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如令说今天的瑶光城异常的热闹,估计是明天铧岐兽要拍卖了吧。那可是几百年都难得遇见这么一只,而且还是活的。
琅玉这两天也异常的紧张,尤其是今天,还在她身上下了禁制,想出阁楼小院都不行,问她为什么,她说最近城里来了太多的人,她很不放心,看她的眼神也很是躲闪,不知道为什么。
颜盏不好意思老是问她有没有看到嫡仙派的人,想着等明天铧岐兽拍卖结束之后再问吧。
琅玉担心她出事,她就安心在小院里修炼好了,虽然沅空真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她这两年是不可以晋级的,但实在遭不住她这几个月的遭遇啊。
先是在药仙峰养了半年,然后又是用御风术跑了一个半月,如今在鎏金被琅玉当猪养了快一周,什么好的都往她肚子里送,打坐又是找人特定的风雷阵,直接把别的元素灵力过滤了,让她可以很好的吸收。
还有专门的一对一教练,是下三层的主管濮阳拓:金火双灵根,元婴后期修为,听说快要突破到出窍期了。
每日生死三时辰。
为什么要说是生死三时辰呢?因为在对方眼里这么好的灵根,配这么烂的根骨,年纪还这么大,等于是买了一个顶配的显卡,强行安装在市面上都不生产的主板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于是下三层不开放拍卖的时候,或者他下班的时候,就是颜盏噩梦的开始。
濮阳拓可不管她是琅玉的相好还是闺女,反正落他手里,扁的给她搓圆,非要所有配置都要达到顶配不可。
就和玩游戏非要每一关都完美通关不可的心态,在训练了颜盏两天之后还耐心的写了一个五十年的小计划,贴在专门给颜盏腾出来的一间带有雷属性的牢房门口。
对,没错,就是牢房,因为下三层的地,不是拍卖台就是关押这些异兽的牢房,还有就是冰库,所以颜盏就是想逃都逃不出去,濮阳拓把门一锁,除非颜盏打败他拿到钥匙,不然时间不到他是绝对不会开门的。
而下三层和上三层的人都觉得颜盏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让濮阳拓松口带她。因为下三层里最差的都是金丹级别,可想而知要做这些能人异士的主管是要有多大的能耐和才情。
只有照顾她的如令知道她这短短几天是怎么过的,每次回到阁楼小院都只剩半条命,那个状态要是被沅空真人和她师父看见,估计要和濮阳拓大战三百回合不可。
最痛苦的还不是训练的时候,而是训练完,全身没一块好的时候,濮阳拓和鎏金最好的药师屈应戎一起讨论了一款汤药,泡澡用的,既可以改善根骨质量,又可以快速恢复伤口的那种。
颜盏也说过她原先经脉受损,养了半年,沅空真人说两年之内不可以晋级也不可以用洗髓一类的任何东西。
屈应戎听后,用灵力包裹着颜盏左右检查了一遍,又取了她一滴血直接喝了,吓得颜盏直往琅玉怀里挤,这是什么人体验血机?
对方砸吧嘴半天,冷笑一下就出去了,于是颜盏的小浴池就变成了让她痛不欲生的汤药。
鎏金最晚下班时间也是晚上十二点多左右,所以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过后刚好清早六点多,住在鎏金里的人或者兽都会在这个时候听到颜盏的惨叫。
屈应戎还说什么反正这药也没有名字,就要报晓好了,气得颜盏想把他摁在地上打。
可惜打不过,对方火木双灵根,元婴初期修为,不是她这个筑基没有的菜鸡可比的。
关键是从昨天开始,颜盏就有种强烈要晋级的感觉,不知道能不能压下去,她还是觉得应该听一下沅空真人的建议,不要贸然晋级比较好。
楼下拍卖行渐渐快到收尾,只有零星几位客人在收拾东西。
以为就要下班的众人,没想到突然来了一大票人,起码有二三十位,为首的居然是灵瑶派的玉泽长老,这玉泽长老可是和鎏金的掌柜水火不容,每次只要玉泽长老出现在鎏金的地皮上,就会被掌柜的轰下去。
久而久之玉泽长老就再也没有来过鎏金了,今天出现在这里简直就是稀客,铧岐兽不是明天才拍卖吗?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余下的客人表示不解,只有鎏金里的人在看到队伍里还有十几个嫡仙派的人时,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
尤其是琅玉见到九渊真人,要比见到玉泽情绪更为复杂,要不是为了······,欣兰她······算了,如今人已经回来,自然是离他们越远越好。
琅盛安直接封锁了阁楼小院和楼下的任何连接。
琅玉开门见山:
“今天什么风把灵瑶派的几大长老和嫡仙派的九渊真人都吹了来,要想拍卖铧岐兽?你们大可明日再来,怎么?你们不会以为我们鎏金的买卖是可以私下进行的吧。那我这生意可以不用做了。”
玉泽其实对琅玉还是很好的,毕竟是故人挚友,他自然是要好好对待的。奈何对方总是觉得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见到他就要动手,他也很是无奈。
“琅姑娘别来无恙,我们此番前来是有一事想和你商量来着,关于贵店挂出的寻人悬赏,不知道能不能进店商量。”
琅玉看了看守门人琅盛安,对方点了点头,她才稍微放下心来。眉毛一挑,说道:“北令清场,咱们有大客户上门了。”
说完就率先进了鎏金,坐在一楼大厅,二楼三楼的拍卖场有很好的包间,但是她不敢把人往楼上带,离阁楼小院越近她就越怕。
鎏金的人迅速地就把场子清理了出来,那几个想看热闹的,直接给丢了出去。
大家这么坐在大厅里大眼瞪小眼的,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楚向海沉不住气先开了口:“琅掌柜,在下嫡仙派观海峰峰主楚向海,贵店挂出的悬赏之人正是劣徒,不知我那徒弟是怎么惹恼了贵店,如果是财务问题,我们可以替她还清的,还请贵店撤回悬赏。”
琅玉扇子一收,煞有其事的说道:“原来是楚峰主的爱徒啊,早知道那人背后是嫡仙派,我又何苦去贴什么悬赏啊,直接派人去嫡仙派要债就好了。”
说完眼珠一转,对身后的北令传声入耳道:“去把今年欠债的那个债本拿过来,那些要不到钱的,这次有冤大头来顶替了。”
北令一听,有点同情的看了看来的一票人,但还是很愉快的去拿债本,几乎只有几个呼吸间就拿来一本看起来不薄的债本。
琅玉拿着债本对楚向海微微一笑:“楚峰主,那丫头欠的不多,也就这么一本。”
“什么?”众人高呼。
“啪啪啪”九渊真人直接鼓起了掌来:“好得很。好得很。”
一听到九渊真人的声音,琅玉下意识的握紧了靠椅的扶手,这是她这一百多年来第二次见到他,第一次应该要追溯到七八十年前了,那时候她正好捡到琅盛安,那时候的他是带有杀气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看了盛安一眼又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半天,就这么走了。
这一走,哪怕都在青州,却一直到现在才见第二面。
“怎么?悬赏不要撤了?反正对于我们鎏金来说那只不过是一个不重要的丫头,就看对于你们来说是什么了。”
琅玉无所谓的把手里的债本往桌子上这么一丢,一副你们要么快点掏钱要么快点滚蛋的神情。
玉泽拿起债本只草草看了前面三页,那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更何况是一本。
“琅姑娘,我们诚心而来,还请您不要这样为难,这账目一看就是不同的人欠的,怎么全放灯姑娘一人身上。”
楚向海也想说点什么,直接被九渊真人扒开,他俯身向前靠近琅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琅玉不动声色的让他看着,但是手还是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毕竟颜盏对于她来说太重要了,是她等了一百年的人。
谁都不能带她走,尤其是九渊真人,她真的不想再和他们扯上什么关系了。
“哈哈哈哈。”突然九渊真人仰头大笑,弄得大家一脸懵逼。
“琅姑娘,你这鎏金我可是第一次来,我有一件东西想放你们这里拍卖不知道可不可以。”
楚向海恨不得上去给他一两耳刮子,这都什么时候还来说这个。
“哦?没想到九渊真人这么有雅兴,不妨拿出来鉴定一下,刚好可以和铧岐兽一起拍卖。我让您的东西放压轴如何?”
九渊真人一笑:
“你们都给我退后一点,我这个法宝比较占地方。”
楚向海已经忍不住要上去抽他了,被玉泽一把拦住,在他耳边说了两句,才把他的怒气消下一些,一众人开始往后退,就连琅玉他们也将信将疑地往后退,却异常警惕的盯着九渊真人,就怕他拿出个什么能找到颜盏的法宝来。
可惜他们猜中了结尾没有猜中开头,因为九渊真人直接调动周身灵力施了一手引雷决,而在小院里死死压制灵力不想晋级的颜盏,直接被劈了个正着,那可是风雷阵啊,这么大面积的雷元素能不吸过来?
加上这段时间跑了一个多月,最近又日日泡报晓,根骨早就开始有了变化,这出窍期的雷直接像是打通了她的任动二脉一样,把她全身洗了个遍。
口里的血是一口接一口的往外吐,布阵的濮阳拓,立马就感觉到了,直接撕开了琅盛安的封锁去顶楼救人去了。
琅玉看到上去的濮阳拓再想到刚刚的引雷决,直接疯了:“杀!给我杀!一个不留。”说完也往楼上赶。
“你们快去顶楼,那小屁孩在顶楼,被下了禁制。”九渊真人说完就打开了防护罩,将一众弟子保护起来。
楚向海也想杀了九渊真人,但是更担心自家徒弟的安危,只能先去救人,再来算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