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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如琴看着凤轻语,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皇后娘娘,如琴方才说了是皇上说这皇宫之中如琴可以任意参观,皇宫之中当然也包括念语宫。”

凤轻语挑眉,“公主初到帝都,应该还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那一句?”东方如琴下意识的问道。

“本宫说的话比皇上的有用。”凤轻语淡淡的说道。

东方如琴愣了一下,眼神分明多了几分不信。

“皇后娘娘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皇上如今是天下之主,天下之人皆要臣服在皇上的脚下,娘娘如何能说自己的话比皇上的有用,这是在挑衅皇上的权威!”

她虽然也听说过皇上十分宠爱这个女子,可也不相信皇上会让一个女人凌驾于他之上。

说句不好听的,皇后娘娘这根本就是在干政。

一旁的叶秋和小蝶看着岚月公主,越发的讨厌。

这个女人跑来念语宫里胡说八道一通,现在竟然还说小姐大逆不道。

真是搞笑。

皇上本来就对小姐言听计从,就算小姐将天捅个窟窿皇上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个女人也太不识趣儿了。

“皇后娘娘不敢在皇上面前这么说吧?”东方如琴看着凤轻语说道。

凤轻语皱了皱眉,这个岚月公主确定脑子没有问题么?

敢不敢在轩辕璃夜面前说这种话与她有什么关系,就算她说了又如何,这是事实不是吗?

东方如琴注意到凤轻语轻微的皱眉。

她以为是自己猜对了。

心中正窃喜着。

凤轻语轻揉了一下眉心,她不想跟一个整天脑子里充满幻想的女人一同说话了。

“本宫劝公主,若是想要参观皇宫尽管参观就是,继续待在念语宫,一会儿皇上回来了,你就真的走不出去了。”

她可不是危言耸听。

念语宫除了轩辕璃夜和她的人,在不就是平日里需要洒扫的宫女,其他人若想进来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东方如琴一听稍后皇上会来这里,怎么肯离开。

她来皇宫转悠的目的就是为了遇见皇上。

现在大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说什么她也不会离开的。

东方如琴挑了挑眉,她觉得皇后不过是在危言耸听罢了,不就是个念语宫,有何不能进来的。

况且皇上也说了她参观皇宫的。

“皇后娘娘也太小气了,这念语宫如琴还未参观完呢,就急着赶如琴走,帝都的待客之道竟然是这样的么?”

凤轻语在心中轻笑。

这个女人是什么心思她在清楚不过了。

只是该说的她已经说了,这个女人不听就不怪她了。

凤轻语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她又困了。

叶秋立刻走到凤轻语的身后,为她轻轻按压太阳穴。

东方如琴又开始打量起了凤轻语,“皇后娘娘的身体不好么?”她想了一下,捂唇笑道,“整个后宫就皇后娘娘一个女人,事事都要娘娘亲自操劳,一面还要照顾皇上,当真是幸苦。”

凤轻语的头越发的疼了。

她是理解错了东方如琴的意思吗?

什么叫后宫就她一个女人,所以她的身体就虚弱?这是什么逻辑。

难道东方如琴不觉得一个未出嫁的女子谈及这样的事情很羞耻吗?还是古代的女子也不全是羞怯知廉的,至少东方如琴就不是。

小蝶朝着东方如琴翻了个白眼。

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想要进宫不成?

“娘亲,我能进来吗?”门口露出半个头,是悦翎来了。

凤轻语抬头看过去,笑了笑,“悦翎,进来吧。”

悦翎穿着一身水绿色的小裙子,头上梳着两个花苞,其中坠着细小的珍珠,很是好看。

悦翎进来了,身后跟着轩辕子琰。

越长大越发的冷酷,除了在凤轻语的面前露出可爱的模样,在其他人面前均是板着脸,哪怕在轩辕璃夜面前也是一样。

“娘亲,悦翎有两天没有看到你了。”

悦翎趴在凤轻语的膝盖上。

轩辕子琰看了坐在一旁的东方如琴,一句话也没说坐在凤轻语的身边。

“娘亲,这个女人是谁?”轩辕子琰指了指东方如琴。东方如琴稍稍起身行礼,她知道这两个孩子就是皇上的子女了,“见过太子殿下,我是南靖的公主东方如琴。”

听说皇上对这两个孩子极是宠爱,想必得了他们的喜欢也就更能讨得皇上的欢心。

轩辕子琰轻瞥了一眼,冷笑着,“南靖的公主在娘亲的宫中做什么?”

东方如琴显然一愣,没有想到子琰会这么跟她说话。

就算她的身份不及他珍贵,可好歹是一国的公主。

她看着凤轻语,皇后娘娘就是这样教养孩子的吗?

“本太子问你话,你看着娘亲做什么,难不成还是娘亲请你来的?”

东方如琴的脸瞬间就跟吃屎了一样难看。

皇后娘娘怎么会请她来,方才娘娘还赶她走来着。

“太子殿下,都说来者是客,如琴怎么着也算是凤璃天朝的客人吧,身为凤璃天朝的太子殿下,就是这么待客?还是说皇后娘娘教太子如此做的。”

凤轻语目光一凛,盯着东方如琴。

东方如琴被她看得胆寒,但想着她是一国公主,皇后娘娘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对她怎么样的,这样一想,心中的恐惧就少了几分。

“就凭你,也配称为凤璃天朝的客人,公主未免太过抬举自己了。”凤轻语冷声说道。

头先看东方如琴一个女子懒得去管。

现在真是越发不知收敛了,东方如琴方才那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子琰没有教养。

这个,她不能忍!

东方如琴的脸色骤然一变,面部的肌肉不停得抖动,显然气得不轻。

悦翎待在凤轻语的怀中,天真无害的说道,“娘亲,这位大婶怎么了?脸上的粉呼呼的往下掉,把悦翎的眼睛都迷了。”

说着还若有其事的揉了揉眼睛。

凤轻语唇角微勾,这小丫头,跟着她哥哥都学坏了。

不过说的倒是很贴切。

东方如琴的皮肤不是很白皙,但帝都的女子大都是肤白水灵,她自然会心生羡慕,所以便在脸上涂抹了很厚的一层粉。

方才心情一激动,面部抽搐的厉害了,涂抹在脸上的粉可不就呼呼的往下掉了吗?

东方如琴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却还在强撑着。

大婶?

她不过二八年华,比皇后娘娘还要小的多,竟然叫她大婶!

若不是这臭丫头是个公主,她决不轻饶。

“皇后娘娘,你竟然为难我一个外邦来的公主,这传了出去恐怕会影响娘娘贤良淑德的名声吧。”

小蝶再也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她看了一眼凤轻语,低头说道,“奴婢知错了。”转身对东方如琴说道,“岚月公主可真会说笑,娘娘几时为难过公主,倒是公主好生没有气度,小公主不过是说了一句大实话,岚月公主就气成这样。”

好一个大实话。

没想到小蝶也是一个损人的高手。

叶秋向小蝶投过去一抹赞赏的目光。

凤轻语则暗暗笑着。

东方如琴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是一致对外的样子,更是生气。

“娘亲,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有一个女人想要勾引父皇,结果生生疯了,现在还神志不清呢。”轩辕子琰忽然朝着凤轻语说道。

上次的事情凤轻语当然知道。

丞相家的五小姐无缘无故疯了的消息外面也传了好几天了,她也听说过了。

东方如琴身子抖了一下。

勾引皇上的女人疯了?

她下意识的看着凤轻语,不会是皇后娘娘派人做的吧。

那么她……

东方如琴不禁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危。

“皇后娘娘,念语宫如琴也参观了,现在时辰不早了,如琴就先走了。”东方如琴急着起身。

她想还是找个皇后娘娘不在的时候再见皇上。

轩辕子琰撇了一下嘴巴。

真是个怕死的女人。

谁知东方如琴连念语宫的大门还没走出去就碰见了回来的轩辕璃夜。

“如琴参见皇上。”

东方如琴显然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回神,脸色还有些苍白。

她微微俯身行礼。

轩辕璃夜冷眼看着挡在自己的面前的女人,瞬间不悦。

“谁让你来念语宫的?”冰冷的声音在东方如琴的头顶响起。

她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难道方才皇后娘娘说的是真的?念语宫真的来不得?

“皇上,您说了如琴可以随意参观皇宫。”东方如琴稍稍稳定心神,柔声说道。

此话昨晚皇上可是当着群臣的面儿说的。

断然不可能不认帐。

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况且她跟随韩渠前来可是作为使臣,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怪罪于她的。

当东方如琴抬头看清轩辕璃夜的眼神的时候,对自己心中的想法就不确定了。

轩辕璃夜的眼神幽冷。

“念语宫不是你来的地方。”轩辕璃夜冷声说道。

念语宫是独输与他与娘子的地方,对于其他人他当然不欢迎。

东方如琴的唇紧紧的抿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双含泪的眼眸看着轩辕璃夜。若是别的男人早就怜香惜玉了,可眼前的人是轩辕璃夜。

他不会为除了凤轻语以外的任何女人心疼。

轩辕子琰看着这个愚蠢的女人,冷笑了一声,此刻的表情倒是与轩辕璃夜如出一辙。

悦翎看了一眼的东方如琴,努了一下鼻子。

反正她也不喜欢那个女人。

凤轻语一手撑着额头,方才她就警告过东方如琴,念语宫不是随随便便出入的地方,是她自己不信顺便赖着不走。

“咳咳……”凤轻语正想着,心口处不适的咳嗽了一下。眼前突然出现一片漆黑,若不是她自己知道现在是大白天,她都以为天要黑了。

轩辕璃夜听到咳嗽声,立刻越过东方如琴,走到凤轻语的身边。

扶着她的肩膀,“怎么了?”

方才眼前漆黑也不过是一瞬,现在又恢复了。

东方如琴还愣愣的待在原地。

方才那真的是皇上吗?她以为皇上对任何人都是那样的冰冷,绝情,不留一丝余地。现在看来,皇上全部的温柔都给了她身边的这个女子是么?

她怔怔地看着凤轻语。

眼神复杂,说不出是嫉妒还是羡慕。

“滚!”轩辕璃夜头也没回,直接冷声说道。

东方如琴半天才发应过来,皇上的话是对她说的。

忍着眼泪跑出了念语宫。

若不是凤轻语忽然不适,轩辕璃夜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东方如琴。

事实上,现在他也没打算放过。

凤轻语眨了眨眼睛,确定方才眼前漆黑不是自己的幻觉,转头正好看到一脸担忧的轩辕璃夜,摇摇头。

“不要跟为夫说你没事,为夫不是傻子,都这样了还会没事吗?语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已经查出自己身体为何这样了?”

轩辕璃夜的语气陡然严肃了起来。

悦翎和子琰都懂事的站在一旁。

虽然一个四岁半,一个三岁,但是他们也并非不懂事,这几天念语宫的气氛怪异。

娘亲的气色看起来也十分不好。

悦翎看着凤轻语,眼睛红红的,“娘亲,你是不是生病了?”

“娘亲就是普通的风寒,就像去年悦翎生病了一样,喝几天的药就会好了。所以娘亲这几天没有时间照顾悦翎,悦翎要乖乖听嬷嬷的话。”凤轻语捏了捏悦翎的小脸蛋儿,转而笑着看向轩辕子琰,“子琰也一样。”

轩辕子琰牵起悦翎,“哥哥带你出去玩儿,让娘亲好好休息。”

子琰本就比悦翎成熟的多,小小年纪就十分稳重。

让凤轻语很是省心。

悦翎看了一眼凤轻语,明显很不想走,但还是跟着子琰出去了。

两个孩子走后,叶秋和小蝶也离开了屋子,顺便将门也关上了。

轩辕璃夜的脸从头至尾都阴沉着。

凤轻语转头看着他,有些无可奈何。

哄完两个孩子,还要哄他。

“璃夜,我没有骗你,虽然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正常,但是每次把脉我什么都查不出来,没有中毒的迹象,更没有受伤之类的。”

所以,这一次,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

一向对自己的医术都信心的凤轻语第一次觉得挫败。

轩辕璃夜的眸子已经不能用阴寒来形容了。

原本他也是猜测娘子或许知道是何原因造成的,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故而不说,他甚至暗中要将南宫岑找回来。

可是现在娘子如此认真严肃的告诉他她也不知道。

“璃夜,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凤轻语埋在他的怀里。

他眼底的淡青色和眼中的红血丝她不是没有看到。

她生病了,最担心的人就是他了。

轩辕璃夜将凤轻语紧紧的搂在怀里,“娘子,不要说,永远不要跟为夫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他不爱听。

他们夫妻本就是一体的,无所谓谁对不起谁。

所以娘子永远都不用对他说对不起。

“为夫已经派人去找南宫岑的下落了,相信他不日就会到达帝都,到时候请他来看看。”这天下医术有名的,除了一个药王,也就是南宫岑的师父了。

可他师父早年间便不知去向,就连南宫岑自己都找不到自己的师父身子何处。

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南宫岑的身上了。

南宫岑的医术凤轻语也是见识过的。

能成为璃夜曾经的专用医师,他的医术当然不会太低。

凤轻语轻轻的靠在轩辕璃夜的肩头,似乎很是疲惫。

渐渐的,轩辕璃夜的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平缓的呼吸。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就这么抱着,双眸紧紧的盯着怀中的人儿。

她是他的整个世界。

……

驿馆。

东方如琴是伤心失意的回到驿馆的,不过推门的时候却发现韩渠坐在自己的房间中。

虽然猛然看到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东方如琴确实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坐在椅子上。

“韩渠,你来本公主的房间做什么?”

“在下只是在等公主而已,想着公主能不能从皇宫中国安然无恙的回来,在下看到公主的身影就放心了,看来,公主还是有些本事的。”

韩渠笑着起身,“既然公主已经回来了,在下就不打扰公主休息了。”韩渠很有深意得看了一眼东方如琴。

虽然她一口一个公主,眼中却没有一丝的尊敬。

东方如琴本就在宫里受了气,现在回来竟然还被一个下人给奚落了,心情自然不会很好。

是的。

在东方如琴的严重,韩渠就是一个下人,甚至连下人都不如。

真不知道王兄怎么会信任他,在她看来此人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

“韩渠,你少拿话来刺激本公主,王兄派你来跟皇上谈条件,谁知不仅条件没有谈妥还白白让南靖损失了四座金矿,本公主现在十分想知道王兄知道后还会不会如此信任你!”

东方如琴的话无疑是在戳韩渠的心窝子。

昨晚受到的耻辱历历在目,韩渠每每想起就引发出轩辕璃夜的恨。

东方如琴满意的欣赏着韩渠的表情。

在她看来,别人的痛苦至少能让她的痛苦少几分。

韩渠阴测的眼神在东方如琴的身上来回扫了一下,最终一句话也没说,甩袖离开了。

东方如琴看着韩渠离开的背影,唇边泛起了一抹轻蔑的笑。

南宫岑回来是在五天之后。

据说飞鹰骑是在西垣找到他的,找到的时候正在清风楼中喝花酒。

然后就被飞鹰骑抓来了,一路跑死了三匹马,用了五天的时间从西垣跑回了帝都。

然后又被龙一一路提着进了皇宫。

昔日风流潇洒的南宫岑现在却十分狼狈得穿着一身褶皱的衣袍,顶着凌乱的发丝,站在轩辕璃夜的面前。

与他一对比,南宫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野人了。

天杀的飞鹰骑,连个换衣服的时间都不给他。

南宫岑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开玩笑,“王爷身上的冰幽毒不是已经解了多年了吗?现在这么着急的找我来不会是因为多年不见甚是想念吧。”

其实,一路上虽然走得急,像是有急事的样子。

不过南宫岑倒是并没有往谁生病了,或者是谁中毒了那些方面去想。

毕竟他也清楚,轩辕璃夜的身边有一个不知比他厉害了多少倍的女人在。

那个女人就是凤轻语,凤轻语是药王唯一的嫡传弟子他也知道。

所以他认为有凤轻语,治病救人的事情应该轮不到他。

轩辕璃夜浑身不停得放冷气南宫岑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的。

“好吧,你说,到底是找我回来是为了何事。”

“你跟我来。”

轩辕璃夜一直拿南宫岑当兄弟的,在他的面前一般不会自称朕。

南宫岑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直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轩辕璃夜身上的气息不会如此恐怖,连他都有些不敢靠近。

轩辕璃夜将南宫岑带进了念语宫。

叶秋和小蝶都守在里面。

不过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甚至是愁容满面。

念语宫?

南宫岑疑惑了一下,这不是凤轻语住的地方么?轩辕璃夜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见轩辕璃夜带着南宫岑进来了,叶秋和小蝶微微施礼便自动站在一旁。

轩辕璃夜直接带着南宫岑带进了内室。

墨红相间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儿。

脸色苍白,几近透明,若不是能够感受到那微弱的呼吸,几乎让人以为她…。

南宫岑猛地转身看着轩辕璃夜,“这……”

轩辕璃夜望着床上的人儿,心骤然疼了一下,仿佛被人生生的挖去了一块肉,声音带着颤抖,“南宫,我要你救语儿,不惜一切代价。”

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语儿每天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害怕…。

南宫岑从未见过这样的轩辕璃夜,至少在他的眼中,那个冷血无情的杀神的人生中是不会出现害怕这两个字的。

轩辕璃夜本就是狂妄霸道的一个人,害怕二字与他真的不沾边儿。

现在他却从这个男人的眼中清晰的看出了他的害怕,甚至是恐惧。

知道凤轻语对他的重要性,南宫岑一刻也不敢耽搁。

坐在床边为凤轻语诊脉,一边沉声问道,“她这样有多久了?最初有什么症状,越详细越好。”

“起初只是普通的风寒之症,不外乎发热、头晕、四肢无力。后来精神越来越差,指甲上长出了暗红色的斑点,不过,现在指甲上的斑点完全消失了,就是……每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轩辕璃夜将这些说出来就已经废了好大的力气。

南宫岑的眉已经蹙了起来。

他站起身,看着轩辕璃夜,一脸的歉意,“我也不知道皇后怎么了,单看脉象没有任何的问题,甚至无比的健康,可是这些症状真的无法解释。”

他放才就觉得奇怪,皇后娘娘的脉象跟正常人一样,看不出一点儿问题。

可是皇后娘娘却在昏迷之中。

轩辕璃夜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真的没有一点儿问题吗?”

“没有。”

之前语儿也是这么说的,脉象没有问题,不是中毒也不是生病,但是这些现象作何解释。

南宫岑想要伸手拍轩辕璃夜的肩膀,想起他不喜与人接近才作罢。

“我这几日会住在宫里,翻阅典籍,看看能不能找到相似的症状。”他沉吟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其实,人的脉是最能反映身体状况的,不过娘娘的脉象没有问题,可是又出现这些症状,那就有可能是脉象上查不出来的东西,比如,蛊毒、巫术…。诸如此类,都是查不出来的。”

当然了,他还不能确定,只是猜测而已。

轩辕璃夜看着南宫岑,“蛊毒不是早就在消失在世上了吗?更别说那传说中的巫术了。”他知道那些只是在书籍中看过,真正见过的人少之又少。

“蛊毒的发源地的是南疆,不过,南疆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被人给灭了,灭了他们的还是南靖的先祖。巫术我倒是知之甚少,不过应该也是一些秘密种族的秘术。”

南宫岑对早年学医的时候看到过关于巫蛊之术的描述,当时觉得好奇就多留意了一下。

轩辕璃夜看了一眼凤轻语。

“皇宫重地,怎么可能有人混进来接近语儿。”轩辕璃夜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他一手调教出来的龙影卫他自己最清楚。

尤其是从三年前开始,皇宫暗处的影卫增加了三倍不止。

轩辕璃夜抬头看着南宫岑,“你一路赶来也累了,先下去吧。”

“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爷也别太过担心了。”南宫岑说道。

转身离开了念语宫。

轩辕璃夜坐在床边,俯下身子,一下又一下亲吻着凤轻语的脸颊,将她脸上每一寸肌肤都亲吻了一遍。

他到底该怎么办?

心中明明像是火烧一样难受,却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感觉到脸上的濡湿,凤轻语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外面的光亮有些刺眼。

刚想伸手去遮挡,一张宽厚的手掌已经遮了过来,覆在凤轻语的眼睛上。

隔了几秒钟才缓缓地拿开。

凤轻语适应了光亮,直直看着轩辕璃夜,他本就神秘的棕眸像是染上了一层薄冰,让人看不出他的心绪。

不过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璃夜在心疼。

她这一觉睡了多久了,竟然生出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戌时了,娘子睡了一整天呢。”早晨清醒了一小会儿便接着睡着了,谁知现在已经是戌时了。

可不就是睡了一天。

凤轻语轻轻的蹙了一下没眉,事实上她也不想睡这么久。

可是她每次都暗示自己不要睡,不要睡,到最后还是会睡着。

“娘子起来吃点东西,多陪为夫一会儿可好?”他的声音带着祈求。

凤轻语忍不住鼻头一酸,即使再没有胃口她还是点头,“好。”

饭食很快被端了进来,叶秋忍不住多看了凤轻语几眼,但碍于轩辕璃夜在此,她还是离开了。

现在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皇上一直守在小姐的身边。

皇上下令,连她和小蝶都无法接触小姐。

皱了皱鼻子。

“这里来过其他人?”凤轻语问道。

轩辕璃夜将她扶起来靠在自他的怀中,回道,“方才南宫岑来过了。”

“是吗?”凤轻语已经猜到了,大概南宫岑也查不出她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若是南宫岑查出些什么,璃夜不会是这个样子。

轩辕璃夜轻哼了一声。

拿起勺子舀了汤,喂进她的嘴里,凤轻语张口喝下,说道,“南宫岑说了什么?”

“他给娘子把过脉,不过什么也没看出来。”轩辕璃夜又舀了一勺汤,“他还说了,又可能是蛊毒或是巫术。”

“不可能!”凤轻语立刻说道,“蛊毒寄存在人的身体里,需要以人的血液生存,但是我查验过自己的血,没有任何的问题。至于巫术,更是不可能。”

在以前,凤轻语是个无神论者,但历经穿越时空这样的事情之后,却也知道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无法解释却并不代表不存在。

巫术本就是传说,即使真的有,也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身边。

轩辕璃夜第一次生出一种无力之感,可恨他对这些根本不了解。

也不能帮到娘子,这才是觉得最难受的地方。

凤轻语忍着不适将一碗汤都喝了下去,她也知道一整天在睡觉,不吃东西的话,身体只会越来越糟糕,所以即使她吃不下也要强逼着自己吃下去。

轩辕璃夜将空碗放在一旁。

扶着她的肩膀,慢慢将她放躺在床上。

自己则合衣躺在她的身边,“娘子现在还困么?”他很想让娘子多陪陪他,但同时也不想让娘子的身体有任何的不适。

凤轻语轻轻的摇头。

至少现在还她还不困,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下一秒就想睡了。

她抱着轩辕璃夜的胳膊,“我现在还不困。”沉默了一下,凤轻语忽然仰头看着轩辕璃夜的侧颜,即使看了无数遍也摸了无数遍,还是觉得这张脸妖孽的有些过分。“璃夜…。”

“嗯?”

“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说完闭着眼睛,头枕在他的胸膛之上。

她凤轻语本就是惜命之人,遇上他之后只会更加的爱惜自己的生命。

“娘子要说话算数。”

一贯意气风发的轩辕璃夜此刻却红了眼眶。

“自然算数。”

这几天,她清醒着的时候也在找自己身体出现异常的原因。

所以,南宫岑考虑到的那些她未必没有考虑过,只不过最后都被她否决了。

轩辕璃夜静静的搂着凤轻语。

有了她保证,轩辕璃夜睡了这几天来的第一个安心觉。

隔天。

秋天已经到了最末尾的时刻,在过几天就要入冬了。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格外的寒凉。

念语宫早就已经放置了火盆,整个宫殿里都是暖烘烘的,极是舒服。

凤轻语斜躺在软榻上,手上抱着一个青色的暖炉,身上还盖着厚厚的毯子,软榻的斜后方还放着一个大火盆,凤轻语慵懒得像只猫咪。

目光却一直盯着在一旁处理事务的男人。

别以为她一直睡着就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轩辕璃夜已经有半个月没有上早朝了。

大臣们将要上奏的事情都写在折子上,然后递交到念语宫。

轩辕璃夜隔两天就会批阅一次。

今天的天气倒是不错,连绵阴雨后的晴天显得尤为珍贵,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出去游玩了,至少不是待在宫里像他们二人这般。

早前轩辕清冽请示了一番,这才得了机会进宫探望凤轻语,一起来的还有南宫久。

轩辕清冽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安静美好的画面。

让他都不忍心出声打扰了。

“皇兄,皇嫂。”轩辕清冽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他一向是不爱行礼的。

倒是南宫久十分恭敬的行了礼。

凤轻语见他们来了,也不好意思躺着,掀开毯子。还未来得及坐起来,一个人影忽然闪现,轩辕璃夜已经从桌案边起身到了她的跟前。

用毯子将她整个人裹起来抱坐着。

“皇嫂的身体怎么样了?”轩辕清冽问道。

虽然皇兄已经极力得封锁了消息,但他还是知道皇嫂的身体出了…。很严重的状况。

南宫久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凤轻语。

“你也看到了,除了每天昏睡,没有别的症状了,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凤轻语语气中透着无奈。

如果可以,她也想知道她的身体怎样了。

轩辕璃夜抬头看着轩元清冽,“韩渠可是已经离开帝都了?”

“没有。”轩辕清冽摇头,“这韩渠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直待在驿馆中,不会出来走动也不跟人来往,但是又一直赖在帝都不肯回南靖。”

让人不怀疑都难。

人家作为使者前来,断然没有赶人家走的道理。

“刘大人前些日子去驿馆旁敲侧击了一次,不过韩渠只说要在帝都亲自观看一年一度的秋闱,然而……今年并未举行秋闱,眼下已经快入冬了,韩渠似乎还没有走的打算,难道是想在帝都过年不成?”

秋闱是先祖皇帝开始就定下的规矩。

每年的十月初六左右都是举行秋闱的时间。

然而今年,轩辕璃夜似乎并没有心情举行,所以今年的秋闱直接取消了。

但是韩渠还没有离开,就不免让人怀疑他是否留在帝都有其他的目的。

近日来朝中的大小事务都是轩辕清冽在帮忙打理。

轩辕璃夜只需要批阅奏折,其余的时间都用来陪凤轻语了。

即使凤轻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他也依旧守在她的身边。

“不必理会,直接派人监视就好,韩渠此人聪明有余,勇气不足,做事喜欢瞻前顾后,最后到底是一事无成。”轩辕璃夜沉声说道。

凤轻语从他们二人的谈话中也提出了事情的大概。

南宫久倒是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她陪着王爷进宫不过就是为了看一眼皇后娘娘,确定她是否安好。

“小九,子祯怎么样了?”

“多谢皇嫂开的方子,不过才调养了一个月,祯儿的身体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现在也不用每日躺在床上了,他自己心情也好。”

南宫久的唇角挂着淡淡的笑。

“那就好,调养身子急不得,稍后我会重新写一个方子,将原来的换了,如此,半年下来,子祯的身体应该会好全的。”凤轻语说道。

南宫久看着凤轻语,不知说什么好。

谢字她似乎已经说了太多遍了,却仍旧无法表达她对皇嫂的感谢之情。

“皇嫂……”

“谢字就不必说了。”凤轻语已经猜到她会说什么,连忙摆手。

南宫久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管怎样,皇嫂的恩情她算是记下了。

哪怕这辈子无法偿还她也会留到下辈子。

轩辕清冽向轩辕璃夜说了有些今日发生的事情,不过朝中没什么大事就是了。

“皇兄,你安心照顾皇嫂,韩渠那边儿我会注意的,一有情况我会立刻向皇兄汇报。”轩辕清冽说道。

他知道皇兄近日来因为皇嫂的身体无暇顾及朝政。

他会替皇兄处理好的。

轩辕璃夜点头,这些年来,老五也确实成长了不少,能独挡一面了。

轩辕清冽又说了一会儿话,见凤轻语似乎有些困了,才带着南宫久离开。

他们走后没多久,凤轻语就已经睡着了。

轩辕璃夜将她抱到床上,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好,才走了出去。

“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宫擎寒一身耀眼的银袍出现在轩辕璃夜的面前。

轩辕璃夜似乎一点也不吃惊,反而不悦看着宫擎寒,“看来天机阁也不过如此,阁主离约定的时间整整晚了……四天。”

宫擎寒嘴角抽了抽,他总算知道为何轩辕璃夜的手下个个办事都雷厉风行了。

都是被这个男人给逼的。

也不想想,轩辕璃夜让他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一个连样貌都说不清的人,怎么查?

轩辕璃夜可是真的会为难他。

天机阁就算再神秘,也不过是个情报组织,不是大罗神仙。

轩辕璃夜未免也太过看得起他们了。

“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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