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侯玄演终于能够理解,李隆基当时不早朝的心情,实在是迈不动腿。
有时候也不能单纯的责怪一个皇帝,偌大一个后宫摆在那里,这谁顶得住啊。
清晨的朝阳射进窗棂,侯玄演才有机会看清昨晚留下的都有谁,不出意外就是走了顾菱儿、杨符锦和钱薇。
宫女们面色如常,伺候皇帝起床洗漱之后,侯玄演才轻飘飘地来到行宫外。
随驾的官员真的不少,因为陈明遇留在金陵,马士英率领着百官前来朝拜。
侯玄演哼着小调,悠悠然来到临时的大殿内,心情是除了北伐成功之外最好的一天。
离京一时爽,一直离京一直爽,暖风熏得君王醉,直把南州当金陵。
和侯玄演不同,百官的脸色都不太好,他们可没有侯玄演这么鸡贼,带齐了全套设备。
这些天他们被蚊子咬的寝食难安,再加上没有携带家眷,过得十分不如意。
好几个官员已经多次上书,说皇帝陛下久离国都,此举乃是帝王大忌,应该早日回京。
侯玄演直接置之不理,今时不同往日,国家机器的日益完善,已经让侯玄演的工作量变得越来越少,朝廷对于皇帝的依赖更多时候是精神层面上。
比如说时不时在邸报上撰文,鼓励华朝的百姓们好好读书,安分守己,百官清廉一点,商人不要逃税之类的。
至于国家大事,自有一套成熟的华律和完善的各级衙门按规矩办事。
最近这些天,南州的来客越来越多,这么大的地方建城肯定需要各种物资,商人们拍马赶到,争取在这次建城运动中赚个盆满钵满。
无数的商船就像是箭雨一般,往南州涌来,他们带来了大批的工人...
彭校长带着手下的学生,准备在这里开设一所分校,侯玄演马上答应下来,并且当即拨给他们三十万两的建校款。
彭柱泽久镇南洋,对这里的事情十分熟悉,他的学生让他聘请建筑队前来施工,被彭柱泽一口回绝。
苏州大学带来的学生,很多都是工字科的,对于盖房子除了不会搬砖垒石头之外,其他的都门清。
华朝的工人贵的令人咂舌,彭柱泽舍不得花钱在这种地方,干脆动用老关系从爪哇偷偷购买奴隶,前来干活。
爪哇、吕宋、满剌加....这些地方的土着大多数都是戴罪之身,日本和朝鲜购买奴隶的数量越来越少,当地的总督们干脆出口转内销,往华朝和各个岛上出售奴隶。
这里的奴隶,古称昆仑奴,十分好用,在华朝十分受欢迎。
彭柱泽的做法倒也不违法,他的学生就有律字科的,精通华律,都成了彭柱泽的法律顾问...
所以彭校长做起事来,风风火火,从来不畏首畏尾。
什么样的将军带出什么样的兵来,彭柱泽的学生本来都是斯文有礼的读书人,跟着他久了一个个走起路来歪肩抖腿的,十分嚣张。
他们在南州的海边划定一片地方,出钱购买土地,然后拿着图纸指挥着南洋的土着奴隶们建造分校。
已经有官员向侯玄演反应,被侯玄演臭骂一顿,皇帝陛下金口道:“只要不违反华律,就是无罪,哪怕是律法有漏洞,也要补上之后才算数。”
皇帝摆明了护短,要护着自己的心腹爱将,其他人无奈之下只好依样画葫芦,大工厂的掌柜纷纷开始购买南洋奴隶。这样一来节省了大量的人工费,商人们倒也乐见其成。
侯玄演出游一趟,发现遍地都是黑乎乎的奴隶在干活,久而久之整个南州都要被他们染黑了。
不过这里这么空旷,多带些人来也是好事,侯玄演直接下令,让姚启圣从印度招募人来此。
印度大陆上各色人种很多,而且信仰复杂,聚在一块十分容易发生矛盾,侯玄演刚刚被印度人冠上皇帝的称号,就开始大肆破坏他们的固有的社会结构了。
这个病态的社会既然落到了自己手里,怎么说也得给他们改一改...
哪有把入侵的白皮人奉为上等人,自认贱民世世代代供人奴役驱使的,简直是拉低人类的智商底线。
马克思曾说:“这个宗教既是纵欲享乐的宗教,又是自我折磨的禁欲主义的宗教;既是林加崇拜的宗教,又是佳格纳特的宗教;既是和尚的宗教,又是舞女的宗教。”
总的来说,这就是史上比较成功的一次洗脑案例...
侯玄演强制南亚大陆上,印度教的信众中,婆罗门和刹帝利两个阶层的人,来到南州。
当然理由是有的.....
在广袤的南亚大陆,各级衙门开始宣传这样的事:
印度教的三大主神梵天、毗湿奴和湿婆,他们都是天子侯玄演同等人,有一次皇帝大人召见他们的时候,宣称南州才是他们的圣地。
于是侯玄演下令,把南州设为印度教圣地,并且开辟了一个主神梵天的驻足庙宇。
所有的婆罗门和刹帝利都必须每年来此膜拜一次,不然就取消他们的婆罗门刹帝利的身份,贬为最低等的贱民。
此举一经施行,就在印度引起强烈的反对,姚启圣也不多说,上书请求一支兵马入印度。
侯玄演亲自写了一封诏书给日本国王和朝鲜国王,让他们派人坐船到印度,协助姚启圣。
半年之后,岁末将近,新春之际,侯玄演不能不回金陵了。当侯玄演坐着船回到金陵的时候,经过两个月的航程,已经到了印度很久的倭兵和朝鲜兵,开始了对印度的血腥镇压。
这一年被称为印度教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年,所有的信徒都不愿提起,尤其是上层的教众。
几乎所有的婆罗门,都遭到了倭兵和朝鲜兵的伺候,据统计这两个阶层的人减少了四成还多,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终于十名教团联合发布宣言,直言受到神灵的召唤,他们将更改教义。
从此之后,所有的上两层的阶层,都必须每年去一次南州,要知道南州可不近,到了也不可以立即回来,每年一次几乎耗光了他们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