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只是坐在一旁等着所谓的休息,劳累过度只会有些身体的酸痛,之后就会导致疼痛。
可一般的疼痛自己早已无视,而且这些疼痛也过不了几秒就会被不死之力治愈。
从葫芦中轻轻向宁荣荣的嘴中倒了一些后坐在一帮,药效发挥应该很快。感觉过不了几分钟就可以重新上路了。
“狼儿,你要不要来我们七彩琉璃宗啊,我们绝对可以给你最好的待遇。”
药水的确有效,才喝完几分钟,宁荣荣就恢复了神色。
从小在宗门中长大的自己也见识过不少东西,可狼这种凭空制造士兵,攻击无视等级且带有高加成糖果武魂的人绝对不是可以放走的人。
如果说和同学之间的矛盾只是私人问题,那拉拢则就是宗门的利益问题。
而戴沐白则只是坐在旁边表现出一些嘲笑的表情。
“用腿想也知道,武魂殿不可能允许的。毕竟当进攻的成本为零,那就不可能有对手。”
“那又怎么样。我是以正当手段招募的。狼不是喜欢用刀吗,到时候可以让剑爷爷指导一下,而且在宗门中的待遇也绝对是最好的,狼儿,你难道不心动吗?”
虽然狼对此只能微笑的摇头,但这种被看重的感觉是真的舒服。
“阁下,如果恢复的话,就出发吧。”
在宁荣荣一声好起身后,戴沐白看着时间,虽然只休息了十多分钟,但与队伍之间的距离已经不是可以轻易赶上的了。
自己和老师相处的也有些久,弗兰德的想法自己也清楚。自己不能用武魂,所以如果宁荣荣不帮忙就不可能赶上队伍,而如果自己不帮宁荣荣分担压力则加速也不会维持太久,照样赶不上。
戴沐白将手伸向了宁荣荣,在宁荣荣有些犹豫时则率先开口。
“拉住我的手,我们不是同伴吗。有些事需要改变,希望你明白。”
戴沐白虽然只是伸手,但对宁荣荣来说也是一个谅解。
整整一个晚上,宁荣荣都在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戴沐白的一句同伴就是最好的安慰。
可宁荣荣搭上戴沐白的手时的表现也让戴沐白有些意外。
“谢谢你,同伴。”
和那天的泼辣的女孩判若两人,是又伪装起来的魔女还是真心改正。但戴沐白还是希望她是真心改正。
可在宁荣荣驱动琉璃塔准备加速赶上队伍时才发现,狼不见了。
“我看阁下两人那么深情就没有打扰,距离太远了,短时间可能追不上去。要不一起?”
这时戴沐白和宁荣荣才发现,狼召唤了三位重甲骑兵在旁边。
按照狼的说法,那是不知道疲倦的战士。如果真是那样,日行千里也应该没什么,那追上队伍岂不是绰绰有余。
狼只是不爱说话,但并不死脑筋。既然可以复制出鬼刑部的躯体和马那为什么不用。
虽然鬼刑部战马上的马鞍只能容纳一个人,但因为鬼刑部已经死亡,躯体异常干瘦,几人又是孩子,挤一挤还是可以坐进去的。
戴沐白在旁边仔细观察了一下后不免感觉有些担心。
“我们虽然可以挤进去马鞍,但因为没有马登,很容易因为马跑动时的颠簸而摔下马。所以尽量上去后抱紧前面的士兵,不要摔下去。”
在提出建议后,宁荣荣和狼表示接纳。而几人坐上战马,将身体贴近鬼刑部时,不免有些皱眉。
鬼刑部的身上和披风上的鲜血在阳光的烘烤下散发出的味道实在让人无法接受,再带上已经发酵的汗臭与浓重的体味,真的可以用一句臭不可闻形容。因为是复制,自然身上的脏污也被一比一复制出现。
当初狼就是趁着鬼刑部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血战后满身疲劳的状态击败的。
狼记得当时战场上满地的尸体,甚至因为没有燃料而将尸体堆在一起燃烧升起狼烟。
只是不记得当初为什么要对他挥刀,是因为一个不可以打破的规矩吗。
只是稍微回忆一下场景,再尝试深入思考时,头痛也开始隐隐浮现,看来该停下了。
“冲啊,鬼鹿毛!”
在三人坐稳后,三位鬼刑部同时喊出口号,身下的马便开始跑动。
开始在原地站着还好,味道虽然有,可将头伸到旁边就有新鲜的空气。一跑起来风将鬼刑部身上的味道吹到几人的周围,直接被气味包围,恶臭封住三人。
宁荣荣感觉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被鬼刑部身上的血腥味直冲鼻孔。
马匹在跑动时的颠簸又让人很容易摔下去,摔下去就又需要时间,必须抱紧,尽快追上队伍。
但在抱紧后,那股发酵出来的气味将宁荣荣熏出泪水。这和小时候幻想一起和男生骑马的浪漫场面根本不一样,而且还辣眼睛。
宁荣荣身高比较矮,只能闻到血臭汗臭和体味。而戴沐白因为身高比较高,抱住鬼刑部时脑袋正好贴近鬼刑部的腋部。
除了臭味,还有一股孜然味的腋来香在周围游荡。开始在路上吃了不少奥斯卡的香肠,再配合上这股孜然的味道,就非常容易联想到撒着孜然的香肠。
可是脑子里想到食物的同时,鼻子又闻着这如同粪坑一般的味道。是自己建议抱紧的,戴沐白咬着牙,闭紧眼睛,原地沉默着。
臭味的确有些难受,但在战场上摸爬滚打长大的狼早就无视这些东西,其实仔细闻,除了臭味,还带有丝丝火药的气息。
虽然过程有些男默女泪,但四条腿的马总归比两条腿的人跑的快。更何况前面的队伍需要时常减速一些来吃掉香肠补充精力。
只几分钟,三人便看到了前面的队伍。在透过泪水看到弗兰德的背影的那一刻,宁荣荣激动的快要从马上跳下来。
在队伍的注视下,三人从马上下到地面,其中宁荣荣甚至已经接近直接从马背上直接跳下来。
看着流泪的宁荣荣,又看着沉默的戴沐白。奥斯卡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从马上下来后,那股新鲜空气的感觉让宁荣荣感觉重获新生,更加忍不住的流泪。
而戴沐白年对血臭汗臭,哪怕是体臭都勉强忍住时。那股陌生男人腋窝中的孜然气息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的自己不想说话,只想吐,但在朱竹清面前直接吐出来就太难看了。就只能压住嘴,一脸沉默的压制这混乱的胃部。
“既然可以骑马又何必那么费劲呢,天色也有些晚了,前面就是个小镇。那里距离森林只有一百多里。狼,你带着他们一起去,我先走一步了。”
弗兰德说完,并没有等戴沐白说出话来便武魂附体离去了。
而狼也听从任务又复制出来几位鬼刑部。朱竹清打量了一下后,悠悠的提出了建议。
“虽然我们可以坐进马鞍,但没有马登支撑,还是抱紧士兵为妙,小心跌倒。”
在旁边几人的答应声中,一向自信且高傲的戴沐白,这次露出了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