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茜茜咬咬牙,拿出一份罪状,小声道:“阳哥,爹娘说了,只要茜茜嫁进黄家,就不会有人为难操家。
而黄公子和爹爹好面子,只要阳哥承认这些罪行,让他们有台阶下,他们也会把阳哥一起放了。”
操阳接过状纸看了看,没别的,就是说他对罗茜茜施暴,直到被黄文兴罗南发现,才没得逞。
操阳犹豫片刻,咬破手指,写下了自己名字,又按了手印。
如今,他对罗茜茜已经没任何念想了,只想黄家罗家,不要再为难他操家。
至于罗茜茜会不会骗他,他从来没想过。
拿到罪状,黄文兴很是满意,笑道:“把那县令叫过来,本公子看他还如何包庇那操阳!”
“对对对!”
罗南眉开眼笑招了招手,示意衙役去通知。
衙役小跑离开,没一会就把林敬业找来了。
黄文兴递过罪状,淡笑道:“你现在可还有话说?”
林敬业接过罪状看了看,淡笑道:“本官见过很多屈打成招的,单凭这一纸诉状……呵呵。”
黄文兴也没生气,淡淡道:“是不是去屈打成招,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林敬业眉头一皱,走向操阳所在的牢房。
一入眼,操阳除了一身污秽和披头散发以外,并没有其他异常。
林敬业沉声道:“操家郎,你签署罪状,是否受人所迫?若是受人所迫,你尽管说,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不是!”
操阳失魂落魄道:“这一切,都是事实,是小人贪图罗家小姐美色,才犯下如此罪行!”
林敬业眉头一皱,大声喝道:“大唐律令,侵犯妇女者,可判处死刑,未成功的,也要流放边疆,你可想好了。”
这么严重?
操阳心头一跳,可想到爹娘,想到家中弟弟妹妹,又咬牙道:“县令大人,小人句句属实……”
说完,又瘫软在牢房里。
林敬业眉头皱的更深了。
在这之前,操阳每次都说冤枉的,为什么这次直接承认了,是因为罗家女儿来了?
想到这,林敬业看向罗茜茜,沉声道:“罗小姐,操家郎为何会突然如此?是不是你说了什么?”
“我……”
罗茜茜心一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罗南急忙道:“林兄,小女也是受害者,你如此盘问他,是何意?”
黄文兴也淡笑道:“林县令,你不会分不清谁才是犯人吧?”
林敬业再次看了看罗茜茜,
从刚才罗茜茜的反应来看,他断定,就是罗家女儿和操阳说了什么。
那到底是说什么了,会让操阳主动认罪?
念及于此,林敬业再次沉声道:“操阳,既然你已经认罪,按照大唐律法,可发配边疆!本官念你是初犯,又态度良好,可以从轻发落!仗责而是大板,徒刑三年……”
说到这,林敬业喝道:“来人啊!把他带出来行刑。”
“是!”
边上,几个狱卒欲将牢门打开。
林敬业仅仅盯着罗茜茜面孔,就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再从中寻找破解之法。
不用林敬业想什么,一听到要打二十大板,罗茜茜马上慌了,急声道:“爹,你说过的,只要阳哥认罪,就放他回家!”
罗南脸色一变,怒道:“你胡说什么!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罗夫人也急声道:“你这妮子胡说什么,还不随我回家?”
说完,拉着罗茜茜,想把她拉走。
“放肆!这里是县衙,不是你罗家!”
林敬业沉声喝退罗夫人,朗声道:“罗小姐,罪名定下,就是本官也无权放了操家郎,更别说你爹。”
罗茜茜更慌了,哭道:“爹,你骗我。
林伯伯,阳哥没对我不轨,阳哥之所以认罪,都是我让他签字画押的!”
林敬业脸上露出笑容。
有罗家女儿在,他就能为操阳洗刷冤屈。
然而,这只是他个人想法而已,此时的操阳,已经看透了。
只要他还好好的,那操家就会跟着遭殃,而从罗南的态度上看,他和罗茜茜的事,也永远不可能。
操阳深吸一口气,恭声道:“县尊大人,小人属实做过,罗小姐所言不实,请您明察”
还有些慌乱的罗南,听到话语,马上大叫道:“林兄,你听到没,他认罪了,你快让人行刑!”
这下,林敬业骑虎难下了。
这二十大板要是打了,那操阳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要是不打,他就有包庇的罪名。
只能说,他也没料到,操阳会一心求死。
林敬业为难之际,黄文兴淡笑道: 黄文兴淡淡道:“定罪,不着急,待本公子见了操家家主再说。”
对于定操阳的罪,黄文兴一点也不想,因为,罪状他要拿到操家和操家家主谈判,若是定罪了,拿什么去谈?
找操家店铺麻烦,只是暂时而已,要是操阳罪名定下来,那操家很可能会选择鱼死网破,而不是现在忍气吞声了。
所以,这个罪名是不能定的,还要拿到钱,就把操阳放回去,以后再给他们些好处……这样,既不算食言,也可以安操家的心。
罗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本来,他试想彻底将操阳操阳罪名坐实,这样,他和罗茜茜就不会再有瓜葛了,不然,等罗茜茜入了黄家,又和他搅到一起,那就完了。
林敬业也没再说了,只是在想,该怎么让操阳改口。
“速速退开!”
沉静之际,大牢门口,一队队手持长枪的士兵,把看守的狱卒驱赶到了一边。
接着,薛仁贵周七,大步流星进了大牢。
后面,还跟着操家老爷和他的妻妾。
看到这一幕,林敬业脸上瞬间露出笑容。
而黄文兴罗南,心头齐齐一跳。
火枪营的人,怎么会来县衙大牢?
薛仁贵缓缓走到牢房旁,淡淡道:“我火枪营的兄弟,犯了什么错,要被关到这里来?”
还在猜想火枪营来意的罗南,微微懵了下,急忙道:“这位将军,您可能搞错了,他不是火枪营的兄弟,而是玷污女子的重犯”
薛仁贵淡淡道:“重犯?可有罪证?”
“将军,您请看!”
罗南赶忙把操阳签字画押的罪状递过去。
薛仁贵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打火机烧了了。
罗南脸色一变,沉声道:“这位将军,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想包庇要犯不成?”
周七抬手一个巴掌甩过去,冷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质问我们将军?”
罗南捂着火辣辣的面颊,直接懵了。
他没想到,火枪营的人,竟然嚣张到如此地步,不仅敢公然烧毁罪状,还敢在县衙大牢,打他这个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