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月光如洗,白清明和高飞坐在豆制品厂旁的小酒馆里,两杯浊酒,几碟小菜,两人的话题却异常沉重。
白清明举着酒杯,眼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迷离:“高飞,你说我这一千万投资给豆制品厂,是对是错?”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似乎是在询问,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高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当然是对的了,咱们豆制品厂现在发展前景这么好,就你投的一千万将来肯定能挣回来,你知道吧。”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辉煌。
然而,白清明的眉头并没有因此舒展,他叹了口气:“那银萍他们家怎么上上下下那都不支持?”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困惑和无奈。
高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猜测道:“要是我没猜错的情况下,就是你老丈人着急了想让你跟银萍早点儿把婚结了,指定是。”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对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
高飞感慨道:“你现在都有一千万了,清明。”他的语气里既有羡慕也有自嘲。
“一千万,”白清明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他
然后继续说道,“在开原能买一个大房子,能买一辆好车,剩下的钱呢,下半辈子也够花了,但是高飞,这一千万是我把我妈给我的房子卖了得的,不是我自己赚的。”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无奈,也有坚定。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就算我现在结婚了,那不还是啃老吗?这跟银萍她爸说的倒插门有什么区别啊?所以我觉得男人,还是得靠自己的能力赚钱,让自己的另一半幸福。”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决绝和力量,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高飞闻言,点了点头,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你说得对。男人嘛,总得有点担当和责任,不能总靠父母,得靠自己。”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赞同和敬佩。
夜更深了,酒馆里的灯光也变得更加昏黄,两人继续聊着天。
狗场
“他这得睡多长时间呐?”王大拿忍不住向身旁的杨晓燕问道。
杨晓燕轻轻叹了口气,回答道:“他打的安定,我估计得睡一会儿,在医院里,医生也给他开了一些药,大夫说,他好像精神上有点儿恍惚。”
王大拿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不精神病嘛。”
杨晓燕连忙摆手:“哎呀,也没那么严重,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这时,一旁的丁力插话道:“严重,咋不严重呢,他早上起来就瞅我笑。”
王大拿疑惑地看了看丁力,转头问杨晓燕:“这是帮忙的啊?”
丁力连忙自我介绍:“我是丁宁弟弟。”
王大拿一脸茫然:“谁弟弟?”
丁力提高音量:“丁宁弟弟。”
王大拿这才恍然大悟:“宁宁啊?有弟弟吗?”
丁力有些不悦:“咋没有呢,有。”
杨晓燕这才想起忘记介绍丁力了:“哦,对,丁宁的弟弟,你看我这记性。”
丁力接着说道:“我爹丁万奇,我是他儿子,丁力,我爷丁子户,我奶没了,再后来,我妈也没了。”
王大拿闻言,不禁对丁力多了几分同情:“你丁万奇的儿子啊,哎呀妈呀,你爹呀!我俩还喝过酒呢。”
杨晓燕点头附和:“他来过,来过咱家。”
丁力也记起了这件事:“是,是,我爹回去也跟我说过好几次了,说我大爷酒量特别好。”
王大拿话锋一转:“他去找你去了?”
丁力点点头:“嗯呐,他找我。”
王大拿更加不解了:“那怎么呢?怎么犯的病呢?”
丁力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是这么回事儿,他想找我姐,然后我就骗我姐夫,说我是姐的男朋友,我俩结婚了,然后我姐夫就伤心了。”
王大拿闻言,气得直拍大腿:“你怎么能撒谎呢!年前他就是一直想着宁宁,你这不是添乱嘛!”
丁力慌不择乱的解释道::“是啊,就是……我姐夫心特别痛,然后正好看到有酒,就说……咱俩喝点儿呗,那我作为一个男人,那我不能服他呀,我说那喝呗。”
王大拿皱了皱眉:“他看着宁宁没?”
“没看见,然后俺俩就开喝了嘛。”丁力回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与惋惜。
“喝多少啊?”王大拿追问道,试图从丁力的口中了解更多的细节。
“喝了能有三分之二吧。”丁力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数字。
“三分之二?你们俩喝都不到七两酒呢……”王大拿疑惑地嘀咕着,显然对这个数量级表示怀疑。
丁力连忙解释道:“不是,是那个桶装的酒,十斤装的,三分之二,就是六斤多。我之前我能喝了两斤酒,然后剩八斤,我俩再喝一半。”
“一人喝两斤多?”王大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丁力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我喝一斤,他喝三斤,我还倒一半呢。”
说到这里,丁力沉默了,他仿佛看到了王木生那张痛苦扭曲的脸,听到了他含糊不清的呼唤着宁宁的名字,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另一边王小蒙跟谢广坤回去之后以为可以好好过日子了,但没想到谢永强在饭桌上一个笑模样都没有。
吃了晚饭回房间也是,王小蒙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愿意降低姿态去哄他,没想到谢永强根本不往眼里放。
两个人都没有机会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一聊就又开始吵架,王小蒙实在想不明白谢永强为什么宁愿听外面的那些人胡言乱语,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这个做妻子的一句话。
她觉得自己回来简直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自己就不应该跟谢广坤回来受这个气,她宁愿一直待在娘家,哪怕只能住员工宿舍,也不应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