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城外。
程咬金带着石岩刘晓东两人站在一处高地,眺望着远处的南昌城。
没过多久就响起了石岩的说话声!
“似乎城内的动静越来越大了,这内斗真的要开始了吗?”
话毕。
刘晓东也接着石岩的话茬,讥笑一声,缓缓开口说:“一个个都是自私自利之辈,又如何不起争端呢?可笑之辈,都这时候了,还不一致对外,解决危机,居然还在搞内斗,呵~,该!都死了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人总想保存自己的实力,能让别人去送死,干嘛要伤到自己呢?”石岩也嘲讽一句
刘晓东听完,也是哈哈大笑起来,笑道:“哈哈!虽然看不起这帮人,但是我挺喜欢他们的,毕竟,省了我们很多事情。”
“这倒也是。”
刘晓东和石岩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的挺欢实,殊不知站在更前端的程咬金额头前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并没有即将就能夺下一座大城的喜悦,反而忧心忡忡的。
这时候,刘晓东也是注意到了程咬金的表情变化,不由一疑惑,便开口问道:“程旅长,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石岩闻言,急忙看向程咬金,观其脸色,也是一惊,压下疑惑,静候回答。
“唉”只见程咬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扬起头来,满脸严肃,正色道:“隐情是肯定有的,给我们通风报信之人并没有完全信任我们,怕是还有某些重要的事情没有说清啊!”
“嗯?程旅长,这事怎么说?难不成他们是骗我们的,包括这些天的小动静都是哄骗我们的?”刘晓东听完,顿时一急,急忙开口问道。
“这倒不是,他们确实可能起争端,只是还不能撕破脸皮而已。”
“那您这是为何,刚刚之言,可是想清什么了?”
“确实是想清些事情了,首先,他们明知道强敌在外,而且城中又是兵强马壮,就是出城与我们一搏都是胜算颇大,可是为何不呢?”程咬金说着不由提出一个疑问
刘晓东两人不由沉思一会,没过多久,几乎两人同时抬头,张嘴要说什么。
只不过刘晓东快了一点,石岩索性就闭上嘴,让刘晓东说了。
只见刘晓东看了一眼石岩,不作犹豫,张口就说:“他们当中有一方不希望损兵折将,另外有一方不愿当出头鸟,这个也合理,并无异常,但是就算如此,他们完全可以恩怨暂放,就是大家相安无事,进水不犯河水,一起守城都没问题,单单这样都能把我们耗的不得不退兵,除非……”
“除非……”忽然,刘晓东说着,瞪大眼睛,露出了难以置信表情。
这时候,场面的气氛有些凝固了。
石岩幽幽的插了一嘴:“除非这里即将成为大的漩涡,他们要明哲保身,甚至有些人是要逃命去。”
一声去字音符落下,也是三人的忧心达到顶点。
良久。
“罢了罢了,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哪怕是深渊,也得坚持,也不见得就能将我等淹没,所以,我等该如何行事就如何行事,或许夺下这南昌城,胜算更大。”程咬金沉声道
“应该是州城大军前来,只是不知道,这兵马能达到多少?”刘晓东也说了一句。
“无妨,想来也不会太多,哪家的粮草辎重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太多兵马不见得有用,反而会拖慢行军速度,最有可能的是派少数精兵前来,到时,我等只要死守城门,任他们再如何精,都得在外面吹风。”程咬金信心满满的说着,很是笃定,不过确实有理,也得到了刘晓东和石岩两人连连点头赞同。
很快,程咬金就率先迈开步伐,朝着自家营地走去,同时丢下一句:“且先回营,静候其变吧!”
话毕。
刘晓东和石岩紧随程咬金的步伐,一前一后,都朝着营地走去。
……
南昌城内。
东大营。
有两千多人聚集起来,汇聚在大营门口,看这架势是想要冲出去,只是大门处同样有五六百号人堵着。
尤其是大门上架着的几架床弩,虎视眈眈的,对着里面聚集起来的军队,已经上膛的几支巨型箭矢,仿佛再说,只要敢暴动,就会毫不犹豫的射出去。
也是有此大杀器在,堵门的兵卒中有一名将领走了出来,对着这些聚集起来的军队,大喝:“太守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军营,违者格杀勿论,你等是想枉顾军令,想造反不成?”
“立刻退去,不然以造反之罪,通通将你等收押,听候发落。”
话毕。
人群虽然有些小小的议论声,但是并没有人退出,依旧站定定的,像是用无声的动作回应着,就不退去,你能咋滴?
那名将领见此,不由脸色变的铁青,右手紧紧握着腰间悬挂着的佩刀,强忍着内心的怒火,冷哼一声,也就跟这群人就这样耗上了。
不远处的营房前。
有两个青年男子就站在那,眺望这里,看此模样像是官职不低。
只见其中一个男子缓缓开口道:“仁杰兄,你说我等要是真的跟那廖家死磕到底,觉得划算吗?”
甄仁杰听完,一扬眉,侧脸看着自己身旁的关闯,翘起嘴角,笑道:“若是这样就好玩咯,若不是怕便宜了外头围着的那些家伙,早就该冲出去,干他娘的了,什么时候,太憋屈了,哪曾想过在自家地盘被堵了,太可气了。”
“没错,哇!那家伙给小爷压抑的,都好几天没能出营抱着小娘子,喝喝小酒了,真想杀了这帮廖家的狗腿子啊!”
“如若不然,咱们一起冲出去,去西大营,联合刘张两家,共同对抗廖家?居然无缘无故限制咱们不得出营,这是什么道理?
只要关老弟开口,咱们立马冲出去,区区五六百人堵我们两千多号人,偏偏咱们还毫无作为,会让他人耻笑的。”甄仁杰义正言辞的痛斥着廖家,有些激动,颇有种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节奏。
只是那关闯听完,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比如脑子一热,就同意了甄仁杰的话,而是淡淡的说:“哎,这有些不妥,关键这廖家占据大义,这个头不好冒啊!”
甄仁杰眼角余光撇着关闯,心道,这家伙忽明忽暗的,也没给个准信,这头不好伸啊!
当然啦,不是关闯忽明忽暗,而是都心怀鬼胎,谁不想着出事有人顶缸,至于顶缸之人除了出头鸟,别无他人。
若是事成,谁管出头人?
关闯自然也懂,并没有被甄仁杰那么一激,就冲昏了头,谁也不是傻子。
这四家都想最大限度保存自己,都在强压着激流。
殊不知,廖家要的就是这样结果,安心的处理自己的撤离之事,不得不说,真好!
这也侧面说了一个和尚有水喝,两个和尚挑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可见这人不是越多越好,虽然联合起来有实力,但有时候也只是一盘散沙而已。
而此时的廖家正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撤离,没有受到干扰,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
就差最后一步,即可退出南昌郡城。
……