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天色里,永寿殿里传来几人的话语声。
“把几位叫来,是有件事交代,”说着,皇帝陈子渊的目光朝着三人看了眼儿后,继续说来:“方才,朕去询问过德昌帝了。”
“对于太监李子收受那些官员贿赂一事,他并不知情,也是朕说后他方才知晓的。”
“看来,这太监李子很有可能就是那些官员通过他来蒙骗德昌帝。”
听后,坐着的三人皆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虽说如此,但不能保证这一切都是太监李子的所为,恐怕还有其他人。”
看着皇帝陈子渊的面孔,想了想后,右相萧鸿言道了句来:“皇上,那些官员的处置不能耽搁太久呐,否则会引起非议呐。”
看着右相萧鸿言脸上微微的笑容,陈子渊微微点头。
“皇上,既然知晓了是太监李子所做,那就找他一问,不就全明白这案子有没有同党之人了吗?”左相孙志才问。
瞧着外祖父的面孔,想着方才问德昌帝的那些话,陈子渊如实说了来:
“方才,朕问过德昌帝了。”
“这个太监李子早就逃走了。至于逃去了什么地方,并不知道,只知他走时是带着太子与公主走的。”
听后,东暗卫指挥使顾勇问了句来:“皇上...既然是带着太子与公主走的,那德昌帝肯定知晓他们的行踪。”
陈子渊微微摇头:
“他不知情。”
“当初攻入皇宫之时,太监李子逃走后都未有告诉德昌帝。”
“一个遇到了危险就丢弃主人的太监。”
听着后,三人的目光皆朝着年仅十六的皇帝陈子渊看去。
“朕找几位来,是想商议一下此事该如何做。”
“这太监李子可要缉拿?如若缉拿,那些官员处决的日子恐怕还得往后延延。”
“就怕到时拖得太久了,百姓们议论。”
孙相:“皇上,臣看还是缉拿吧。至于那些官员处决的日子,臣看就这几日办了吧。”
陈子渊担忧的道了句:“那万一到时此案还有其他人员,到时无人指证怎办?”
皇帝陈子渊的这么一说,似乎挺有道理的。
三人互看了眼儿后,都各自的想起法子来。
过了片刻后,左相孙志才道了来:“就算是有,没有人指证,这用上些刑,定会自己招认的。
说着,左相孙志才的目光朝着一旁的东暗卫指挥使顾勇看了去:“听说这暗卫的刑罚不错啊。臣相信,这犯人若是到了顾指挥的诏狱里,没多久定会自己招认。”
听着左相孙志才这般夸着自己的暗卫诏狱,心里很是高兴,也没有谦虚的反驳着。
要知道,这暗卫的诏狱算是家喻户晓的。
小孩子犯了错,这大人呐准会拿着暗卫的事来说,收效甚好。
这时,右相萧鸿言说了来:
“臣意见与孙相一致。”
“这太监李子固然要缉拿,那些奸臣处决不能拖太久。”
听着两位丞相的一言,想想后,陈子渊的目光看向了顾指挥:
“那好。”
“此事就交给顾指挥了。”
“那些暗卫的人明日送还三法司吧。”
“至于太监李子,你带人前去缉拿,务必将人带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还有,若是瞧见了那两个孩子,莫要动他们,放他们条生路。他们是无辜的。”
一听,东暗卫指挥使顾勇应了下来:
“好。”
“臣等将此事办妥。”
瞧着顾指挥答应后,看着两位丞相的面孔,陈子渊将心中不知所措的事道了出来:
“朕有一事,想请二位丞相给朕指点指点。”
“那德昌帝,也就是朕的叔叔,这该如何罚啊?”
“一时受他人蛊惑,误入了一场奸臣作乱之中,他确实有几分冤枉啊。”
听着皇帝的一语,右相萧鸿言不知该如何说。
毕竟这算是皇帝陈子渊的家事,理应由他来处理。
就在这时,看得出来萧相不知该如何作答的孙相,道了句来:
“皇上,臣还是那句话。”
“此乃您的家事。至于如何处决他,在于您。只要顺民意,顺那些朝中官员们,皆可。”
听着外祖父的这话,陈子渊心里还是没个主意。
“行。朕知晓了。”
“天色不早了,三位便先回去吧。”
“按着方才说好的做。”
三人起身了来,纷纷应了声后,齐退三步,走出了永寿殿。
看着他们离开后,陈子渊便一人坐在龙椅上,继续想着该怎么处置这个犯了错的叔叔。
走出永寿殿不远后,三人便开始道起了话来。
“孙相,这...方才皇上让我们给点儿意见,你为何....?”右相萧鸿言问。
听着声儿后,左相孙志才停下了步伐来,脑袋一转,朝着一旁的右相萧鸿言看了去:“萧相是想问本相为何会如此说吧?”
接着,孙志才道了来:
“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亦不能老是替皇上做主。”
“皇上如今年幼,许多事上本就没有能力,我们这些臣子能做的,不能直接告诉答案,而是换种方式让皇上去学会自己做主。”
“你我总有一日也会离去的。”
“这总不能……”
听着这番话,右相萧鸿言明白了左相孙志才的用意了。
“孙相所言极是。”萧相微微一笑。
一旁的东暗卫指挥使顾勇听着两位丞相的这番话,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崇拜起了左相孙志才来。
翌日。
一大早,京城的大街小巷传来了孩童的大喊声来。
“宛国亡了!”
“宛国被祁国灭了!”
……
这样的一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延阳城的大街小巷。
听到这消息,对于百姓们而言,像是失去了些什么。
这种滋味,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对于那些贪生怕死的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开始担忧着大墨国的安危了。
莫看他们贪生怕死,这有些时候还挺有爱国情怀的。
消息一听,最为的震惊的还得是朝廷官员。
毕竟,他们算得上是大墨的顶梁柱,这全国的百姓都指望着他们。
“皇上。”
“今儿传来消息,宛国亡了。”
兵部尚书岑齐道了这声话后,其余的官员们便开始议论纷纷来。
不是他们皆还未知情,而是想与别人说说自己的想法罢了。
看着面前议论纷纷的官员们,若放在以前,陈子渊不太适应,可这几个月来,算是适应了些。
“行了!”
“都静静!”
陈子渊的一话后,这些个喜欢分享自己想法的官员闭上了嘴儿。
“宛国一亡。”
“对于我朝而言,很是不利。”
“祁国随时可能南下,当务之急是不断增强朕大墨主力军的作战能力。”
“眼下国家正缺银子,还望诸位臣工莫要贪赃呐。”
“否则,朕绝不会轻饶!”
这话,对于清流的官员很是爱听,对于那些个心里还有点别的想法的官员就不太喜欢多听了。
这时,不知谁起的头。
瞧见,这些个官员们纷纷拘礼来:“皇上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