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是谁劫了皇纲?
自伍云鹤抵达历城,时间转瞬即逝。
只余一日便到秦母大寿。
众人皆聚于贾柳店,因为准备好了寿礼,伍云鹤也轻松许多。并且与单雄信、罗成二人定下契约,准备开展卖酒生意。
虽然时间匆忙,但美酒味道绝佳,将来大火并无问题。加上罗成和单雄信身份特殊,他们做事要比其他人简单许多。
哪怕是伍云鹤亲自站台,恐怕效果也远不如二人联手。罗艺乃是北平王,除了杨广发话,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管束。
而有了伍家的先见之明,哪怕杨广看罗艺不顺眼,恐怕也不敢轻易动手。相较于十万南阳兵,北平势力要更加强大。
而单雄信,本就是绿林声名最盛的几个人之一,若他发动人手,最起码北五省地界,能够很快扩张,根本无需太过担心。
再加上单雄信朋友许多,那王君可也是一方大佬。若是单雄信发话,借用他的力量并无问题,反正无需伍云鹤操心。
再说了,用一张图纸,换取纯利的四成,难道不香吗?
再者说了,伍云鹤并不只是为了挣钱,与二人合作加深关系,日后变化谁能说得准,也许二人会成为他的得力干将。
此刻牺牲些许利益,留下一个好印象,甚至能牵扯到北平王罗艺,以及日后的瓦岗寨群雄,实在是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在这几天里,除了单雄信、罗成时常与之来往。王君可、谢映登他们偶尔也来寻他,彼此感观不错,可结下个善缘。
贾柳店,单雄信房中。
得了伍云鹤这桩生意,好处可谓数之不尽,正当他在房中窃喜时,忽然听得外面动静,居然有人在敲门,还喊道:“单二哥在吗?”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单雄信愣了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并说道:“叔宝你怎么来了,赶紧进来。”
原来外界来人是刚回来的秦叔宝,唐璧把任务交给他,哪怕对杨林心有不忿,此刻也只能强忍着,跑来询问单雄信。
单雄信乃是北五省绿林总瓢把子,对各路响马信息知道不少。若连他都不知道,想从别处找到简直是难上加难。
是以秦叔宝跨步走入房中,固然露出一抹微笑,苦恼的表情也显露无疑,这些都被单雄信看在眼里,他的情商本就极高。
因此没等秦叔宝说话,单雄信便问道:“莫非发生什么事了,叔宝兄竟满脸愁容,若是单某力所能及之处,绝对不会推脱,想来叔宝你今日找我,亦是如此。”
有如此知心之人,让秦叔宝有些感慨,他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近日确实是发生一件大事,不知单二哥是否听闻。便是那靠山王运去大兴的皇纲,竟然在我历城境内,被贼人劫走了。”
原本单雄信还能维持淡定,可听得秦叔宝之言,忍不住惊骇说道:“这怎么可能,哪怕是绿林中人,也知道落草的规矩,便是不能劫取朝廷的东西。一旦惹来朝廷兵马,岂是我等能够应对?”
山东地界固然响马极多,却从来不敢去招惹朝廷,只是让过路商贾苦不堪言。否则朝廷兴兵而来,只有灭亡的结局。
而秦叔宝方才之言,竟然有人在历城地界,劫取了运往国都的皇纲。这不是大赚,而是大麻烦,要解决恐怕不容易。
单雄信抬头,和秦叔宝目光对视,这肯定的表情,显然不是诓骗之言。若是真发生此事,受到影响的不止他一个。
别看单雄信号称北五省绿林总瓢把子,但他并未直接参与,明面上的身份清清白白,但有些牵扯关系,没办法分干净。
一旦朝廷起兵,哪怕单雄信没有遭殃,但因为下面的势力受损,他收到手中的上供肯定会少,这点自然毋庸置疑。
短短时间,单雄信却考虑了许多。
秦叔宝知道单雄信在干什么,并未轻易出言打断,片刻后才问道:“我自然知道此事绝非单二哥所为,但此刻靠山王已经令人送了通缉令来,要求十日内缉拿贼人,否则谁也逃不了关系。
如今单二哥在贾柳店,各路豪杰也都聚集于此,若是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事,倒也不是完全不能,不知单二哥有无猜测?
若真是我们的人,只要将皇纲找出,然后安排一个死囚即可。想来靠山王对此贼所知不详,也无法完全辨别出来。”
秦叔宝不但说出疑问,更是提出解决的办法,然后坦然看向单雄信。
此刻单雄信微微挑眉,认真的考虑起来,但思来想去,并无结果,道:“若真是来了的人,不可能毫无迹象,但此事单某完全没有消息。恐怕不是此间众人,也有可能是故意冒充,想要设计我等。”
想到此处,单雄信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哪怕他并未亲身参与绿林,可多年上位者身份,也让他的气质大大蜕变。此刻想起关键之事,着实是令人压力不小。
单雄信这样说话,自然是极为诚恳。
但秦叔宝又不确定了,如果真是单雄信说的这般,他对此完全不知情,甚至可能是有人故意冒充,可就麻烦得紧。
其实无法完成任务,秦叔宝遭受些许责难,只是些许小事而已。若是因此惹怒了朝廷,使得单雄信这边遭受损失。
秦叔宝有些过意不去。
再思量片刻,单雄信目光冰冷,微微显露杀意向前,他语气肃然道:“叔宝兄放心,无论是何人做的此事,单某定会将之找出来,给你一个交代。”
秦叔宝点点头,答应道:“那就麻烦单二哥了,但既然不是此间兄弟所为,想找出此人绝非易事。但此间乃是历城地界,我秦琼还是有些能量的。
不过我还有个想法,若做出此事的并非熟人,有没有可能是那位伍公子,他与朝廷有不共戴天之仇,关系紧张。”
被秦叔宝这一提,单雄信挑了挑眉,摇头道:“这不可能,叔宝兄有所不知,这些天单某一直和伍公子待在一起,亦是操办明日贺礼,他绝不可能做出此事。
再者说了,哪怕伍公子与朝廷有仇,劫了皇纲又能怎么样。难道这样便能动摇山东局势,对南阳又有什么好处?”
经单雄信解释,秦叔宝恍然大悟,亦是满脸惭愧之色,皱着眉道:“单二哥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想不到伍公子这般有心。实在是我秦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还是过去一趟吧。”
单雄信一怔,愕然道:“你现在去见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