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的规矩很简单。各自带来的女伴,谁喝得多,谁就赢了。
老骆先前本是带着一个来的,半轮结束已经跑到洗手间不省人事,真是让人窝火!
这没成想出来透个气就碰到了好运。
他是没少听过这小助理的事迹。能跟着祁浩上酒桌的女人,哪个简单的?再说她平常工作不就卖笑卖色了,酒量能少?
这不是白捡的好运是什么?
随着一声尖哨,比赛开始了。沈心怡却傻乎乎站在那,干愣着。
“你赶紧喝呀!”
“喝酒啊!”
有人笑老骆没辙了吧,连个女人连搞定不了,真是没用。
老骆急眼,“别瞎逼逼!”又回头使劲摇晃沈心怡,问她没醉就赶紧喝。
“你不是傻了吧?我去祁浩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员工!”
正失望着,哪想到沈心怡突然开窍,老骆嘚瑟,“看到了没看到了没?王者就是一点不着急!”
他可把今天全部希望押她身上了啊!
有人喝到一半开始趴下,捂着肚子像要呕吐的样子。
“喂喂喂把她给我拎出去,别脏了我眼睛!”
场上热闹,渐渐随着局面最终的定势开始白热化。
现在只有两个人还在喝。
一时欢呼声响亮,也不知到底是在给谁加油。似乎这狂欢本身就是一场胜利。
沈心怡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拼命,耳边只有沈南天的那一句“你要照顾他”。所以她这么多年来对他的在意珍惜,只是因着沈南天,不可能是别的因素的。
这才是正确的答案,为什么她总是答不对?
沈心怡一杯接一杯不停,沙漏已经剩了最后的一个小三角,彻底流光。
她出手慢,早就迟了一步。
决定比赛胜利的不是谁都喝到最后,而是在比赛时间内谁喝最多且能坚持到最后。两样一样不可少。
就好像我爱你你爱我才是爱情。少了谁的都叫做一厢情愿。
她听到他们说“输了”,她不服,她不会输的,她怎么可能会输?
“行了行了,都结束了啊!”老骆嫌她烦。他都没那么大生气,她怎么还郁闷上了?
输的又不是她的钱!
被老骆抢了手里的酒后,沈心怡就一直呆呆坐在沙发角落。老骆眯眼打量了几回,走到她身边。
“走吧,带你回去。”
老骆不由分说带起她就走,身后有起哄声,他全然不理。
冷风一吹,沈心怡有些清醒了。
“睁眼了啊?”
沈心怡这才看到驾驶室的男人。
“我跟你说你要吐吐窗外啊,别脏了我的车。”
沈心怡看了眼车窗,怪不得这么冷,原来窗户大开着。
可在老骆眼里,她看上去眼神迷茫,是个好时机。
老骆大度一笑,“虽然你害我这次输了,但是没事,一会好好伺候,哥哥该给的还是会给。甭担那个心!”
不是守财奴么,自然给钱就能收拾的。他也不小气。
车子最后停在酒店门口。沈心怡不愿下车,只来回嘟囔一句“我要回家”。
老骆没辙,晕了倒还好带着,可这么反抗的带去大厅,他还不得多惹人注目啊?
这又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事。
沈心怡再次下车时,迷迷蒙蒙看到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她不要他搀扶,走起路来自己却摇摇晃晃。
她今天是真的喝多了。
“跑什么?过来!”老骆一把把她箍到自己身边,搂住她,贴着她耳提示,“走,带哥哥上你家去!”
他一边走一边摸她腰,软软的,又热乎,心旌动摇间手越发不老实,偷偷往衣服下摆伸去。
吧嗒一声,楼道的感应灯亮了。
老骆缩回手,一本正经去按电梯,暗骂自己急什么,这不一会儿就吃到了嘛!
沈心怡靠在电梯墙上。
老骆凑过去,“小助理,你记得我是谁不?”
她好像没听懂。
老骆又去捞她,“记不得名字不要紧,喊我哥哥就行,哥哥会对你好的!”
电梯门才开,老骆已是迫不及待。把人直接压在过道墙就打算亲。
嘴巴还没碰到,后脖子一冷,感到有阵飓风刮过,紧接着下一秒人就摔到地上了。
“他妈的哪个不要脸......”老骆撑着自己起来。
一句话没完,他愣住了。
“祁浩?祁浩、你怎么在这?”
怎么会是他?
祁浩把女人抱怀里,居高临下问”骆先生又是哪里来的好兴致,亲自送我的人回家?“
”你的人......“老骆糊涂,”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啊!这小助理也不说,问她愿不愿意跟我她也点头,我不知道啊!“
翻找东西的声音让人心烦,祁浩一把拽过女人手里包袋,找到了钥匙。
他带人进屋。
“那个......那个我就先走了啊,不打扰你们!”老骆体贴地站在门外面告别。
这一晚上折腾的!真他妈让人郁闷!
老骆上车,点了烟来抽,心中正烦得紧,远处又过来一个让人眼熟的身影。
他不禁骂娘。
祁浩敲了两下车窗。
老骆扯着笑,把烟手里一拿,“哟,你怎么下来了啊?”
“说说,要是我没在这,你是不是就打算上了她?”
老骆琢磨着对方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带点幸灾乐祸,这一时也有点摸不清,只道,“那不然我好心送她回家,就真的是送她回家?都醉成那个样子了!”
又道,“哎祁浩,我还说呢是不是你给她压力太大了。我今儿就意外碰到她,你别以为我惦记你身边这人啊。我今天碰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喝多了。不就是你平常吹吗,说这个助理多能喝,就想着拉来救个场。”
他啰里吧嗦,倒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她自己去酒吧喝醉?”祁浩只注意了这句。
“对啊,不然我怎么拉得动她?你不知道上回让她接你,车上我问了那么多,她都有一说一绝对不多句嘴的。问她叫什么,啊,她说我姓沈。摆明了当我是豺狼虎穴吗?”
老骆见祁浩神情松动,“那啥,明儿她要是醒了,我过去道个歉?这好歹你的人嘛,真要动我也确实得跟你打个招呼,是我太心急了。”
“还想吗?”
只觉腿上一痛,原来是烟灰太长一节,啪嗒掉到了裤子上。
老骆猛地摇头,”不想了不想了,这不知者无罪啊,我之前就不知道她是你的人!”他真天真以为她只是助理而已,都怪自己天真!老骆哀叹。
祁浩面无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老骆又赔笑,“那个,我刚才听人姑娘说头痛难受呢,你不上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