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珏心中还是有些不甘,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那些被叶思茵挑起来的小心思,根本就没用。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跟着叶思茵也是当棋子的命,跟着苏婳,至少,他将来还能当个王爷。
“好,我答应你。”
“不过,这盆牡丹花怎么办?”非珏可不敢自己动手把这花儿毁了,不然母妃得崩溃了吧。
“雅妃娘娘,等我们成功了,你想要多少花,都可以。”
宇文雅欣念念不舍的看着牡丹花,“那,我们挖个坑埋了?”
“不必。”苏婳打了一个响指,刚才还生机勃勃的牡丹花,就瞬间枯萎了。
刚才还姹紫嫣红、生机勃勃的牡丹花,就变成了一片焦黄,对于爱花之人来说,无异于天大的打击,宇文雅欣伸手一模,枯叶变成了粉末洒在了桌上。
像波斯那边传过来的变戏法似得,但这个操作完全是他们自己的动手,不是苏婳手里变出来的,做不得假。
“你们不得以任何方式泄漏我的秘密,即便你们想说,你们也说不出来,写不出来,这不是什么巫术、也不是蛊术,而是一种保护机制。”苏婳觉得自己在神棍这一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下一秒,苏婳的模样又发生了变化,变成了塞尔玛的模样。
她这一手,更是吓得雅妃和七皇子目瞪口呆。
非珏对她的本事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这个宁王妃的确比那个叶思茵更有本事。
“母妃,你把塞尔玛叫回来,让她陪侍在你身侧,你就别出去了,我带着她出去一趟。”
“……好”
苏婳笑吟吟的跟着臭着脸的非珏躲到了一个房间里,撤销了结界,随后宇文雅欣把塞尔玛叫了回来,“塞尔玛,我觉得有些腰酸背痛,你且随我进屋,帮我捶捶背。”
“是,雅妃。”塞尔玛好奇的左右打量一番,“七皇子呢?”
“他刚才已经离开了。”
“哦。”塞尔玛有些好奇,竟然没看到七皇子离开,或许七皇子出来的时候,她正好如厕去了。
原本看不惯苏婳那一副藐视众生模样的非珏见她忽然露出慌乱哀求的神色,嘴角翘起,伸手拦住了对方,“都伦巴,@#¥#%¥%……”
在乾秦国的时候,对于自己文盲的现实,苏婳还能自我安慰,至少还能沟通,只是写不来乾秦国的字,最多算半个文盲。
现在,到了异国他乡,连语言都不通了,哎……
还是现代好,地球村,就算她不懂其他一百多个国家的语言,但大家相遇了,还能用蹩脚的英文交流,至少还是能沟通的。
现在呢?
两眼一抹黑,她连非珏这小子是不是在给她布下什么陷阱都听不出来。
还好她之前给他下了禁制,让他没办法说出她的秘密。
都伦巴看了苏婳一眼,失望的离开了。
“走吧。”非珏似笑非笑睨了苏婳一眼。
苏婳赶紧跟在他身后,离开了王城。
一离开王城,非珏就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多厉害,结果连北夏语都听不懂,我要是宁王也不放心你出来,你果真是偷偷跑过来的?”
“你不回答就算了。”这个宁王妃看来的确如她之前自爆的那般,她手动能力强,但没有叶思茵聪明,连表情都不会隐藏。
也不是说苏婳没有克制自己的情绪,而是她这种直脾气的人,在皇宫里这些演技派面前,根本不够看。
“我看到我大皇兄派来接我的人了,你先离开,改变样貌跟过来。”非珏说完话,浑身的气质又变成了天真单纯与世无争的七皇子,迎着两个侍卫打扮的人走去。
苏婳行了个礼,弓着腰离开。
绕了几个弯儿,躲进了一个没人的空房子,苏婳确定没有人看到她,就改变了模样,换了一身男人的衣服,变成了波斯男人的模样。
非珏的身上有她扔的草屑,但距离太远的话,还是没办法“看到”,所以苏婳还是跟了上去。
只见非珏和大皇子汇面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再次出发。
难道他们要去制造武器的地方?
结果是她想太多了,大皇子带着七皇子去了一处风俗店。
由于苏婳看不懂北夏文,所以也不知道这一处花楼叫什么。
在乾秦国被封璟看得紧,也没机会去穿越女都会打卡的青楼,现在……倒是不得不去了。
皇子都来的风俗店,看起来也挺气派的,通体建筑都刷上了白色的颜料,地上铺上了蓝色的瓷妆,挺有地中海风情。
一进去,就有几个漂亮女子涌过来,苏婳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只好随便点了一个被这群女人挤在后面、想上前又不敢,看上去有些生涩的女孩子。
扔了一坨银子,就拉着那个女孩儿进了一个房间。
花楼里,人比花娇,却也有真花。
不待苏婳欣喜多久,楼上非珏所在的房间里,那一盆花,就被人抱走了。
“大皇兄,圣女姐姐的话,以前你可不当回事,现在怎么……”非珏好笑的看着被女仆抱走的盆栽。
大皇子为了掩饰窘促,垂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老四布置的菠萝雷竟然全被宁王妃拆掉了,好厉害的宁王妃,在哪里布置菠萝雷,老四连我都没告诉,宁王妃却知道了,虽然这不足以证明叶思茵的话就是对的,我也不得不防着。”
“大皇兄如此警惕,叫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玩乐吧,为何不去你府里聊?来这里。”非珏面色有些嫌弃。
“我府里的花草不是还没拔除完么,你大嫂喜欢这些东西,我拔除了,她得和我拼命,你当我想来这里?”大皇子喝了一口酒,才回过味儿,“我们两兄弟谈事情,何必说乾秦国语,%%……¥”
“刚见过母妃,一时没能调整回来¥%**¥#”七皇子也开始说北夏语。
这窃听听了个寂寞。
苏婳明白七皇子最后那句乾秦国语应该是在向她解释。
身旁的少女怯生生的坐在苏婳旁边,给她倒酒,苏婳哪里敢吃这些地方的酒水,但进来什么都不做也很引人怀疑。
她靠在长榻上,指了指自己的腿,少女明白过来,开始帮她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