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回溯。
出征前夕,桓常秘密召集麾下大将。
“四座投奔宗门的城池必须迅速攻克,我准备先大张旗鼓派遣五万兵马攻打泰阳城,然后将宋仁军分散开来,昼伏夜出奔袭四座城池。”
“如此,既能打这些城池一个出其不意,又迅速平定叛乱,可谓一举两得。”
为了早点攻克这四座城池,桓常已经决定动用所有宋仁军士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平叛逆。
随后,暗影就乔装成为桓常,带领五万兵马慢悠悠朝着泰阳城赶去,宋仁军却兵分四路,同时前去奔袭四座城池。
以宋仁军强大的实力,在蜕凡境武者不出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挡住这支可怕的军队。
就在桓常摧枯拉朽攻克泰阳城的同时,其余三支宋仁军亦是先后攻破溧阳城、山鹛城、以及巍山城。
这些城池所投靠的四大宗门,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对,城池就已经易主。
泰阳城内,桓常看着几名跪在地上狼狈无比的贵族,脸色却显得有些冷酷。
“君上待尔等不薄,不曾想尔等非但不思量着报效君上,反而公然举起造反,并且攻陷泰阳城献给七星宗。”
“尔等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何等下场?”
本来声名显赫的几名贵族,此时却显得狼狈不堪,几人都是披头散发,而且衣服也有些破烂。
为首那个体型偏胖的中年贵族,脸上甚至还有不少淤青,显然在方才的反抗中吃了不少苦头。
“上将军,我们知道错了,还望上将军能够给我们戴罪立功的机会!”
年龄最大的那名贵族,却是诚惶诚恐的低下了脑袋,眼中还露出了浓浓的恐惧之色。
背叛国家,乃是不可饶恕的罪名,整个宗族都要遭受牵连。
如果仅仅自己有性命之忧倒也没有什么,可这些人都是各自家族的顶梁柱,绝对不愿意看到家族被灭。
桓常兵临城下之前,这些人从来没有想过,上将军居然这么快就抵达泰阳城,而且会如此轻易攻破城池。
这几个贵族豢养的强者,以及七星宗派来支援的弟子,在面对宋仁军的时候,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余地,就已经化成了尸体,被悬挂在城楼上面示众。
至于城中兵卒,除了已经被杀的贵族亲信以为,已经全都倒戈相向,再次更换旗帜成为了大宋军人。
迅雷不及掩耳的突袭战,让这些贵族根本来不及转移家眷。
如果桓常真的不留情面,这些贵族家人以及宗族弟子都会成为刀下亡魂。
“上将军,这些人家眷以及宗族子弟都已经被抓了起来,共计九百七十八人,应当如何处置?”
“仅仅几个贵族的宗族都有如此多人,既然家族在大宋治下这般强盛,为何还要背叛?”
桓常却对着几位贵族厉声呵斥,眼中有怒火涌动。
虽然桓常迅速攻陷泰阳城,可是众多贵族的叛乱,哪怕最终能够迅速平定,也会给宋国造成不可估量的创伤。
这一切,并不是桓常愿意看到的。
“传我命令,明日午时将这些人的家眷、宗族弟子,全都押到城墙上面斩首示众,并且邀请全城百姓前来观礼!”
“也让这些人亲眼看看,自己家族是如何被他们带向不归路的!”
桓常脸上杀气腾腾,说出来的话却让几个贵族面如土色,继而全都瘫软在了地上。
桓常挥动袍袖,就准备离开此地。
他并非嗜杀之人,然而宋国已经稳定百余年没有叛乱,在这个时候有人举起造反,而且还攻陷城池献给七星宗,如果不能以雷霆手段将这些人处置,那些叛乱的贵族将会越发肆无忌惮。
只有让这些人感到害怕,宋国才能尽快稳定下来,新法也能更快推行。
“不要,不要,上将军不要啊!”
眼看桓常就要离开,几个瘫软在地上的贵族全都慌忙爬了起来,对着桓常大声喊道,语气中满是哀求之色。
然而,面对几人的哀求,桓常却视若无睹。
莫道虽然早就知道这些人的下场,不过听到上将军如此冷酷的命令,亦是感觉背脊有些发寒。
“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何那么多人喜欢权利了。”
“想我耗费数十载才修炼到入室巅峰境界,可杀起人来却也不能肆无忌惮,更不可能一句话就让千人人头落地。”
莫道略显怜悯的看着这些贵族,最终却也只是微微摇头,然后大步朝着外面走去,只留下了凄厉呐喊的几名贵族。
泰阳城内,千人将要在明日被斩首的消息传开以后,城中百姓都是骇然失色。
虽然他们早就知道,这些人背叛以后下场不会太好,却也没有想到因为叛乱,而葬送了整个宗族的命运。
百姓们在惊骇之余,对于上将军的铁血手段亦是颇有微词。
宋国传统就是以仁治国,哪怕叛逆罪不容诛,很多情况下也只会将这些人流放而已。
桓常动手就准备斩杀千人,使生活在律法宽松的宋国境内百姓,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哞!”
泰阳城外面,一位三十来岁之人骑在青牛背上,徐徐而来。
此人一身青色道袍,面容看起来颇为和善,头上发髻随意扎着,看起来有些懒散,只是眼中偶尔露出来的精光,却显露出此人的不凡。
他远远看着城楼上悬挂的那些尸体,不由眉头微皱。
“哎,战乱一起,伤亡无数啊!”
中年人微微叹息过后,却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朝着城门走去。
自从宋仁军攻陷泰阳城,并且接管了城中防御以后,很快就派人张贴了安民告示,而且就连紧闭许久的城门也被打开,不过城门口却有精锐士卒把守。
“你,停下!”
骑着青牛的中年人,来到城门口以后,已经被提拔成为基层军官的阿永急忙上前,示意此人下牛接受检查。
中年人无奈,只得依言行事。
“姬耳?”
阿永仔细看过中年人路引,发现没有问题以后才让中年人进城,不过仍旧多打量了中年人以及青牛几眼,略微有些失神。
“阿永,你怎么了?”
铁牛看到阿永的模样,不由推了推对方身体。
“没什么,只是感觉此人有些不一样。”
阿永却是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那个骑着青牛的中年男子,反而开始盘查其余进出城池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