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丞相苏云起勾结官员,计划一场,玷污太子陈景怀、左丞相孙志才等人,伪造各种证据,致使太子陈景怀、大都督府翰泽等人被斩,蛊惑汉王夺取皇位,多年来,大墨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定:撤掉苏云起左丞相一职,收回各种头衔,游街示众后再行斩首示众!”
“户部尚书岑文星、礼部尚书丁柳、工部尚书许玉山、刑部尚书郭兴文、大理寺卿许永宁等人撤其官位,收回头衔,同为游街示众后斩首示众!”
“兵部尚书岑安泽、大都督杜安通、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丁永昌等人,念其所犯之罪较轻,故撤其官职,永不叙用,收回头衔,流放琼州,永不得入京城!”
“翰林院学士刘正平,念其所犯之罪较轻,撤其官职,收回头衔,永不叙用,户部侍郎……”
这次的圣旨,着实有些长,毕竟受罚的官员颇多嘛。
晒饱了太阳后,苏云起几人得以真正的逛街了。
瞧!
他们这几个要被斩的官员,皆带着手链与脚链在官兵的逼迫下上了囚车。
这些囚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停落在这条热闹非凡的街道上。
囚车两旁,全是吃瓜的群众。
他们看着这些个坏官上了囚车,心里呐很是舒畅,议论之声呢从这头一直议论到了那头。
囚车行驶之后,这些个看热闹的百姓紧随在囚车两旁。
有钱的呢扔个鸡蛋、菜什么的,没钱的呢朝着囚车上一口唾沫加一句骂人的话过去。
看着百姓们如此,再看着自己手上与脚上的链条,苏云起想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
此时的他呐,心中后悔不已。
但后悔也无用了,这世间又没有何后悔之药。
一边的这些官员正在受着刑,另一边的这些官员的家正被抄着。
“头儿,仅搜出十三两银子。”
一听,这支暗卫队伍的头儿有些惊了,堂堂正一品左丞相苏云起的府邸就搜出来十三两银子,这实在不太可能。
“可搜仔细了?”头儿不相信的问了声儿。
瞧见,这汇报的暗卫连连点了头:
“搜仔细了,这里里外外都搜过了。”
“头儿,你说...这堂堂正一品大员左丞相的府邸仅搜出来十三两银子,可能吗?”
头儿一双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不可能。”
“小的也觉得不可能,这苏云起会不会把银子藏在了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听着这手下这么说,头儿微微点点头:“有可能。”
随后,想了想,道了声:
“去。”
“去把这苏府的几位夫人带回来,我亲自问问。”
听着后,这手下应下了:
“好。”
“小的这就去。”
瞧见,这手下立马跑出了苏府,往着方才押送苏府人的方向而去。
好在最终追了回来,成功将苏府的三位夫人带到了这支负责查抄苏府的暗卫头儿前。
“跪下!”
一声喊声,三位夫人被迫跪在了这支暗卫的头儿前。
头儿在这三人面前徘徊了下。
随后,一双尖锐的目光朝着三人看了过去。
“说!”
“其他银子藏哪了?!”
听着这声话,三位夫人互看了一眼儿。
“什么银子?”二夫人兰氏问。
“你们苏府所有的家当。”
听着后,二夫人兰氏回答来,虽然脸上带有几分紧张,但是这内心之中还有几分不害怕的勇气的。
“我们苏府所有的银子都在苏府里,能搜到的你们也搜到了,哪还有什么其他的银子?”
听着这声儿,站立在头儿一旁的手下直言了句来:
“嘴挺硬!”
“你们那么大的苏府,搜出来的银子就十三两?”
“谁信啊?”
一听,三位夫人内心里也是不信的。
可这事究竟为何,她们也不知晓啊。
“这事,要问你得问我们老爷。”二夫人兰氏道。
“问你们老爷?”
“你们几个女人管家,你们不知道?”
头儿一旁的手下问着。
几位夫人皆摇摇头。
就在这时,作为苏府的正夫人范氏可算是道了句话来:“银子都是老爷管的,要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
看着几位苏府的夫人一脸坚定的样子,头儿一旁的手下不知该怎么问了。
“把她们该送哪送哪,我去与上头说声。”
“好。”
如此,这支负责查抄苏府的头儿上报给了他们的上头。
问题出现的不仅有苏府,还有岑府连同好几个府。
这一连串的问题皆上报给了他们的上头——东暗卫指挥使顾勇。
说起这指挥使,还是有些幸运的。
他是前东暗卫指挥使陆庚的后继人。
若是没有他的牺牲,自己也是难以坐上这个位置的。
自从得到了这个位置后,东暗卫指挥使顾勇甚是珍惜,许多事上办得有姿有色。
一身身型还算不错,二十出头的他此刻正往着皇宫中皇帝陈子渊所在的地方匆匆而去。
“皇上。”
“顾指挥有要事找您。”
一听,陈子渊抬起了稚嫩的面孔来,朝着岑公公看去。
“让他进来。”
岑公公应了声:“是。”
随后不久,东暗卫指挥使顾勇匆匆走了进来。
“臣拜见皇上。”顾指挥行了个礼儿。
“免礼,有何事直说。”
听后,顾指挥直言了来:“皇上,在查抄苏府等府时,其中苏府搜出的银两仅有十三,岑府仅有二十一,就丁府多些,二百七十二两,其余的都是少的。”
“确定没全查仔细了?”陈子渊问。
顾指挥点点头:“都查仔细了,且也都询问过家眷,苏府家眷说银子归苏云起管,具体如何,她们不知,总之就是说银子归主子管的,还有说家中所赚的银子本就少的。”
听着这话,皇帝陈子渊微微皱起了眉头来:“你怎么看的?”
“皇上,臣认为有两点,要么就是这些官员拿着银子去打赏或是贿赂了,要么就是拿大部分的用来充国库了。”
皇上:“好。朕知晓了,这样,那些家眷暂且莫动,先看好他们。朕想想法子。”
顾指挥:
“好。”
“那臣便先下去了。”
陈子渊微微点头:“好。”
看着东暗卫指挥使顾勇离去后,皇帝陈子渊急忙吩咐了来:
“岑公公。”
“传孙相过来。”
岑公公:“是。”
过了片刻后,左相孙志才匆匆的往着这边走来了。
还未等左相孙志才行一下礼,陈子渊便说了:“不必多礼,看坐。”
“谢皇上。”
找了个座后,坐了下来,皇帝陈子渊方才说来:
“方才指挥使顾勇来找过朕。”
“他说在查抄那些官员的府邸时,发现查抄出来的银子很少,大多不超过三十两,仅有丁府的查抄出来超过百两。”
“外祖父如何看待此事?”
听着后,左相孙志才想了想,问了句来:“他们可都查仔细了?”
陈子渊微微点头:“都查仔细了。”
“臣以为,仅有两点,要么便是这些官员拿着银子去打赏或者贿赂他人了,另一点便是国家收入微薄,这官员的俸禄上克扣了些。”
这时,皇帝陈子渊忽然灵光一闪,猜测到了一点来:
“外祖父。”
“当初我们打到京城的时候,抓到了我叔叔,并未抓到他的贴身奴婢。”
“他们这些年来,能够使我这位叔叔一直不清楚朝廷动向及国家情况,很有可能就是借助这奴婢。”
听着后,左相孙志才微微点头:
“很有可能。”
“臣认为,当务之急是好好审问下那些官员此事,等大概知晓后,再行刑不迟。”
听着外祖父的这一语,皇上应下了。
“既然解答了皇上所惑,那臣便先告退了?”
“好。”
正当左相孙志才走后不久,一道旨意急匆匆的往着刑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