜想印证了话,那他就是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