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石大春等人到处造谣威虎寨发了一笔横财,结果威虎寨就有了一个不小的动作,巧,太巧了。
虎头山威虎寨。
半山腰处坐落着一座座茅草屋或者竹屋什么的,有酒坊,赌坊等等,一声声嘈杂的声音不断传出。
路上行人攒动,皆是提刀四处游荡着,时不时仰天大笑,数落这人如何,那人又如何,皆是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样子。
一间由泥土压制成土块建成的大房子座落在山寨靠山顶处,第一感观就是大,旁边一排排茅草屋的衬托,顿时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屋里是一个宽阔的大厅,估摸着能容纳下不少人,此刻也确实好多人在场。
只见一个个小喽啰两两扛着一个大箱子进来,得有个二三十箱了。
人群中一个汉子拍了下那些木箱子,看向坐在长条圆桌主位的,那个纹有一只金雕遍布全身,一个雕头纹在脸上的花脸男子,开口道:“大哥,我们把全部家底掏出来,整这么多武器能有用吗?寨子里都是人手一把了,没必要再弄这么多了吧?”
那汉子刚一说完,旁边一个长得贼眉鼠眼,一双眼睛不停闪烁的男子就推了下他,接着话说:“老三,说什么呢,大哥既然做了,那自然有大哥的打算,咱只管好好做事就行了,你这脑袋都能想到,大哥能想不到吗?”
“可是,那……,唉,算了吧。”那老三听完,还是有些疑惑不解的,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出声的两人就都沉默下来了,那群小喽啰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恨不得直接石化,当个雕像就好,几位当家的说就行了,没地位还是别找死了。
只见那花脸男子靠在椅子上,一脚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有规律性的敲打着桌子,半眯着眼,轻声道:“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你们不觉得我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孙子,不应该挺直下腰杆子吗?这附近的几个县也该有我们威虎寨的声音了。”
那花脸男子一说完,之前出声的两人顿时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的,像是在询问哪来的底气敢说这话?
过了一会儿!
那老三就小跑过去,来到花脸男子身旁,疑惑不解的问道:“大哥,你疯了,我们哪有资本跟人家抗衡啊,就这么两三百号,远的清风寨不说,就连我们本县的逍遥寨,呃,逍遥阁,都不可能允许我们做大,喝点汤,他们可能看不上,但是我们要是想动肉,我们这两三百号人怎么跟人家一两千人干啊,这不是那什么鸡蛋石头的吗?”
“对啊,大哥,三思啊!”那贼眉鼠眼的男子也急忙附和道。
花脸男子一摆手,示意两人不必多说,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瘫着,语气平淡让人听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但仔细一想却是细思极恐:“当了这么些年的孙子,也是时候搏一搏了,这乱世要来了,不做些准备,如何称霸天下,那朱家一个卖猪肉的都可以坐坐那位子,凭什么我不可以,难道你们不想女人金钱一大把吗?就想着这么当个废物,然后过一天是一天?好了,都下去吧,我意已决。”
“可是,大哥,这……”老三听完还是想劝一下,毕竟细胳膊小腿的,怎么拧的过大腿,却被花脸男子瞪了一眼,就不再说些什么了。
很快,就都退了下去,只留下那个花脸男子在那继续敲着桌子。
只是花脸男子不知道的是梦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很残酷,这麻烦已经在上门拜访的路上了。
这坎能不能过去还是一回事呢!
……
庐陵县某地。
一间大厅上。
一群人正在谈论些什么。
忽然,一个穿着单薄背心的汉子跑了进来,人未进声先到!
“大哥,有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话音一落!
一群人就停下口中要谈的事情,纷纷侧目看向出声的汉子,大多数人那是满头黑线,似乎有种想掐死这个汉子的打算。
碰!
只见坐在主位上的青年男子将垂放在椅子旁的长刀拿了上来,一把拍在桌子上,两眼一眯,眼神十分不善的看着一路小跑过来的汉子。
没过多久,那穿单薄背心的汉子主动忽视了旁人的目光,朝着自己口中叫喊着的大哥跑去,刚一到,就要开口,只是被制止了,只能在哪大喘气。
青年男子伸手阻止了要开口的汉子,站了起来,唰的一声,抽出长刀,直接架在后者的脖子上。
那汉子脸色顿时就白了,磕磕巴巴地说:“大,大哥,您手拿稳一点啊,别哆嗦了,老弟还想长命百岁呢!”
那青年男子闻言,直接提刀往脖子那挪的更近几分,眼瞅着就要碰到脖子的大动脉了。
那汉子急忙伸手抓着长刀,想要推开。
“放手,你有胆子你就继续抓着我的刀,你看我剁不剁了你?”
那汉子一听这话,吓得手直接撒开了,哭丧着个脸嚷嚷:“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怪吓人的,很危险的,这种玩笑要不得啊!”
青年男子眼睛一眯,轻轻划动着手中的长刀,嗤笑一声:“呵~,谁告诉你,我跟你开玩笑,老子恨不得抽死你,刚才是谁说这王八犊子病的不轻,动弹不得,都不能自理,送去县城治病去了?嗯?这么大酒气,好哇,还真又是偷偷跑去喝酒了。”
“大哥,我是去……”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刚才谁说的,站出来。”
话音一落,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就站了起来,弱弱的应了一句是我。
青年男子一看,直接将刀鞘砸了过来,后者都不敢躲,只能让刀鞘砸身上。
“老四,你怎么也跟老八这混账小子乱来,我之前怎么说的?最近情况紧急,清风寨的那群畜生现在对我们很仇视,执意要端了我们,所以我们要严加谨防,不能给他们一丝机会,你当我不喜欢喝酒啊,喝酒误事,到时候小命没了,哭都来不及。”
“自己不是除夕夜也偷跑出去喝酒了么,就知道怪别人。”穿着单薄背心的汉子老八小声嘀咕着。
“……”青年男子脸一黑,将手中的刀一侧,用刀身拍了一下老八的脑袋,没好气地说:“说话就大声说,跟个深闺怨妇一样,我是出去喝酒了,怎么有意见?哪年除夕,我没出去过,你要不要拿出来,一件一件的说?”
老八闻言咧嘴大笑,小跑过来,给青年男子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笑着说:“哈哈,哪能啊,大哥作为大当家的,自然是想怎么滴就怎么滴,怎么做都是对的,绝对是俺黑牛的心里话!”
青年男子踢了黑牛一脚,无奈的说:“还整天俺俺的,死都改不了了是吧?刚才要说什么,快说。”
“哈哈,俺是北方人,这深入灵魂了,不说俺,说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黑牛笑道
“快说,我没工夫听你论南北的方言。”
黑牛笑了笑,然后就将要说的,一股脑的都给倒腾出来,一字不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