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的手顿了一下,复又将最后一根银针扎到陆老爷子的身上。
“还没有呢?等一下开。”
季晓婷:“那师父你说药名,我自己配,你不是要让我练手吗?正好拿母亲的药来练。”
殷老抓起一旁的白手巾,擦了擦手,然后大步的往外走。
季晓婷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心道,到是说话啊!走什么?
“不急!药方我要在斟酌斟酌。”殷老道。
……斟酌斟酌……
季晓婷心中思虑,不是说母亲的病不严重吗?那为什么还要斟酌斟酌?
“师父!徒儿不解,既然母亲的病不是很严重?为什么还要斟酌斟酌?
难不成您老人家瞒着我什么?
我可跟您把话说清楚,她是我的母亲,我是她唯一的女儿,我有权知道真相。”
殷老道:“你母亲中毒多年,虽然如今毒解了,但身体已经有了损伤。
用药上势必要在斟酌斟酌,是药三分毒,治好那里,又不知道损伤何处。”
殷老这话极有道理,但季晓婷却又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清楚,只能这样的作罢。
季晓婷在殷老家没有待多长时间就走了。
司南倩影明天就走,她想多陪她一会。
见到季晓婷的那一刻,司南倩影先是惊诧后是惊喜。
“婷婷!你怎了来了?”
说完这话才觉得不妥,女儿回娘家还需要理由吗?
看着语无伦次的司南倩影,季晓婷莫名的心就揪了起来,但是脸上却露出浅浅的笑。
“你不是明天要走吗,我想带你出去逛逛。
爸一天夜不知道忙什么,根本就砍不见人影。”
话音刚落就听见季斯礼道:“背后诽谤你父亲,真是皮紧了,我哪也没有去,就在家陪你妈!等一下我们要去看望你毕伯伯,正好拟回来了,咱们一起去。”
季晓婷道:“是呀!必须要去看看毕伯伯,没有他你诈死怎么能那么成功”
季斯礼脸色僵了僵,露出尴尬的笑。
季晓婷自动忽略。
说句话挤兑他一下怎么了,她被骗的有多惨?连带着对毕伯伯也怨恨上了。
……
季晓婷没有想到毕建涛在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数月不见他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
不过他的黑和别人的不一样,只有局部的黑,跟一只花脸毛似的。
有心想笑,又觉得笑的有些不合时宜。
但终归还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气氛在这一笑之间,轻松了很多。
“毕大哥!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跑到西藏溜达一圈回来的吗?”
毕建涛伸手在她的头顶上揉了两下道:“是呀!上西藏溜达了一圈,是不是看着毕以前强健多了。”
季晓婷抬手将她的手打掉,责怪的道:“说了多少次不许摸我的脑袋,我都不聪明了。”
司南倩影觉得甚是可惜,多好的一对璧人就这么错过了
对一旁的毕馆主道:“你说,你是多么的无用,让你把婷婷当儿媳妇养的,你却给养成闺女了。”
毕馆主一脸的郁结,可不是怎么地,说好了成儿女亲家的,结果儿媳妇被别人家的臭小子给叼走了。
怪就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那么多年都没有把婷婷追到手,他给他创造了多少的有利条件?
要是放在别人的身上,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真是块朽木。
“我家那个就是个废物。”
司南倩影:“……”
季斯礼:“……”
午饭是在毕馆主家吃的,季斯礼掌勺。
就在大家坐下来吃饭的时候,陆云轩来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
“伯好!不好意思啊!不请自来。”
话都这样说,他还能说什么?身让他进来,嘴里还要说着寒暄都话。
“不打扰,你来的时间正好。”
陆云轩笑着走进来,目光在餐桌上溜了一圈,最后锁在季晓婷的身上此时她左手边是司南倩影,右手边是毕建涛,两个人的衣摆和衣摆都靠在一起了,他看着碍眼极了。
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到毕建涛的怀里。
毕建涛本来看他就不顺眼要不是他横叉一脚,如今他和婷婷就比翼双飞。
因此对他说话也不客气,不过因为是在自己的家里,季晓婷和她的父母又在,所以也就刻意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怀里时放东西的地方吗??”
陆云轩道:“这事你家你是主人,客人来了你不应该站起来迎接吗?还坐在这里是为什么?”
毕建涛用眼神回到:因为不欢迎你,所以不起来。
陆云轩回了她一个,你待不待见,欢不欢迎,又能怎么样?也不请自来。
顷刻间,两个人眼神搏杀数十个来回。
最后毕建涛败下阵来,站起来将怀里的东西送到茶几上放下。
总不能这样干耗着不吃饭吧?
然,等他回头的时候,位置就被陆云轩占上了。
“爸!妈!刚才回家见家里没有人,约莫是你们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
毕建涛满腔的斗志,因为陆云轩这声妈,这声爸叫的土崩瓦解。
既定事实,他又能怎么样?
拉把椅子坐在毕馆主的身旁,闷声不响吃饭。
因为陆云轩的突然加入,让饭桌上的气氛凝重不少。
不过陆云轩却自在的很,浑身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不时的给季晓婷夹菜,不时夸菜做的好吃。
一顿饭下来毕建涛根本就没有吃几口。
出了毕家,季晓婷问道:“你是怎么找来的?”
陆云轩拿着车钥匙的手,顿了一下,眼前浮现带人闯进毕家的事情,不由的心虚的揉了一下鼻子。
“找来的!”
季晓婷眨巴眨巴眼睛,她还能不知道是找来的?
“你跟着我来的?”
陆云轩道:“怎么能跟着你来?我又没有张透视眼?”
季晓婷冷哼一声道:“不会是在我身上按了定位仪之类的东西吧?”
陆云轩一听这话,便觉得事有些大发了。
婷婷这人平常看着乖顺懂事,也不愿意很人斤斤计较,但骨子却是不服管的,这也可能是跟她自小被散养的有一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