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绵延,地势高且险峻,一条大河从几座山间穿梭而过。
大河之水,绿油油的,时而瞧见河面之上有老翁撑着竹船而过。
突然间,站立在竹穿之上,手握用于划船竹竿的老翁停下了划船来,将竹竿快速放置在竹船之上,随后,动作迅速的将渔网的头快速拉起,一段一段的往后拉去。
快拉完之时,瞧见几条大鱼在渔网之中活蹦乱跳。
见此,老翁喜出望外,急忙将这几条在渔网上的大肥鱼取下,放置在自己的筌箵之中。
筌箵,乃是住在这儿的百姓们用于装鱼的器皿,用竹子编制而成,此筌箵几乎成了住在这儿家家户户百姓们装鱼必用的东西。
见此,老翁还不满足,只因这几条鱼还未能将他的筌箵装满。
他编制的的筌箵老大了,大得可以装下大不多几十条这样的大鱼。
只见,老翁将渔网弄好之后,又往水中撒去,将渔网的一端捆在一旁的垂倒在水中的灌木丛根部,接着拿起竹竿,一手拿着还未撒下去的渔网,一手拿着竹竿,小心翼翼的往前划去,一边划一边将手中的网撒下。
划了一端距离后,老翁瞧见手中的渔网已经撒去了大半,已经达到渔网的末端。
接着,老翁小心翼翼的将竹竿放置在了竹船上,两手拿着渔网的另一端捆在垂倒在水中灌木丛的根部。
捆好后,老翁脸上洋溢起了笑容。
再接着,老翁的手伸向了背在身上的另一个筌箵之中,只不过,这个筌箵之中没有鱼,装着一颗颗石头,抓出一把石头后,老翁将手中的一把石头扔到了水中。
只见,水面之上荡起了浪花来。
老翁此举,想用石头来惊吓水中的鱼,从而让慌张的鱼往着他布置好的网游去,这样才能收获到鱼。
老翁的渔网有些简易,不过这渔网可是陪了他许多年了,全是他自己用着细小坚实的绳子编制而成的,这么多年来,破了补,补了破。
正当老翁往着水中的每处角落扔着石头的时候,听见河岸一旁传来了人马的叫喊声。
在这河岸不远处,有着一条官道。
此官道比寻常的路要为宽阔,来往的人马很多,但如此大的动静声老翁已经许久未听见了。
听着这声儿,老翁挺直了腰杆子来,虽未看见是什么,但他还是很感兴趣的往着那边望去。
等到听不见声了,老翁这才全身心的继续投入到捕鱼之中来。
“快点!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快!”
官道之上,骑在马上的男子大声吼来。
这男子,一身彪悍的身材,一张黄彤彤的面孔,胡子长得甚是浓密,两手紧紧的握着马匹的缰绳。
他就是广南省的巡抚赵进,其后跟着的都是他的兵。
这些兵看着大概有三千多人的样子,个个身穿盔甲,手中拿着长矛与长刀跟在赵巡抚的马屁股后面跑着。
“都跑快点!”赵巡抚再次喊了起来。
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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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就只有赵巡抚享受着骑马的权利,其他的人都只能用着两只脚跑动着。
而距离他们不远的一处大山,正埋伏着大概一万余人。
这些人隐藏在半山腰,个个身上、头上皆用着野草、树叶等掩护着自己。
他们就是来自溪桐县城由百姓自建的一支抗朝廷的队伍。
这点儿兵并未全部是溪桐县城全部的兵力,还有两万余人还在溪桐县城之中跟随着胖子将军郑锤练着。
“旭兄,这...他们真会从这条道来吗?”等不住的将军何宇鸿问来。
听着何宇鸿一语,春旭转头看了一眼何宇鸿,微微一笑:“放心吧。他们定会从这条道来的。”道后,春旭问来:“你一人来了,你爹能放心吗?”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快死的,再说,我一家子人的仇还没全报完呢,哪能那么快死?”何宇鸿满脸笑容。
“好。一会儿他们来了,按计划行动。”
“好。”
一边的南望县城外正开始打着仗了,一边的朝廷这时才收到南望县的消息。
“据广南巡抚来信报,广南境内,位于益石府南望县出现百姓造反等事,据信上说,南望县县衙内无一人生还。广南巡抚已经带兵全去镇压了。诸位对此事如何看待啊?”左相苏云起问了来。
知晓实行此法对百姓不好,大都督杜安通大胆说来:“下官以为,定是收税引起的。这去年收的税银都未有今年的多,前年,收的那税银比去年多,这有好多百姓有怨言,好不容易去年收得少了些,可你们也知晓,这部分地区去年来收成就不好,今年突然收这么多税银,这百姓造反也是情有可原嘛。”
左相苏云起的问话,只有大都督杜安通一人说来,其余的官员许久皆找不出一句能说的话。
看着这么多官员只有他敢回答,身为左相的苏云起对着大都督又爱又恨。
爱,爱他自己问话他都敢回答;恨,恨他回答的话让自己很是不爽,几乎算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指责自己没有能力治好这个国家。
“杜都督,听你这么一说,是说本相实行的这项措施不可靠,是不是?”苏云起假装不生气的问着。
“是。”大都督杜安通豪爽道:“百姓生活本就艰难,再这么一搞,为难的不仅是地方官还有百姓们。”
看着杜安通如此关心百姓,苏云起一时间不知找什么话来证明自己的措施是好的,只好先用国库的银子来证明。
“岑尚书。”左相苏云起喊了一声。
“下官在。”户部尚书岑文星应。
“你来说说,这次国库有多少银子了?”苏云起问。
岑文星:“回左相,据昨日统计,国库现存银两为两千二百万银子。”
这银子,与德昌元年时国库银子少了不知多少,可与去年,也就是德昌十一年比起来高了那么点。
听后,左相苏云起一脸嘚瑟的看着杜安通:“你方才说,实行此项,为难地方官,更是为难地方官。可你知晓,若是没有实行此项,这国库银喜又能收上来多少?若是杜都督不满本相之举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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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国库银子不足之时,请杜都督来想个法子,可好?”
左相苏云起的一说,大都督杜安通一句话语便不再说。
看着文武百官一话未语,左相苏云起道来:“你们没有话要说,是吧?本相就说说几句。虽然此法看似残酷,可这才是收税银最有效的法子。一县之乱,不能代表本相的此法子不好。一县乱,镇压一下不就好了。说起来,要是诸位尽心尽力的话,这大墨自然不会沦落到如今此局面。”
再瞧着个个官员还是一言未语,个个低着头的样子,左相苏云起叹了口气来:“行了,退朝吧。”
……
“来了,来了。”
“准备。”
春旭的话语声,让埋伏的乡亲们集中起了精神来,看着走来的兵,个个耳朵都在等待着命令。
看着已经差不多了,春旭大喊来:“干!”
一声话语声,骑马走在前的巡抚赵进拉住了马匹来:“吁!”马儿停下后,正当巡抚赵进想要看看是哪里发出来的声音之时,感到地面一阵震动。
随后,瞧见一颗颗大石头滚了下来。
见此,巡抚赵进下意识的将自己骑着的马匹往后拉,退了几步后,还没等巡抚赵进知晓什么情况之时,这些滚下来的山石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要说去呢,也不是不可以过去,只是人都要走着过去,走得艰难些。
正当巡抚赵进有此想法之时,只见一支支箭朝着这边飞了过来。
密密麻麻的箭击中了好多个兵。
“小心!”巡抚赵进喊了声后,将长刀拔了出来。
刚拔出来,一支箭便朝着自己飞来,好在自己动作快,用着长刀将这飞过来的箭砍成了两半,保住了自己的狗命。哦,不!应该说是性命。
“弟兄们!冲!”春旭大喊了一声,便将自己的剑拔了出来,跑了下去。
所有弟兄们跟着他一起跑了下来。
见着这么多人的样子,巡抚赵进有些慌了,开始猜想了起来,想着这是不是就是南望县的那帮刁民。
还没等多想,一把剑便朝着自己砍来,好在赵巡抚动作敏捷,又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这下,他来不及喊了,骑着马与这男子干了起来。
这男子就是春旭,知晓乡亲们打不了这个大的,自己便去与着这大家伙造巡抚大战来。
想着应该是南望县的刁民没错了,赵巡抚将长刀刺了过去,春旭躲之时,赵巡抚大喊来:“这些就是南望县的刁民!打起精神来!打赢咱就回去吃香喝辣的!”
一提到这个,可比什么鼓励话都管用。
只见,这些兵使起劲来,将手中握着的长矛、长刀朝着这群带有盔甲的士兵砍去。
刚砍了一刀。诶哟!这是什么甲!这长刀怎么缺了?
在性命面前,先不管这刀锋利不锋利,先保住命再说,这些兵又将刀砍了过去,不过,经历刚才的那样子后,这些兵不敢再用刀取砍他们的盔甲了,朝着没有被盔甲覆盖的地方砍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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