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在任何类型的故事中,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主角儿,最基本的条件的是什么?
那肯定是要有一群位极人臣、手眼通天的活爹。
想象一下,如果你和某草帽小哥同时出海,在冒险途中同样是遇到了某位老爷爷,但你俩的下场能一样吗?
如果自身还有些真本事,再加上有很多活爹罩着,那你不管走到哪都会有主动要求贴贴的朋友和舔狗。
只有一身本事,没有活爹,至少可以努力成为一个讨喜的配角儿。
如果连点傍身的拿手本领都没有,呵呵,不说了……
楚歌一度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天选之子,龙傲天本龙。
毕竟他自身多少有点本事,而且更重要的是背景够硬。
虽然自己失忆,对楚荆这个爹没什么感情,但楚荆至少还算仗义,留给了他一个足以依仗的庞大势力——归隐者。
所以,每天睡觉之前,楚歌都会清唱一首《我的老父亲》,以表达对自己老爹的感恩及思念之情。
说实话,只要爹够牛b,见不见面的,其实对父子间感情影响不大。
可是现如今……
楚歌不确定外边的世界天塌没塌,反正自己的天是彻底塌了。
仔细想想,除了无尽的麻烦,老爹好像什么都没留下,本来自己还能依靠归隐者,结果现在他们自己马上就要原地爆炸了。
更糟糕的是,敌人所做的一切,矛头似乎都直指他而来。
还没来得及坑爹,就要被爹坑死了?
好好好……
楚歌脸上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东方烈吓了一跳,赶忙摇了摇他:“姐夫,你咋啦姐夫?”
“小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哈啊??”
“说很久很久以前啊,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强大且富饶的国家。
但是出于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国王竟然抛弃了他的独子。这位落魄的王子在红尘中独自漂泊,尝尽了人间的酸甜苦辣。
王子在漫漫岁月中逐渐习惯了普通人的生活,直到有一天,那个曾经离他而去的父亲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虽然国王没有说出道歉的话语,但他将自己的军队和财富全部交给了王子,像是要弥补过去的错误。
之后,国王便抛下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这位英俊潇洒、心胸宽广的王子,并未对父亲心生怨恨。
相反,他每天都为父亲祈福,恳求着老天保佑他那该死的老爹快乐安康。
可惜,好景不长。
不久之后,王子发现,父亲留给他的军队竟然叛乱了,而原本属于国王的财富,他也竟是一毛钱都没见着。
最后,这个王子被叛军乱刀砍死,结束了他凄惨悲凉的一生。”
楚歌的声音饱含激情,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悲愤之情,
讲完故事,他看向已经懵逼的东方烈和村长,问道:“听过这个故事没?”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没有,今天第一次听……”
“我特么也是头一次听……”
看着满脸沮丧的楚歌,东方烈突然恍然大悟。
“噢噢噢噢!我明白了姐夫!”
“你明白啥了……”楚歌又瞪起了死鱼眼,有气无力的问道。
“你就是那个王子!”
东方烈兴奋地搓着手,就差在脸上写上“快夸我”了。
“呵呵……”
“不过我从来没听说过楚荆叔要把组织交给你呀姐夫,更别说组织的财产了,你是不知道,楚荆叔比你还抠儿……”
看到楚歌双眼瞬间布满杀气,东方烈乖乖闭上了嘴。
“这小子怎么知道我抠儿的?这么私密的事情应该不会暴露才对啊,要不,找个机会灭口?”
算了,毕竟是自己妹夫,忍忍吧,日后再杀。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楚歌冷笑了一声,眼神扫过东方烈,自信地说道:
“你说的这些,真的重要吗?根据经验来说,虽然现在不是我的,但早晚都会是我的。”
东方烈惊了:“玛德……姐夫……虽然不知道你说的经验是哪门子的经验,但是感觉……有好道理啊!”
楚歌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整个人焕发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虽然还是一副死鱼眼,但此刻突然变得斗志满满了。
“好了,抱歉,刚刚心态崩了,现在负能量都发泄完了,我们来谈谈接下来的计划吧。”楚歌正容亢色地说道。
“嘶……”
东方烈和村长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楚歌竟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心态崩了?
而且这么快就调整好了?
他确定不是精神分裂吗?
楚歌看着他们吃惊的表情,心里同样很不理解。
人又不是机器,有情绪起伏不是很正常吗?
有了负面情绪就得发泄出来,要不然把自己憋坏了怎么办。
心态崩了就崩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调整过来就是了。
东方烈凑到楚歌身边,忧心忡忡地低声问道:“姐夫,嗯……最近是不是某些方面不太和谐?”
“哈啊?没有啊,和谐社会,哪儿都和谐,咋了?”
“嗯……没事儿姐夫,就随便问问。”东方烈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没事,说吧。”楚歌平静地看着他,面色却已微微愠怒。
“姐夫,你别怪我多嘴,我就是担心如果季雨姐看到你这副样子,会不喜欢。”
东方烈的表情有些怪异,严肃中夹杂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愤怒。
而楚歌看似心不在焉,实则在暗中观察东方烈。
这小子,不太对劲。
但他的反应依旧平淡,从兜里掏出钢笔大小的棍子,在手指间灵活地旋转着。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在别人面前,不能表现得太过真实,是吗?”
“是,有别人在的时候,你得装。”
“为什么?”
“现在大家都这样。”
“不装不行?”
“行,但会被当成神经病。”
“那完了,我从小就不会演戏,装不了一点儿。”
看着两人像说相声一样一唱一和,村长愈发困惑,急忙阻止他们。
“两位领导,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正事儿了?”
“什么正事儿?”楚歌好奇地问道。
村长彻底无语了。
要说他心大吧,刚才还把自己整崩溃了;可要说他心眼儿小,眼下这么大的事扭头就忘了?
突然,村长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
“两位领……”
村长刚要开口,却被楚歌抬手制止。他掌心向村长,示意他噤声。
楚歌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刚才我就觉得哪不太对劲儿,看来你们村的这位‘菩萨’管得未免太宽了些……”
说着,黑色火焰从楚歌脚底如风樯阵马般向周围扩散。
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腐烂发霉的恶臭。尤其是当黑焰游走到东方烈脚下时,这股气味愈发浓烈。
东方烈的眼神瞬间清明了许多,他看着楚歌,满脸惊诧:“姐夫,刚才我顶撞你了?”
“是的。”
“靠,什么情况!我疯啦?!”
楚歌抬起自己的脚,看到脚底之上,一些还在扭动的血丝正在慢慢消失,然后他将目光投向地面,眼中闪出数道寒光:
“‘血疫菩萨’……这么猴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