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请求援军
对于高士达而言,窦建德可不只是一个普通文士那么简单。
经历许多事后,窦建德已然成为高士达绝对的亲信。而今看见其神色,高士达已然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答案。
既然高士达开口问了,窦建德并未在此卖关子,而是颔首说道:“主公可曾听说过沱罗寨主之名?”
听得此言,高士达微微皱眉,随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说道:“莫非是河北沱罗山的伍天锡?”
窦建德点了点头,答应道:“主公说的没错,正是这伍天锡,此人武艺超群,有万夫不当之勇,并且在沱罗寨还有数万精锐,只要能够请得他出手,我军自然能够摆脱如今的困境,彻底打开局面。”
话虽如此,但高士达依旧有些不解,皱眉道:“若是这样的话,那伍天锡是何等人物,他与我等无亲无故,怎会轻易出手相助,还是说军师已有劝说之策?”
窦建德看着高士达,意味深长的说道:“其实主公不知道一些隐秘,这伍天锡,可不只是沱罗山的寨主,他还有另一个身份,这才是他真正的根底啊。”
高士达暗暗吃惊,沉吟问道:“还请军师细说。”
望着高士达,窦建德终于说出答案:“主公有所不知,其实这伍天锡,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山大王,其实他也是伍家中人,乃是南阳伍云召的族弟。”
听得此言,高士达顿时呆滞,匪夷所思道:“这怎么可能?这伍天锡竟然和伍家有关系,但以他的身份,怎会跑来沱罗山做寨主,据我所知,其名号由来已久。”
窦建德朗声笑道:“伍天锡早年犯了事,伍建章便将之外放,而后其落草于沱罗寨,才逐渐有了这般威名,当初听闻伍家事变,他本想前去助战,但局势转瞬即变,南阳大胜朝廷兵马,随后伍天锡不曾前往,依旧是留在沱罗山中。”
高士达听了窦建德的解释,顿时明白了事情原委,但是看着窦建德,他依旧有些疑惑,好奇问道:“军师,你怎会知道这些隐秘之事?”
窦建德捋着胡须,坦然答道:“当初伍天锡逃到河北,在下与之有过一面之缘,因此知道这些东西。不过待他落草之后,确实没有太多来往了。
现如今沱罗山势力不弱,还有伍天锡这员猛将,只要他出手相助,自然没有问题。其实以如今的局面,要他出山也不难。”
高士达顿时来了精神,他若有所思道: “军师的意思是,与之合作?”
窦建德和高士达对视一眼,说道:“主公说的没错,现如今南阳和历城纷争四起,迟早会爆发一场大战,而这伍天锡也是伍家之人,岂会没有半点想法?
只是相较之下,沱罗山的势力固然不弱,但是一方对敌朝廷亦难成事,若是与我等联手,他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出来。”
“好。”
讲了这么多,高士达焉有不明白的地方,他毫不犹疑的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们当真有救了,军师准备怎么做?”
窦建德拱手道:“主公不必着急,在下准备亲自去沱罗山一趟。朝廷大军固然来势汹汹,但是他们稳扎稳打,也不可能速战速决。
只要主公尽量拖延时间,用不了多久时间,沱罗山的援军必然抵达。到那时候,定能一鼓作气将朝廷兵马击溃。”
高士达十分笃定,坦然说道:“军师尽管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窦建德微微抱拳,既然已经确定应对之策,如今局势也是越发不妙,他自然要尽早行事,免得发生意外,多生变数。
在窦建德离去的同时。
朝廷大营中。
虽然此处没有边军精锐,尚师徒也不是着名老将,可实际上他也是闻名天下的名将了,用兵武艺皆获他人认可。
而此刻,尚师徒和杨玄感皆在。
在大帐之中,摆着一份标注清晰的地图,尚师徒思索沉吟道:“杨将军,如今敌军主力已然侵占临清县,我军想要进一步蚕食反贼地盘,就必须尽快拿下宗城,不知杨将军可愿领兵前往。”
且不说杨玄感心里是怎么想的,对于尚师徒的提议,他并无半分意见,反倒是十分坦然,毫不犹豫的拱手道:“区区宗城而已,就交给本将吧。”
自从在临清县外围被高士达他们击败后,杨玄感也算是知耻而后勇了,他并未沉沦战败之中,而是想要一雪前耻。
尚师徒虽然占据主导地位,却也不至于事事为难杨玄感。毕竟大家都算朝廷的人,若是在此产生矛盾,对谁也没有好处。
正因如此,他才会采取询问的办法。
见杨玄感已然答应,尚师徒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他微微点头道:“好,那此事便交给杨将军,待拿下宗县之后,你我便能进军临清县了。反贼的主力如今尽皆汇聚临清,此战之后,再无变故。”
想起当初战败,杨玄感眼中浮现一抹冷色,他确实是极为不爽。
毕竟他一路上春风得意,谁能想到高士达他们一波算计,直接让他损兵折将。而今消息传回朝廷,又是受到责骂。
若非还要剿匪,恐怕他的官职都要被撸下去。这般奇耻大辱,对于杨玄感而言,无疑是头一次,怎能不铭记在心呢?
商量已定,杨玄感并未耽搁太久。
而是果断领兵朝着宗城杀去,虽然暂时无法直逼临清县,可是这一战最起码能够出些心中恶气,并且大战用不了多久了。
并且,杨玄感并未借用尚师徒兵马,只有麾下一万多人。纵然上一次他们败了,可是他们的实力依旧存在,何惧一个小小的宗城。
杨玄感神色坚定,杀意凛然。
在尚师徒的安排中,夺取宗城是进逼临清县的关键布置。杨玄感已经做好准备,他会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宗城,准备再战敌军。
也只有如此将敌军击败,他才能一雪前耻,将功赎罪。不然到时候不只是朝廷的问责,更有天下人的讽刺。
如此种种,是杨玄感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