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不说,陆母也是知道的,所以对就越发的疼惜了。
拍了拍她的手背,哽咽道:“你这孩子,怎能这样傻呢?为什么就不为自己考虑呢?”
季晓婷嘴角微弯露出一个牵强的笑。
心里似有钝刀在割肉,一点点的割,疼得她都快窒息了。
若这孩子真的是陆云轩的,那她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就像甄嬛在皇帝临死时说的那句话,如今被她篡改几个字。
她要这些钱做什么?
虽然陆云轩也是被动的,可是被蛆虫啃食过的肉,她能心安的接受吗?
不过正因为这样,她对他才没有一丝的怨恨。
“这个孩子未必是云轩的!”陆母道。
季晓婷浅笑,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八点档电视剧中的桥段不要出现在她的身上,剧终时他们的爱情依然是纯洁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到时候自然知道了。”
……
下午两三点钟,季晓婷便和陆母去了中心医院。
此时陆老爷子还在重症监护室,虽然过了危险期,但是老爷子依然昏迷着,还要再观察些日子。
陆家人全部聚在休息室,包括陆兰芝和她的女儿。
季晓婷和陆母推门进去的时候,就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不对,隐约的有刀光剑影,剑拔弩张的气息。
“大嫂和婷婷来了,过来听听咱们分家的事情。”陆正锦道。
季晓婷不动声色的站在陆母的身旁,见她向老陆同志的身旁走过去,便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接陆正锦的话。
“婷婷!到妈这里来!”陆母朝季晓婷招手道。
季晓婷听话的走过去,紧挨着陆母坐下去。
对于季晓婷,陆正锦是半点的没放在心上
孤儿一个,母家没有半分的助力,让她怎样不就怎样吗?就算是把她扫地出门又能怎样?
“大嫂!云轩失踪了这些日子,生死未知,父亲又昏迷不醒,大哥一个人国外国内跑,又不是办法,所以想让云森接手国内的事物。
至于Z国的产业就让大哥打理就好,你们看怎么样?
不过我事先声明,云森只是代云轩管理陆氏集团。
等他回来了,云森便将一切归还给云轩。”他猜测着,他回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老陆同志沉着脸不说话。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又静止了,房间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陆同志道:“我要是不同意,二弟要怎样?”
怎样?当然是闹了?陆正锦既然把话摊开说,他就是有了准备的。
“大哥这话的意思是不同意的了?”
陆正霆点头道:“是的!我不同意,公司的事情就不用二弟操心了,。
你只要将自己的公司打理好,每年等着从陆氏分红就好,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你管了。”
陆正锦“大哥!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些过了?什么叫不用我操心?难道我不是陆家的人吗?
你不要忘了陆家如今只剩云森,将来的一切都是要交给他的。”
老陆同志“啪”的拍桌而起,一个两个的都盼着云轩死。
一个两个都想来争夺家产,当他是死的吗?
眸中染着怒色道:“陆正锦,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
陆家也只能是云轩的,其他的人谁也没有资格来拿。”
“怎么没有?”陆正锦反驳道。
“当年父亲也说了,之所以让云轩当陆氏总裁,除了他是陆家的长子长孙外,最主要的是他的能力。
如今云轩不在了,有谁的能力能比过云森。
大哥你已经老了,为什么不给年轻人一些锻炼的机会呢?”
老陆同志笑笑,不过笑容不达眼底,目光落在陆云森的身上,稍倾道,:“云森也是这么想到的?”
陆云森态度恭谨的道:“请大伯给我这次机会。”
老陆同志沉默着,似乎再考虑陆云森的话。
所有人都看向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开口,但话却是对陆正锦说的。
“父亲当年说过,陆氏集团的事物你永远都不许参与,包括你的之女,这话你没有忘记吧!”
陆正锦吼道:“爸偏心,为什么不许我进陆氏,难道我不是陆家的子孙吗?”
老陆同志冷笑道:“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我不想说太多,但是你应该清楚我要说的是……”
“大伯!”陆正锦打断了他的话。
“就是死囚,也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父亲不管以前做过什么,或者说些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何必在提起?
我记得家规有一条,除非现任总裁有任命书,不然陆家将重新洗牌,能者居之。
虽然大伯是陆家长子,但是我想问的是,大哥给你任命书了吗?”
老陆同志被问的牙口无言,云轩年纪轻轻,怎么可能给谁留下任命书呢?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再一次的打量着他的侄儿,真没有看过,他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比他父亲的城府可深多了,他想找些话搪塞过去都不行。
“这个我不知道。”
陆正锦眸中精光微闪,道:“这还不好办,让吕律师来问问不就好了吗?”
吕律师是陆家的专属律师,陆家上下,关于法律这方面的事情都是由他来解决的。
在接到陆正锦的电话后,很快的就拿着公文包来了。
陆正锦迫不及待都问道:“吕律师!陆家的事情你也知道。
父亲昏迷不醒,云轩下落不明。
陆家偌大的产业不可一日无主。
我想问云轩在你这里,可有什么任命书或者遗……嘱……”
他在说到遗嘱二字之时,胆怯都看向老陆同志,怕他生气将手中的皮包砸倒他脸上。
然,老陆同志却没有给他一个眼神,那样子就是由着他说去好了。
吕律师道:“有到是有,可是如今还没有得到官方的确认,公布结果是不是有些早了?”
意思是人没有死着什么急?
老陆同志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吕律师,云轩居然留下了任命书?
难道他早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有不测?
一时间悲从心底来,这孩子为什么就不能早些跟他说?
若是早说,他怎么能让他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