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里,平静的湖面上波光粼粼,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不远处,枯黄水草丛里,不时有还未南归的鸟儿忽起忽落,翅膀时而掠过水面时,泛起层层涟漪。
我坐在湖边的长椅上,任由深秋的落叶不时的飘落到我的身上。坐在我身边的“常海英”亦不时的拾起落叶,随意的在手里翻卷着扔掉,然后在拾起另外一片,我俩就这样,好似漫无目的静静坐着!就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当时看着站在路边,嘴巴张得很大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将柳条换成了木棒的“常海英”,觉得心中一暖。
从她手里握着碗口粗的棍子就知道,她这是要和我并肩作战的,对于她而言;打架到不算什么事!也经常观摩“王保全”他们打群架的。
我推上车子叫她走时,她才醒过神来。我没问她去哪,她也没问我去哪里!就这样不知不觉,我们一起来到了公园的大人工湖这坐下了。
“你回家也不走这条路啊!怎么就溜达到哪去了”?她没回应我问的话,反而说道:“你真厉害”。
我没接她的话,因为刚刚电光火石之间,所有的动作,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用出来的!
我俩同时又陷入沉默。
不觉漫长的时间里,她几次看向我似乎欲言又止。太阳西斜时我起身,骑上自行车送她回到她姥家。
我回到家时,看见父亲正与楼上武警中队长邻居,坐在客厅里聊天。
见我回来母亲招呼道“你看,你姜哥给你和你老弟拿的哑铃,让你们哥俩锻练身体”,过两天机关组织实弹射击,还带着你们一起去”。
我兴奋地向一身正装的姜大哥表示了感谢,就回到我和我弟的房间写作业。
刚翻出书本就听见敲门声,母亲打开门就见几个着装的警察站在门口。“这是张昊天家吧”?其中一名警官问着。
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就从小屋出来,迎面看见几个警察,其中一个我还认识,那是我小学时,经常和胡大勇去她妈单位写作业时,她妈妈的同事!刑警队的徐叔叔。
徐队长看到我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错嘛!个子长了不少!比大勇还高呢”!
我也客气的回了句“徐叔好”。
客厅里 正在和父亲聊天的姜大哥,这时也站起来招呼道“什么风把徐大队给吹这来了”?
徐强这才看向客厅,而同他一起来的另外三名警察,见到姜哥在这不由都表情一怔。
徐强笑着来到客厅,抬起手一边和姜哥握着一边问道:“姜大队怎么也在这”?同时 又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了父亲。
姜哥会意地介绍着说道“这是开发公司的张经理,我得叫张叔”。同时他看向父亲介绍道“这是咱们市公安局刑警队的徐大队”。说着话,又抻手握向另一位四十岁左右警官介绍道“这位是西城派出所的李所”。
可能是其他两人他也不认识,就没在介绍,只是朝他们点头示意一下后,就转向徐强解释道“我家就在楼上啊!下班了看张叔在家,就进来坐一会”。
说着话以将几人让到了客厅坐下,父亲拿着烟给他们每人递了一根,他们也没客气,接过烟就都坐下了。
“李所长”看着夹在手里以点燃的香烟笑着调侃道:“还是开发公司待遇好啊!领导抽的都是中华”。
母亲这时揣着几个水杯接话道“他们单位那点工资够干啥”!
父亲单位是企业性质的,但编制是事业编制,而且级别不低。他们看到姜哥在我家,而且看似可能关系不浅,他们也就没以太过严肃表情办案,徐强喝了一口茶水,才看向我问道“昊天是在四中初一班吧”?
我点了点头,“那就没错了!这样 李所你将情况和孩子家长说明一下”。
李所闻言又看向他身边的年轻干警,介绍着说道:“还是让负责的片警说吧!他当时出的现场,又做了笔录,比我了解情况”。
于是,那位年青的警官就缓声道:“昨天我们就接到了他们校保干的反映,说是有几个无业青年在校门口逗留,骚扰放学的学生,我们正准备这两天便衣去抓他们的现行,好从重处理一下”。
说到这,他看向我问道:“他们昨天向你要钱了吗”?我点点头。
“是你答应今天给他们拿几十块钱来”。我又点头默认。
他见我默认,又眼含深意的扫了父亲一眼后,继续说道:“今天中午,接到校对面胡同里小卖店的报警,我们到现场时,看到七个重伤倒地的,以及一把管制刀具。
“将他们送到医院后,又在他们身上找到了两把管制刀具,经初步检查!现在有四个人留院观察,如无其它情况,晚上就可以带回所里。另外三人中,一人牙掉了四棵,且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还有一个膝盖脱位,小腿骨骨折,至少要卧床三个月。比较严重的是抢救后,现在还没脱离生命危险的那个,因肋骨骨折后,擦到肺部引发气胸,如果晚送一会儿,人可能直接就没了”!
他表情轻松,说的简洁明了。但父母和姜哥这时以惊的是面无表情。
父亲夹烟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李所长这时接过话头说道:“事情的后果呢!……现在以超出普通治安案件了!如果是在校内发生的还好一些!但发生在校外,就需要当事双方同意,我们才好出面调解。 否则…
这时刑警队徐叔插话道“不论怎么样吧!他还是未成年吧?我们还是先尽快处理好伤者家属工作”?
徐叔这么说就是明显坦护我了。
但是…李所长刚说出“但是”二个字,姜哥就起身摆着手打断他,抢话道:“我先陪张叔和王姨去医院看看情况,再和家属沟通一下,看需要提供什么帮助。在你们所里出面调解前,先征取一下伤者家属意见”。
晚上十点多父母才回家,他们进屋时,看到我正手扶着卧室门看着他们。
父母脸色疲惫!父亲看着我的眼神儿就好似杀人一样怒火高涨……!母亲就急忙推了推父亲的肩膀,示意他进屋。
然后母亲说“睡觉吧!明天你正常上学,那个重伤的也脱离生命危险啦!其它的明天中午回家在说”。
第二天中午回家吃饭时,父亲没在家。母亲就简单地告诉我说;医药费咱们家全出,伤重脱离危险期的,如果恢复的好,二十天左右能出院。
麻烦的是小腿骨折的那个!出院后还得恢复半年,关键是;他以后不能从事体育运动和重体力劳动啦!
母亲说到这,长长叹了口气道:“我一会儿在取一万块钱给他家属,希望他以后能做点小买卖啥的”!
母亲说了半天,见我表情平淡,没有半点悔过之意,在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怒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给人家造成终身伤害啦!给人家多少钱,我都于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