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占鹊巢的人,竟然恨起原主来,真是天理难容。
地下室里。
并没有如季晓婷猜想的那样,对司南宏博大刑伺候。
他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喝茶水,那神情哪有阶下囚半点的狼狈不堪。
双眉轻敛锁着疑惑,怎么感觉他是来度假的。
司南宏博见季晓婷来了,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从她的脸上落到她的肚子上,至于季晓婷身后的陆云轩,他直接忽略了。
“真丑!”司南宏博淡淡的道。
……真丑……
这两字是季晓婷没有想到的,一时间有些转不过神来。
他不应该对她破口大骂,或者是用仇视的目光看着她吗?
稍倾,回过神来,男人都是好色之徒,,没有如她这样的丑女人,世界就此灭亡。
陆云轩往前上了两步,将季晓婷搂在怀里,手自然而然的落在她的肚子上。垂眸看着她滚圆滚圆的肚子,眼中的神色极具温柔。
季晓婷:“……”
这人如今是越发的不顾形象了,也不管家里外头,有没有人,总是愿意对他摸摸索索,搂搂抱抱。
她已经对他抗议无数回了,可他总不改恶心,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是你的眼睛有问题,她是我眼中的世界,最美丽的风景。”
陆云轩凝视着季晓婷,眼中倒映着她惊悚的目光。
神色不由的冷了下来,这是什么眼神?他说的可是心里话,世上万千风景,入眼的只有这一处。
季晓婷敏锐的感觉到陆云轩的气息变了。
他怎么说生气就生气,比她这个孕妇还善变。
牵动嘴角回应道:“世界因你而美丽。”
司南宏博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狗粮撒的他想吐,自嘲的叉开话题道:,“你说的也对,确实是眼睛有问题,不然怎么会着了她的道呢?”
若是没有着了她的道,是不是他们家也就不会有什么变故?
他父亲也就不会死,他也不会成为丧家之犬,阶下囚。他依然还是那个万人追捧的司南家的大少爷,未来的司南家主,可是这一切因为他的有眼无珠破灭了。
季晓婷嘿嘿冷笑,,这话说的怨气极重,可曾想过他以前的风光无限是如何来的?是建立在她母亲的痛苦之上来的。
“我此时知道你不仅有眼无珠,而且还没脸没皮。
你们父子的荣华富贵是怎么来的,心里没有数吗?
外公当年是让你父亲辅佐我母亲的,可是你们却仗着她年幼,仗着她的信任,架空她不说,还要她性命。
更甚者竟然连我也不放过,若不是我父亲将我的足迹抹掉,云轩在暗处保护我,恐怕我此时已经是一把黄土,一缕幽魂了!
要说有眼无珠的是我那外公,要说恨的是我母亲,是我!”
句句掷地有声,句句让司南宏博无言可对。
季晓婷说的没有错,他们父子的荣华富贵是从她母亲那里夺来的,可那有怎么样?历代君哪个不是剽窃者?只能说他们技不如人,没有早点斩草除根,被她母亲的假象迷糊了双眼,本以为是只任人宰割的绵羊,没有想到是一条蛰伏在暗处的毒舌。
“那有怎样?成者王侯,败者寇,我不认为我们做的有什么错?”
季晓婷笑笑,没有评判他这话的对错,而是道:“看你的样子过的不错,不知道父亲他是怎么让你过的这么悠闲的?”
司南宏博优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举手投足间带着矜贵之气。
哗哗的茶水声清脆悦耳。“你想看到什么?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季晓婷没有说话,算是默认的他的话,他要伤害的是司南家的大小姐,以前她有多么的觉得父母讨厌她,如今就觉得父母有多么的爱她。
司南宏博能好好的坐在地下室喝茶水到是让她意外至极。
莫不是这其中有母亲的原因?据说他以前对母亲还是不错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就好比她的母亲。
“是呀!这确实是我所愿,不过这样也不错,不是说最大的痛苦不是死亡,而是无休止的精神折磨,更何况我如今有了宝宝,父亲不想见血,恐怕是给我的宝宝集福吧?”
你不是想让我死吗?那我就幸福美满给你看,过些日子等我的宝宝出生了,会拍张照片给你看,其乐融融的六口之家。”
司南宏博的执着茶壶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嘴角口出讥讽的笑意。
“世事难料,有谁知道谁下一刻怎么样?比如你的母亲,吃了那么多年的药,谁知道会伤到哪里?能活多久,兴许明天就是她的死期也有可能。”
竟然敢诅咒她的母亲,季晓婷怎能不生气?将陆云轩的手拿开,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南宏博,一字一句的道:“再说一边试试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真的!她不是狠毒之人,但若是狠起来,也绝对不会手软。
对于司南宏博,她没有多少恨,母亲活着,父亲安在,她虽然受了不少苦,但总算挺过来了,况且造成这一切的祸首是她的父亲,她没有迁怒于人的习惯。
要不是他要杀她,她是不会追着他不放的,只要剪断他的翅膀,拔掉他的獠牙便不会要他性命,相信他的父母和她的想法一样。
陆云轩伸手将季晓婷拉倒自己的身边,拉开与司南宏博的距离。
“母亲好好的,岂是诅咒几句就能有事的?你生气不是如了他的意吗?乖咱们出去这里的空气不好。”
季晓婷顿悟,或许云轩说的是对的,神情缓和了些。
“也是,我为什么要生气呢?母亲好好的。”除了嗅觉和味觉不好外,其他的都挺好。
反手握住陆云轩的大手转身相携的往外走,她的幸福将会成为击杀敌人的利剑。
“我要吃你给我做红烧排骨!”声音软萌带着些许的娇气。
“行!一会儿我下厨,想吃什么就说!”陆云轩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
司南宏博,“婷婷!”思南宏博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