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时候,张艳玲就哭哭啼啼,说不活了,嫌丢人,闹着要回渭阳。张宽好说歹说,才把她给劝住,不回渭阳也行,那也不回马家庄。
女娃娃家,还没结婚,出了这档子事的确是不太好看,众人都表示理解,就让马小凤陪着她去青木县城逛,等天黑偷偷回来。
那么问题来了,马小凤不不会开车,必须得安排个司机给她们。王军自告奋勇。张宽却不愿意,他用酸溜溜地语调说:“哦,不,我的爱,我一分钟都不想和你分开,你必须时刻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如果你和别的男人有半点瓜葛,我都会伤心欲绝的。”
这话说的含蓄,马小凤想了半晌才反应出来:“你还怕我王军哥看上你媳妇啊?”语气很惊讶。
王军当时就甩袖子走人,如果不是看马啸天的脸面,他肯定会说:“你把我王某人看得太低了吧?这女子都跟你把炕日塌了,下面不知道撑的多大,我会要?”
还有句话王军一直埋在心里,没跟任何人说过:他喜欢表妹马小凤。不是亲戚之间的那种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他无数次的幻想过,如果自己要生在古代多好,表哥一般都是娶表妹。
在王军眼里,身形高挑性格豪爽直来直去的马小凤才是真正的西北女人,胆大,性子烈,泼辣,像个女将军。那个什么张艳玲,除了胸大能装,那样比得上马小凤?
王军不去做司机,马小虎就犯难,问小凤,“你们坐出租有问题?”
小凤就嘟着嘴,“我逛县城什么时候坐过出租?”
后面张云龙适时上前,“我去吧。”
马小虎就问他,“你不保护老板?”
云龙道:“他在你们这我放心的很。”说着,拿嘴巴往后努。马小虎就去看张宽,一脸笑意,显然是他要求这么安排。
等云龙带着两女子离去,张宽对马小虎道:“帮我个忙,安排人跟踪他们。”
小虎惊愕,“为啥,他是你保镖呀?”
张宽就哼哼两声,“保镖归保镖,跟我女人眉来眼去的可就不行了。”
小虎这才明白,又不解,“你女人天天跟你在一起,云龙那有机会?”
张宽就道:“那可说不准,我总觉得自从云龙来了,我媳妇就跟我不对劲,张口闭口都是当兵的如何如何,还说云龙是兵王,敬佩的很。呵呵,毛线兵王,就是个养猪的。”
小虎闻言皱眉苦笑,心说大锤兄弟心眼这么小,为了女人就怀疑弟兄,如何成大事。但毕竟是人家私事,不好多说,当场打电话安排人暗中跟踪。
打完电话问张宽,“如果你的保镖跟你媳妇真有什么事情,你咋办?”
张宽眉毛一挑,“我就成全他们,让他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唔?”小虎不解,“你要如何做?”
张宽就嘿嘿笑,“我认识个挖机司机,挖坑水平好的很,看一眼人高低胖瘦,然后闭着眼挖坑,挖出来的坑不大不小,躺进去刚美。”
小虎愕然,“你没了保镖,安全问题咋解决?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个人?”
土鳖得意地笑,“不是吹牛,我还没遇到能办了我的人。”说完掏出手机打电话,当着马小虎的面,他对着手机就说一句:“来接我。”而后挂电话。
“今天晚上,我的私家军就来了。”
却说张艳玲跟马小凤去了青木县城,心情变的极好,丝毫不见在医院里的忧愁,看到新鲜的风土人情,就拿出手机拍,又买了许多渭阳没有的小玩意。
张云龙一直在后面跟着,两三步远,手里肩膀上都是大包小包,一脸痛苦,无可奈何。
逛到女装店,云龙不好意思进去,就在门口等。艳玲和马小凤进去,精挑细选。
艳玲拿起一个塑形按摩罩,看看价格,就倒吸凉气,“一百五?太贵了吧。”
马小凤在后面轻笑,“喜欢什么你只管买,今天你买的东西全部我买单。”事实上马小凤也是这么做的,外面云龙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她买单。
艳玲吐吐舌头,“花你这么多钱,多不好意思,等我回去,让张宽给你。”
如此一说,马小凤越发看不起艳玲,花男人钱,算什么本事。骄傲地道:“不用,我自己有钱。”
艳玲就讨好地问,“你有好多钱?不会是传说中的富二代吧?”
小凤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女人,见了钱就奴颜媚骨,这种女人,能有什么好?偏偏那个二货,喜欢她。心里不得劲,有心打击艳玲,就实话实说,“富二代不敢说,我每年的零花钱,就有上百万。不信等下你看,这青木县城,随便那家铺子的老板都认识我。”
艳玲立即惊讶的长大了嘴。
实际上,就是小凤不说,艳玲也知道她是大款,而且是钱多到没边儿的那种。昨天晚上,一番折腾,炕塌了。两人震惊之余没法分开,偏偏云龙还在外面问,张宽着急,就拉起床单褥子把两人裹住。
可这褥子一拉,就露出炕下面的塌陷的缺口,竟然有灯光。两人大晚上干事,当然是关着灯的,这黑灯瞎火的,从炕下面的缝隙里洒出来几缕灯光,何其耀眼?
炕下面竟然有灯光?!这是何等稀奇古怪的事。
张宽拼了老命地扒着缝隙往里看,这才明白。
西北地区的炕,都是统一制式,地面上弄几个土支柱,在上面覆盖土泥板,中间迂回过道,用来走火,也就是冬天冷时用来烧火,使热气均匀地分布。
马家的土炕显然不是用来走火的,而是用来走人的。
张宽从缝隙里看的明白,灯光是从下面射上来的,证明在炕下面,还有建筑。一边让云龙别进来,一边掏手机往缝隙里塞,拍了照片,又把褥子铺平,好掩饰自己发现炕下面机关的事情。
此时艳玲已经遮挡好,张宽则继续躺平,哎呦哎呦地声唤,让云龙小虎进来。
小虎听到张宽说炕塌了,心里焦急,早就想冲进来,生怕他们是发现了炕下面的地道。而后一想,应该不会,身为西北人,炕塌的事情多了,顶多是破一块泥板,不会整个坍塌,除非是两头大象在上面日,单凭人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有多大的动静。
可是,刚才那声轰隆,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张宽办个事,也使出了霸王之力?
没过一分钟,艳玲就开了门,脸红成猴屁股。张宽却依然是光着身子,艰难地往下爬,口里哎呦哎呦地直声唤。
小虎一看炕中心巨大的凹坑,就明白过来,这厮真使出了霸王之力,把炕日塌了。
到了医院,张宽才寻了个机会对艳玲道,“其实,我是警察,来青木旅游,只是个借口,我是来查贩毒案的。”
艳玲起先不信,觉得张宽是在哄她。张宽就对她道:“你看看这地方,多穷。可是你看看这些村民,那个都是奔驰悍马,他们靠什么发财?还有,他们竟然有枪?你觉得安安分分的农民会有枪吗?”
艳玲将信将疑,土鳖又道:“现在不好细说,我只告诉你,这回我们捅了大篓子。那炕下面有机关,估计是他们的藏毒窝点,如果被他们知道我发现了这个秘密,肯定会杀人灭口,所以,我们现在很危险。”
听张宽这么说,艳玲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生气,拼命地拿手拧张宽,“这么危险的事你叫我来?你想过我我的安危?”
张宽辩解道:“没办法,他们跟踪我,监视我,已经知道我最大的罩门就是你,只要控制了你,我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艳玲闻言,再用她那善于想象的大脑加工,恍然大悟,“你的手机也被监听了吧?难怪你几乎不给我打电话发信息,原来是怕他们知道啊?你后来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他们已经知道我是你最心爱的女人,才破罐子破摔?哦不,才顺势而为?”
这番解释张宽自己的惊呆了,由衷地对艳玲竖起拇指点赞,“你答的太对了。”
艳玲不是那种娇弱女子,骨子里充满了西北地区女人的泼辣,事已至此想到的不是抱怨,而是如何解决。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当不知道,你别回马家庄,就骗马小凤去县城逛,我想办法让云龙陪着你,保护你,他是特种部队出身,一身功夫刀枪不入,枪法出神入化,有他在你身边,谁也伤不了你分毫。”
“那你呢?你的安全怎么办?”艳玲就哭了。
土鳖呵呵一笑,“我是渭阳第一大力士,他们能耐我何?再说,我现在的身份,是客户,是他们的金主,只要假装不知道他们炕下面的秘密,就很安全。”
艳玲就道:“那我陪你在医院,假装不知道他们的秘密好了。”
张宽摇头,“不好,保险起见,你必须得把马小凤骗去县城,让云龙跟你一起,一旦我有危险,就给你发信息,你和云龙一起,把她控制住,可以救我。”
艳玲一听,这简直就是电影上的情节,太刺激了,立即点头,“好,小凤交给我,那个瓜女子,我随便两句就把她忽悠晕。”
张宽这才放心,又叮嘱艳玲,“寻机会跟云龙通通气,但别提我发现了藏毒地点。”
艳玲傻乎乎地问,“为什么?”
张宽答:“真笨,等我伤好了,这个功劳必须我来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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