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王老七家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还有一瓶已经开封的老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王老七端起酒杯,眼神中带着几分慈爱与无奈,对着一旁的谢永强劝道:“你小点儿口啊,我这酒量不行,你别老干啊你这孩子。”
谢永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随即又满饮而尽,道:“这不陪爹喝酒应该的嘛。”
坐在对面的小蒙娘见状,也连忙加入了劝酒的行列:“慢点儿喝,永强,多吃点儿菜啊。”她的声音温柔而关切,仿佛能化解一切烦恼。
谢永强放下酒杯,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妈呀,爹,小蒙啊,我这心里愧疚啊,你说什么忙也没帮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发出的呐喊。
王老七闻言,微微一笑,用筷子敲了敲碗边,道:“行了,少喝点儿酒,吃饭,多吃点儿菜啊。”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女婿的理解和包容。
“永强啊,你可别那么说,你在咱十里八村的,也数一数二了,已经很优秀了啊。”小蒙娘在一旁安慰着谢永强,她的声音柔和而温暖,像是春风拂过心田。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豪和欣慰,显然对女婿的能力和表现十分满意。
然而,谢永强却似乎并不领情,他摇了摇头,有些激动地说道:“优啥秀啊,我要是有本事的话,小蒙这有困难我就能帮上了,你说以前我有困难的时候,小蒙人家说帮就能帮,现在轮到我帮她了,我却无能为力。”
王小蒙闻言,连忙摆手解释道:“永强,我这算什么困难哪,咱俩都是做生意的人,那清明投资,那算是共赢的买卖,这是做生意。你不用太自责,也不用觉得欠我什么。”
王老七看着女婿和女儿之间的争执,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再次开口劝道:“行了行了行了,吃饭,吃饭,别喝了啊,你看你这孩子,你看,又干了,别喝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显然对谢永强的性格十分了解。
此时,小蒙娘也站起身来,走到谢永强身边,轻声说道:“蒙啊,永强喝多了,快扶他进屋歇着去啊。”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和焦急,显然很担心谢永强的身体状况。
王小蒙闻言,立刻站起身来,扶着谢永强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灯光柔和,床铺整洁,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而舒适。
王小蒙轻轻地扶谢永强躺在床上,然后为他盖好了被子。
丁宁站在房间的另一端,目光温柔而忧虑地落在自己的弟弟丁力身上。
丁力坐在床边,手里紧握着一只已经见底的酒瓶,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丁宁轻叹一声,缓缓开口:“老弟,别喝那玩意儿了,那玩意儿喝多对身体不好,吃点儿水果吧。”
丁力抬头,眼神有些迷离,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个“嗯”字作为回应。
丁宁见状,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她记得,小时候的弟弟总是那么活泼好动,而现在,却似乎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
“哎呀,你说咱俩这一晃都多少年没见了啊。”丁宁感慨道,试图用回忆来拉近与弟弟的距离。
丁力微微点头,但话语中却透露出几分敷衍:“那不。”
丁宁敏锐地察觉到了弟弟的异常,她轻声问道:“我发现你这次回来,怎么像有什么心事儿似的呢?”
丁力连忙否认:“没有,挺好的,没有。”但丁宁怎会看不出他的言不由衷?
“你拉倒吧,你肯定有啥事儿,有啥事儿就跟姐说啊。”丁宁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与鼓励。
然而,丁力却只是重复着那句“没有,挺好”,似乎不愿打开自己的心扉。
丁宁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并未放弃:“你看,还不好意思呢。”她试图用轻松的氛围化解弟弟的防备心理。
这时,丁力终于鼓起勇气,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姐,我还有个事儿想问你。”
“啥事儿啊?”丁宁关切地问道。
丁力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那你怎么就……说离婚就离婚了?”
丁宁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她轻叹一声:“过不到一起去就离呗。”这句话虽然简单,却透露出她在这段婚姻中的无奈与挣扎。
丁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解:“我这回回来呢我还寻思……看看我这姐夫,因为我爸跟我说,说他们家里条件不错,而且呢,他爸是大老板,家里有钱,我寻思跟姐夫这回回来干点儿啥呢,你可倒好,就好像接到什么信儿似的,咔就把婚离了,你这属于断我后路啊。”
丁宁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你这说的啥话啊?跟你姐夫学啥呀?哎呀,跟他学不了啥好事儿,卖空气,卖月土,这是正事儿吗?”
丁力闻言一愣:“什么土?”
丁宁解释道:“月土,月亮上面的土。”
丁力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姐夫竟然在搞如此离奇的“科研”。
他皱了皱眉:“他怎么搞科研了啊?”
丁宁无奈地摇了摇头:“哎呀,没正事儿,啥不挣钱干啥,我说不了他。”
丁力似乎还想为姐夫辩解:“那人家有钱,就想干嘛就干嘛呗,再说了,他爹不没说啥吗。”
但丁宁却坚决地打断了他的话:“他爹倒没说啥,但是,我受不了啊,你就这么败坏着,不行啊。”
丁力闻言,不由得冷笑一声:“你看,你这不就说实话了吗?你是不是就是因为人家有钱的时候,你嫁给人家了,完了现在人家家里落魄了,然后你就跟人离婚了?你这啥人啊?姐呀,你这跟我那前女友还有什么区别?”
丁宁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哎呀,行了行了!你不知道我俩因为啥,你说我干啥呀?你那前女友咋的?”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和无奈,显然对丁力的指责感到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